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完犢子了。
”餘歡語氣裡有些絕望。
殷靈看着她面露哀愁:“小歡歡,你會不會怨我,讓你陷入這種危險境地,或者會不會後悔,沒能早點去投胎。
”
餘歡先是愣了一瞬,随後有些嫌棄的說道:“我自己要來的,怨你幹什麼,至于投胎的事,我更不會後悔。
”
殷靈笑了笑,然後掏出了一張符紙:“你先藏到符紙裡去吧。
”
或許這樣,還能保住她......
餘歡皺眉:“你在說什麼屁話,讓我藏起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
“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無所不能的殷靈,别說喪氣話。
”
看到餘歡信任的目光,殷靈也仿佛受到了鼓舞,她深吸一口氣,堅定地說道:“行,我就算流幹最後一滴血,也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
“那不行,你不能有事,不然沒人給我發工資,還有南星,她還在家等着我們呢,你死了,就沒人護着她了。
”
“家啊......”殷靈低聲呢喃着這個字眼。
自從師父仙逝,她好像很久沒有聽到這個詞彙了。
“是啊,南星還在家等着我們呢。
”殷靈眼神變得深邃,“我們絕對不會有事。
”
眼看陸時與何明已經開始節節敗退,殷靈隻能吩咐餘歡:“你先去幫他們,再給我一點時間。
”
說完她已經再次飛身上前繼續和殺人狂周旋。
她一定要想到方法!
餘歡也急忙飛到何明身邊,從楚河的觸手之下将他拉開。
何明站穩定,氣喘籲籲地說道:“謝謝。
”
“不客氣。
”
楚河見狀笑得更加得意:“陸時,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沒有勝算。
”
陸時耗費了太多體力,此刻也有些狼狽,他的額角浸滿了細密的汗珠,呼吸也稍顯沉重。
楚河擡眉看向四處逃竄的殷靈,“哈哈”大笑道:“你的小朋友好像也快撐不住了呢。
”
陸時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殷靈的動作相較之前确實遲緩了許多,攻擊也顯得力不從心,隻能以防守為主。
也就在這時,殺人狂掄起巨斧,以雷霆萬鈞之勢再次橫掃而來,而殷靈的身形卻慢了一步。
随着“嘭”的一聲悶響,殷靈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不受控制地摔向了堅硬的牆壁。
陸時大驚失色:“靈姑娘!”
他慌忙向殷靈的方向奔去,楚河卻在此時攔住了去路:“哈哈,陸時,你終于知道着急了嗎?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是那副沉着冷靜的冰山臉呢。
”
何明見狀連忙揮舞着球杆斬斷了楚河的觸手,餘歡也再次向他發起攻擊。
陸時趁這間隙,快速跑到殷靈的身邊将她扶了起來。
“噗——”殷靈靠在陸時胸膛上,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鮮血。
那斧頭真沉,好像有千斤重,要不是體内還有點靈力,她骨頭都要散架了。
好想罵人哦。
“靈姑娘,你怎麼樣?”陸時焦急地問道。
殷靈抹掉嘴角的鮮血,笑得有些凄慘:“陸先生,我這次好像有點草率了。
”
然而這一開口,鮮血卻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唇瓣。
陸時頓時心亂如麻,手忙腳亂地想要為她止住鮮血,可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靈姑娘,你先别說話了。
”陸時眼底盡是慌亂。
“對不起呢陸先生,我可能要在這陰溝裡翻船了。
”殷靈胸悶不已,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隻是伴随着咳嗽,她再次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
“都是我連累了你。
”陸時滿懷歉疚的說道。
殷靈艱難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是我的命。
”
唉,命運果然瞬息萬變。
她以前算過自己明明也可以長命百歲,現在好像不太樂觀了。
眼看殺人狂再次襲來,陸時隻能先把殷靈放到地上:“靈姑娘,你先休息一下。
”
說完,他便抄起鐵棍迎了上去。
陸時巧妙地躲避着殺人狂的攻勢,并瞅準時機飛身上前,舉起鐵棍狠狠紮向了對方的小腿。
“嗚——”殺人狂發出一聲低吼,擡腳将陸時踢了出去。
“陸先生!”
“陸總!”
殷靈與何明同時驚呼出聲。
也是何明的分心,讓楚河看準機會用觸手纏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