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好奇地說:“江冶,不是那個為我們治療過敏症的醫生嗎?”
殷靈點頭:“是他。
”
“你的意思是,是他指導了這一切?”
“誰知道呢。
”
殷靈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地面上的墨知音。
思索片刻,她又回頭看向宋暖,然後解開她的口封,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你呢,是巴焚天或者江冶讓你來的嗎?”
宋暖輕哼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
餘歡再次舉起了巴掌:“信不信我還抽你?”
“你敢!”
“喲嗬。
”
餘歡撸起衣袖“啪”地給宋暖一巴掌,打完還不忘問:“你看我敢不敢,給你慣的。
”
宋暖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手撕了餘歡,隻是礙于定身咒的效果,她隻能生生忍着。
殷靈看着兩人之間的“友好交流”本來沒打算過問。
但随着宋暖眼中的恨意暴漲,被壓制的司玄忽然變得躁動不安,拼命掙紮起來。
殷靈心裡一驚,連忙虛空畫符點在噬靈幡上,符文化作金光,攀着司玄背後的骨鞭進入他的身體。
可即便如此,司玄還在竭力反抗。
殷靈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在試圖掙脫體内所有的枷鎖。
看到陷入瘋狂的司玄,宋暖吟吟地笑出聲:“殷靈,今天你也該嘗嘗作繭自縛的滋味。
”
“如果屋子裡的人都被你養的鬼殺死,不知道你會怎麼向大衆交代。
”
殷靈眉心微蹙,然後快步走到宋暖身邊,不由分說抓起了她的手腕。
“你要幹什麼!”宋暖大驚失色。
“把你的手砍下來。
”
殷靈面色冷峻,手臂一伸,朱雀劍便快速展開。
緊接着,她高高揚起了長劍。
宋暖徹底慌了神:“你住手!”
殷靈充耳不聞,目光狠絕的砍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宋煜和商晚意下意識别開了臉,生怕看到血腥的畫面。
劍刃急速落下,宋暖本能地閉上眼睛,失聲尖叫起來。
空氣中響起“呯——!”的一聲脆響,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宋暖戰戰兢兢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手還在。
餘歡冷哼一聲:“吓死你。
”
原來,殷靈并沒有打算砍掉宋暖的手,隻是想斬斷她手上的玉镯。
察覺到司玄的暴動會根據宋暖的情緒而變化,殷靈就确定了,司玄的反常一定和镯子有關。
至于那兩個小孩激怒司玄應該隻是導緻他失控的誘因。
殷靈想毀掉手镯,可這一劍下去,那玉镯竟然完好無損,沒有絲毫損傷。
宋暖心有餘悸,但又得意地笑了起來:“我說了沒用的,你毀不掉,也奪不走,殷靈,你就看着自己養的鬼如何殘忍殺害你的親人吧。
”
她眼神惡毒,語氣嚣張,看得殷靈都想揍人。
不過還沒能來得及處理宋暖,那邊的司玄再次狂躁起來。
他拼命扭動着身子,瞳孔也變得漆黑如墨。
與此同時,攀附在骨鞭上的金光怦然炸裂,殷靈體内的靈力也跟着受到一陣沖擊。
得到自由的骨鞭宛如黑色的毒蛇,猛地向宋煜撲去。
宋煜反應敏捷,急忙借助桌子躲過了它的糾纏。
司玄不肯罷休,面無表情地操縱骨鞭再次找上宋煜,一直對他窮追不舍。
餘歡見狀連忙從泳池裡召出一道水柱牢牢鎖住了骨刃,試圖給宋煜争取一些逃生的機會。
“臭小鬼,你不是實力堪比鬼王嗎,怎麼這麼容易被别人影響,說出去不夠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