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裡,她的母親就是年關的時候查出有喜的。
桑靜香臉皮子薄,聽鳳傾傾這麼一說,頓時紅了臉,瞪了她一眼:“你這丫頭,越發的沒臉沒皮了。
”
“如此也好,”鳳成州說:“今日在香王府,我當衆喊冤,皇上也沒有正面與我說些什麼,我又在香王府門前,被香王府的侍女傷了,這段日子,我便告病好了,傾兒如今是醫毒聖手了,你說怎麼調養就怎麼調養,爹爹和你娘親都聽你的,若咱們鳳家還真能有個孩子,等我與你娘親百年之後,也能多個依靠。
明日攝政王府來人宣旨後,就讓那些掌櫃到府裡來對對賬,我與傾兒一起好好的瞧瞧,這麼多年拿我鳳家銀錢養出來的人,還有幾個是忠心的。
”
“那就這麼說定了。
”鳳傾傾道:“我這便去幫爹爹和娘親準備一點藥膳。
”
“傾兒,不用好好脈再去準備?”桑靜香疑惑的問。
鳳傾傾又笑了:“娘親,您的身體狀況啊,我最清楚了,至于爹爹的,剛剛我幫爹爹敷藥的時候,已經号過了。
”
她起了身,朝門外走去。
直到背影消失,鳳成州才忽然嚴肅的對桑靜香說:“靜香,傾兒的福氣怕不止是做個攝政王妃,我知道攝政王早就蕩平四海,一統天下的雄偉大志,我們的傾兒,怕真是那欲火的鳳凰,假以時日,當扶搖直上!”
“如此,不是更好嗎?”
“站的越高,越是艱難啊,靜香,你我往後的每一日,都要保重好自己,若能多陪着女兒一日,便能給她多一重保障!”
“嗯,”桑靜香點點頭:“不過,家裡的生意要不要做的再大一些?”
“王爺,我知以你的能力,可以把生意做到四國天下去,隻不過怕錢财太多了,會惹得座上的皇帝忌憚,對我們鳳家做些什麼,可是宮宴上,我關乎皇帝的态度,似乎對攝政王言聽計從?那等傾兒與攝政王大婚後,我們将生意做的大一些,幫着皇帝和攝政王去完成那等雄圖偉業,是否便不成問題?”
鳳成州卻搖了搖頭:“靜香,你這想法,我也有過,但是你我終究不是皇家的人,也不了解那座上皇帝真正的心思,便是他與攝政王之前輕松些,亦是因着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他,而攝政王,卻從來就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再加上攝政王手裡握着整個軒轅王朝的軍政大權……
這些事,都不能往深處去想的。
不過,等傾兒與攝政王大婚後,我倒是可以多和攝政王商議商議,攝政王的母族,那才算是真正的百年世家,就算如今不再耀目于世,留下的許多路子,定是我們沒有的,若是攝政王允許,這生意倒是可以再暗裡面擴大幾倍……”
——一整個下午,鳳成州便和桑靜香在房中說起鳳家的一些事。
鳳傾傾則先去庫房拿了些溫補的藥材,叮囑廚房做了藥膳送過去,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門,她便敏感的嗅到一股子異常的香味。
很淡很淡,若是一般人,自然是無法察覺的,可她天生嗅覺比常人敏感,是以,第一時間就察覺了。
她的視線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落到了窗前案台上的香爐上。
那香爐裡,點的是她用慣了的香,但香爐的位置卻不是在那處的。
——放在那地方,倒也不違和,可窗戶敞開着,風從窗外進來,這香味就被完完全全的吹向了裡間的卧房,香裡面加的那點料,也一并被吹了過去。
這“料”她剛好也認識,有一個極好聽的名字——落地成花。
血花的花!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