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的世界歸于平靜,陸時臉上浮出疑惑。
“怎麼了?”宋煜問。
“沐槿雲,跑了。
”陸時回道。
“跑了?”宋煜有些驚訝,“怎麼會?”
陸時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被什麼人救走了。
”
那人能闖入八卦陣中救人,看來實力非同小可。
宋煜“啧”了一聲:“可惜了。
”
陸時收起了鏡子:“她受了重傷,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先回去休息吧。
”
宋煜點頭,并拍了拍陸時的肩膀:“辛苦啦,哥明天請你吃飯。
”
“不用了,忙。
”
陸時說完就邁開步子,準備回家。
“哎?要不要我送你。
”宋煜開玩笑地說道。
陸時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另外一邊。
地下城。
江冶毫不留情地将沐槿雲扔在地上,絲毫不顧她身上的傷勢。
“沐槿雲,你在作什麼妖?”
他語氣森冷,眼神閃爍着寒光,看得出來,心情極為不佳。
沐槿雲奮力爬起來,并擦掉了嘴角的鮮血。
“謝了。
”
見沐槿雲避重就輕,不肯正面回答問題,江冶臉上怒氣更盛。
他掐住沐槿雲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問:“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
沐槿雲仰頭,直視着江冶,面不改色地回道:“我不過是想殺了遲映雪,你何必動怒。
”
“更何況,不是早晚都要殺嗎。
”
“要将煞星打造成完美的容器,宋思明,遲映雪,宋煜,都要死,不是嗎。
”
江冶眯起了眼睛:“是要死,但不是現在。
”
沐槿雲拍掉了江冶的手,并艱難地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水。
“江冶,有殷靈在,你覺得現在不殺,等血月來臨之際,還殺得了?”
江冶聞言陷入了沉默。
沐槿雲将杯中水一飲而盡,順便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我覺得,咱們的計劃,該提前了。
”
“那你也不該自作主張。
”江冶沉聲說道。
沐槿雲眸光微動,面不改色地說:“抱歉,宋煜和遲映雪讓人凍結了我的資産,我承認,我是被他們逼急了。
”
她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但不管怎麼樣,我也是為了計劃能如期進行。
”
“有殷靈這個不确定因素在,我們不得不防。
”
江冶打量着沐槿雲,似乎是在思考她話裡的真實性。
沐槿雲直視着江冶,目光坦誠:“江冶,我和你的目标一緻,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迎接那位大人歸來,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忠心。
”
江冶冷哼了一聲:“是嗎,可你最近的行為,處處透着反常。
”
說着,他慢慢逼近沐槿雲,質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推舉自己的外甥女成為新世界的神明,背地裡做了什麼小動作吧。
”
沐槿雲眼底閃過一絲不易令人察覺的心虛。
她用笑容巧妙地掩去異樣:“你想多了,不論是宋暖還是誰,都隻是一個容器,最後都會變成那位大人,至于和我有沒有血緣關系,重要嗎?”
江冶再次陷入了沉默。
的确,那位大人法力無邊,地位至高無上,就算以宋暖的軀體承載,對沐槿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