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焚天拖着江冶逃到一片茂密的樹林。
确定暫時甩開了蘇景塵,他才把江冶放到樹下。
“你怎麼樣?”
江冶表情痛苦,額頭汗水直流,臉色也無比蒼白,情況顯然不太樂觀。
巴焚天有些不解:“剛才是什麼人,他怎麼能把你傷得這麼重?”
要知道江冶道行不淺,即便不是那人對手,也不該如此狼狽。
江冶皺着眉說:“不是他,是陸時。
”
“陸時?那個普通人,他能傷你?”巴焚天不可思議地問。
江冶掙紮着,奮力扒開了自己的衣袖。
隻見他右臂的血肉已經開始腐爛,鬼牙縫好的傷口也重新裂開,整條胳膊連帶着胸膛都已經血肉模糊,破爛不堪。
巴焚天見此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江冶胸口劇烈起伏,忍着劇痛說:“陸時上次在結界裡拿到一柄神兵利器。
”
“自從被他劃傷,我就無法徹底恢複。
”
他的傷口裡像是被種下了一簇火苗。
這團火一直焚燒着他的血肉,緻使他無法複原。
不僅如此,它還在四處蔓延,一點一點侵蝕着他所有的筋脈和器官……
江冶每天都在忍受着灼燒的痛苦,想盡辦法也無法将其抹除。
他隻能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被火焰吞噬。
他沒想到那把銀槍居然會有這樣的威力。
巴焚天憤憤不平地說:“他們怎麼能撿到那麼多神器。
”
緊接着,他又關心地詢問江冶:“那你現在怎麼辦?”
江冶沉聲說:“先回地底城。
”
他必須想辦法緩解自己的傷勢……
“我知道了。
”
巴焚天說完拉着江冶站了起來。
兩人回到地底城,江冶不由分說就抓了數十隻鬼過來,粗魯地吸光了他們修來的精氣。
除此之外,他還把鬼物的煞氣引到了自己胳膊上,企圖暫時壓制體内那團邪火。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重舒了口氣,疼痛也得到了一絲緩解。
巴焚天貼心地給他倒了杯水。
“你這副模樣,還怎麼去鎖龍山?”
江冶接過來一飲而盡,他目光堅定地說:“放心,我一定會走到最後一步。
”
然而話音剛落,頭頂忽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響。
像是有人在大力地踩踏着天花闆。
可他們是在地底,什麼聲音能透過深厚的泥土傳到他們的耳朵裡?!
意識到這一點,江冶和巴焚天臉上皆是一驚。
與此同時,跺腳的聲音化成“嘭”的一聲巨響,緊接着,天花闆忽然崩裂,逐漸形成一個大洞。
蘇景塵飄逸的身影緩緩從洞口降落,嘴角帶着邪魅的笑容。
他環顧四周,打量着眼前寬敞且裝修華麗的會議室。
“不簡單啊,還能在地底修建這麼一座庇護所。
”
巴焚天滿臉警惕,不敢置信地問:“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他确定自己甩開了這個男人,而且外面明明設立了結果。
這個人居然就這麼找過來了!
蘇景塵輕笑:“略施小計,不值一提。
”
感受到周圍彌漫的陰氣,他心想,這或許就是十善堂的老巢了。
江冶面色陰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