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議論聲小了,褚夕顔才淡漠的掃了一眼軒轅皓,道:“起來吧!若還有下次,本公主可就沒有這麼容易饒了你了。
”
“是,公主。
”軒轅皓徹底将自己擺在了卑微的位置上。
侍女這才上前,将銀針從軒轅皓的膝蓋處拿了下來,卻并沒有伸手去扶軒轅皓。
他隻能自己搖晃着站了起來。
“公主,現在,我們可以回府了嗎?”軒轅皓咬着牙齒,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
“急什麼啊,”褚夕顔嘴角一勾,笑得無比的狡猾:“囚車裡的那人,怎麼說也是生養你的母親,你與她斷了關系,可到底與你還是血脈相連的,本公主如今要與你成親了,去與她說上幾句話,也是應該。
”
說着,沒等軒轅皓說什麼話,褚夕顔就已經提着裙擺,朝着囚車走了過去……
“公主!”軒轅皓見褚夕顔已經走上了前。
想要攔住已經來不及了,忙站在原地喊了她一聲。
褚夕顔卻像是根本就沒聽見軒轅皓的話似的,繼續大步往前走。
眼見她就要走到那囚車邊了,周圍的人見她過去,也停止了往囚車扔污穢之物……軒轅皓實在不願意過去面對梁藍,遂一甩袖子,打算獨自離開了。
褚夕顔的兩個親衛馬上就攔住了他的去路,站在旁邊的侍女也冷冷淡淡的道:“未來驸馬,烈帝已經允許夕顔公主按照褚國的規矩生活,按照我們褚國的規矩,您現在是公主的未婚夫君,便要時時刻刻以公主為尊為重,公主還在這裡,您是要去哪裡?”
“還不上前去,好生伺候着公主。
仔細公主今日心情不好了,回去打你的闆子!”
“你……”軒轅皓惡狠狠的瞪了侍女一眼,侍女卻隻是微微彎腰,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
他隻能再一次忍下所有的屈辱,僵硬着一張黑沉沉的臉,邁開比鐵還沉重的腳步,朝前走去。
——褚夕顔已經來到了囚車邊。
——自然沒有靠的很近。
——囚車周圍都是百姓抛擲的污穢之物,散發着一股子惡臭,就算褚夕顔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是有些受不了的。
她扯出繡花的手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對囚車中的梁藍道:“您就是軒轅的前皇後吧?軒轅皓的生母?實在抱歉,本公主要用這樣的方式與您見面,實在是因着您這……味兒太重了些。
您消受的起,本公主卻是消受不起的。
本公主來見你便是想告訴您一聲,您的兒子軒轅皓過幾日便要嫁給本公主了。
”
什麼……嫁?
梁藍的眼裡慢慢的驚訝和憤怒,她的兒子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可是嫁給一個女人是怎麼回事?且這女人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公主?哪裡蹦出來的公主?
剛才,她是看見了自己的兒子跟在這女人的後面的,聽周圍人的議論似乎也不是些好話,可議論聲遠了,她的耳朵又被那些污穢的東西堵住了,沒有聽得太清楚……
可這女人卻還刻意跑過來,說要娶她的兒子?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