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碩,甚至是屬于消瘦的類型,可他的動作卻很敏捷。
他步步為營,每一招每一式都顯得那麼沉穩有力。
而且俞之槐很會利用周圍的地形,他時而躍上岩石,借勢下壓,時而貼近地面,快速滑行,讓殷靈難以捉摸其軌迹。
他的拳頭如同鐵錘,每一次揮出都伴随着呼嘯的風聲,似乎要将空氣都撕裂開來。
殷靈也不甘示弱,她身形靈活,宛如林間跳躍的鹿,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
既避開了俞之槐淩厲的攻擊,又保持着足夠的距離以尋找反擊的機會。
兩人之間的戰鬥愈發激烈,空氣中彌漫着濃厚的火藥味。
就在俞之槐騰空而起的瞬間,殷靈抓住時機,猛然踢向他的腋下。
伴随着“嘭”的一聲巨響,俞之槐重重跌落在沙灘上,感覺右半邊的肋骨都在隐隐作痛。
殷靈調整身形,一派氣定神閑:“你看,拼法術你不行,體術,你還是不行。
”
開玩笑,她小時候可不是隻畫符的。
“媽的!”
俞之槐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地面,借力躍起,身形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同時手腕一抖,将掌中的細沙如同暗器般灑向殷靈。
殷靈反應迅速,以袖掩面,身形輕盈的一側,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沙塵。
待她再次擡眼時,俞之槐已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滑至她面前,眼中閃爍着狠厲的光芒。
不知何時,他手中已緊握一柄鋒利如刀的尖石,帶着不容置疑的殺意,猛然間刺向殷靈的脖頸要害。
“殷靈,你去死!”
殷靈眼中閃過一抹冷厲,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向後微微一仰,那尖石便貼着她細膩的肌膚擦過,帶起一陣刺骨的寒風。
随即,她右手如電,精準無誤地扣住了俞之槐的手腕,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自她掌心湧出。
伴随着“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響,俞之槐的手腕被迫扭曲錯位。
劇痛之下,他緊咬牙關,眉頭深深擰成一團,汗水沿着額頭滑落,滴落在柔軟的沙灘上。
這個女人!
她不僅有那麼高的道行,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功夫!
俞之槐看着殷靈,臉上寫滿了不甘。
殷靈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從容不迫地說道:“菜,就要多練。
”
這話,她是跟餘歡學的。
俞之槐托着自己的手腕艱難站了起來。
“打不過你又如何,你敢殺我嗎?”
殷靈若有所思:“死不是太便宜你了,我可以打斷你的手腳,慢慢折磨你,或者把你打殘廢,治好了也流口水的那種。
”
俞之槐冷笑道:“你是不是忘了,蓄意傷人,我可以報警的。
”
殷靈眼底盡是不屑:“你們這些人真是夠了,打不過就找‘媽媽’,自己作惡多端,還動不動喜歡找警察,你以為警察是你們的保護傘呢。
”
“可有些時候,警察就是好使。
”俞之槐滿不在乎地回道。
如果殷靈不是忌憚這點,恐怕也不會手下留情。
“好,那你報警吧。
”
殷靈說着,已經邁開步子緩緩向俞之槐逼近。
“你要幹什麼!”
俞之槐一步步後退,眼底裡充滿了警惕。
“既然都已經動手了,當然要揍狠一點。
”殷靈淡淡的說道。
緊接着,她又補充道:“你要是不想挨揍也行,乖乖把失蹤的那幾個人的下落說出來。
”
“還有他們的父母,是不是也被你們囚禁起來了?”
通過那兩對“夫妻”的面相,殷靈看得出來,有人失蹤不假。
她猜測,應該的确有幾個年輕人在旅遊途中失去了蹤迹,那兩對夫妻也是真實存在的。
或許是俞之槐用了什麼手段,複刻了那四人的面相,所以來天雲山的那兩對“夫妻”,看着又假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