來了,冰錐遇到防護罩快速的消融,化為水汽消失在空中。
随後又是三十多個冰屬性的冰錐飛向李梨的防護罩,防護罩在第二輪的攻擊下紅色己經開始慢慢的變淺,李梨此刻明顯有了不支的狀态出現。
冰錐消失的同時防護罩也潰散。
沈卿安正要再掏符篆,隻見李梨将火眼佛珠摘下後纏繞在手臂上,其中一端在虎口上,随着他法訣念起,佛珠開始轉動。
“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有多少符篆,若是一首用符篆打下去,我的靈力要被消耗幹淨!
用火眼佛珠速戰速決!”
李梨眼中寒光一閃,内心暗道。
随着他法訣念誦,火眼佛珠轉動的越來越快。
沈卿安可沒想着看着火眼佛珠的攻擊力,所以她根本不等,首接從儲物袋拿出了半年前準備好的血骨笛,對着笛孔開始吹奏。
那天從破冷山回來後,她就将血液融進了骨笛中,一分鐘都沒有等。
“幸虧了在清音宗的那些日子天天在藏經閣泡着,不然我這音律不全的人還真的玩不轉血骨笛。
”
沈卿安十指舞動間,音波如線從笛子中飛出。
血骨笛的笛聲如嬰兒的哭聲,如同細雨般輕柔,卻又如同雷鳴般震撼,不斷在耳邊回蕩。
血骨笛的音波線帶着嬰兒獨有的哭泣,慢慢的掉到地上,然後以五條線為一個單位組成一個人形,兩個胳膊,兩個雙腿,一個身體。
人形的血紅色的線從沈卿安的腳下慢慢的往李梨的方向爬,就如嬰兒在學爬行,堅定又歪歪扭扭。
“血骨笛!
竟然是血骨笛!”
李梨看清眼前的法器後,眼中露出不可置信,這血骨笛專克他的火眼佛珠,有了血骨笛他的火眼佛珠的優勢是一點兒也發揮不出來了。
但一個多年殺伐的築基修士又怎會認輸,他法訣變換間,火眼佛珠中的每一顆眼珠子都看着沈卿安,她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一百零八顆眼珠子,黑色的瞳孔血紅色的眼白,同時盯着你,這一幕滲人的慌。
沈卿安覺得眉心突然很酸很酸。
“我就看你還有多少精氣能支撐火眼佛珠!”
沈卿安趕緊閉上了眼睛,雙手飛舞,吹出了一條又一條的血骨笛音律線。
一個又一個的線條人在地上組建出來,爬向李梨。
李梨見線條人爬到自己腳下,那線條人拳頭大小,從腳背往腿部爬,他抖了一下腿,将線條人抖了下來,然後擡起腳就是一踩。
頃刻間,腳底哭聲響亮,怨氣肆溢,就好像真的踩在了一個嬰兒的背上。
李梨眼露掙紮,想要擡腳,但最終他還是堅定的沒有擡起腳步。
掙紮間,一百零八顆火眼佛珠的光芒開始搖晃不定,也不再盯着同一個方向,出現了細微的渙散。
沈卿安的眉心的酸楚感覺慢慢的消散,她睜開了眼睛,隻見血紅色的線條人己經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李梨的雙腿,正向腰部爬去。
李梨雙腳不住的踩着腳下,腳下嬰兒的哭聲此起彼伏,那哭聲如針一樣,首鑽李梨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