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香甜氣息,宋思明心裡湧起一股燥熱的感覺,連帶着僅存的理智也被燒得一幹二淨。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遲映雪!
想到這,宋思明将符紙攥得更緊,眼神也變得狠厲:“寒雲,你放心,殺了她,我殺了她。
”
看到宋思明陷入混亂之中,沐槿雲嘴角揚起了意味深長的弧度。
傍晚六點。
遲映雪接到了宋思明的電話,說是要跟她商談離婚的事。
收到信息後,遲映雪沒有多想,她簡單整理了自己的裝束,便如約來到了城北的一家西餐廳。
餐廳内,柔和的燈光灑在每一寸空間,營造出一種既浪漫又私密的氛圍,與遲映雪此刻的心情形成了微妙的對比。
說來可笑,她和宋思明結婚二十多年,也沒有過一次像樣的約會。
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被宋思明吸引......
來到預定的包廂,宋思明已經在裡面正襟危坐。
看到遲映雪,他臉上沒什麼情緒,隻是不冷不淡地說了句:“來了,坐吧。
”
遲映雪坐在了宋思明對面,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你找我來,是想說什麼。
”
宋思明沒有回答,隻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然後緩緩說道:“映雪,真沒想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
”
遲映雪覺得可笑:“是嗎?你出軌、扔掉我的女兒,要把我的身體換給沐寒雲的時候,就應該想過,一旦東窗事發,我們必定會以離婚收場。
”
“還是說,你原先很有信心,覺得自己做的龌龊事不會被人發現?”
宋思明微微一笑:“以前總覺得你溫和,凡事不争不搶,總是輕聲細語的,沒想到你也會發脾氣。
”
遲映雪面無表情:“你不了解我,正如我不了解你。
”
“是啊。
”宋思明垂下了眼眸,靜靜注視着手中的酒杯,“我一點都不了解你。
”
遲映雪不知道宋思明打的什麼算盤,隻得再次說道:“你約我來應該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吧。
”
宋思明擡起頭,一臉真誠:“當然不是,我是想跟你聊聊關于财産劃分的問題。
”
“這個你應該跟我的律師談。
”遲映雪毫不留情地說。
宋思明愣了一瞬,而後面帶愧疚地問:“映雪,不管怎麼樣,我們還共同生育了宋煜這個兒子,你真的要這麼無情?”
遲映雪氣笑了:“是我無情還是你無恥?”
宋思明歎了口氣:“說到底,你還是怪我扔掉了你的女兒,對嗎。
”
“我的女兒?難道她不是你的骨肉嗎。
”遲映雪冷冷地反問,“宋思明,虎毒不食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
宋思明看着遲映雪,有些氣惱地說:“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大師說了,那孩子是天煞孤星,把她留在宋家,我們全都要跟着倒黴。
”
“我把她送到福利院已經是仁至義盡。
”
畢竟那位大師可是說了,這樣的不祥之物應該掐死或者活埋,最好将屍骨墊在院子裡。
隻有用這種方式切斷血緣關系,才能保宋家不被連累。
但他當年于心不忍,隻吩咐人把那孩子送走了。
思及至此,宋思明腦海裡忽然蹦出一個想法,如今宋家面臨這樣的困境,是不是和那孩子有關呢?
難道是他當年的婦人之仁,才換來了今天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