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何明。
他身後還跟着一大群工人，擡着滿滿兩大箱的東西。
殷靈有些疑惑：“何先生，這是？”
何明松了松西裝領帶，盡量讓呼吸顯得平穩：“殷靈姑娘，是這樣的，陸總看您這山路太黑，想給您裝上路燈，您意下如何？”
不等殷靈說什麼，何明連忙補充道：“這些都是太陽能燈，精緻小巧，白天吸收能量，晚上自然發光，而且可以嵌進地面，既不影響美觀，還很實用。
”
殷靈眼前一亮，還有這等好事兒？
當初她和師父也想過裝上路燈，雖然他們修道之人用不着，但可以為香客們照明。
隻是工程量太大，又沒錢，一直沒有實施。
不得不說，陸時真是善解人意，贊了。
“殷靈姑娘？”何明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您看怎麼樣。
”
何明表面平靜，心裡卻止不住祈禱，别拒絕啊。
千萬别拒絕，否則他不好跟陸總交差。
殷靈重重地點頭：“當然可以，那就麻煩你們了。
”
求之不得呢。
何明頓時松了口氣：“不麻煩不麻煩。
”
然後就開始招呼工人開始工作。
院中。
餘歡盯着殷靈，笑得不懷好意。
“你嘴角有那麼難壓？”殷靈忍不住吐槽。
“啧啧，瓜的味道。
”
“什麼瓜？”殷靈一臉茫然。
南星在一旁忍俊不禁。
“這個陸總是什麼人啊？”餘歡問道。
“客戶啊。
”
“長得好看嗎。
”
“好看。
”殷靈據實以答。
陸時在她認識的男性裡，相貌可以算得上數一數二了。
沒得說。
“他怎麼想起來給你裝路燈。
”餘歡擠眉弄眼的問道。
“感謝我呗。
”
餘歡搖頭否定：“不，我覺得他是對你有意思。
”
表達感謝最直接的方式是打錢。
沒必要這麼麻煩。
“什麼意思？”殷靈更茫然了。
餘歡看着殷靈懵懂無知的模樣一臉嫌棄。
“算了，沒什麼意思。
”
“沒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殷靈追問。
“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
“我已經二十一了。
”
餘歡忽然沉默了片刻，托着下巴說道：“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強了。
”
“為什麼？”
“拿情商換的。
”
殷靈不解，這又是什麼意思？
南星在一旁“噗嗤”笑出聲來。
殷靈瞪了她們一眼：“有毛病，你們盯着吧，我要去準備工作了。
”
說完就跑回了自己房間。
餘歡望着殷靈離去的背影，心裡默默對那位陸總表示同情。
就在殷靈畫好符後，劉麗麗在老公馮征的陪同下來到了道觀。
馮征不到四十歲，穿着樸素，看着很老實，手裡還拎着一個布包。
近距離接觸，劉麗麗身上果然散發着一股屍臭味。
哪怕她穿着厚重的大衣也掩蓋不住。
殷靈沒說什麼，直接将人請到了内院。
“想好了嗎？”
劉麗麗和馮征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想好了，我們願意生下這四個孩子。
”
她和丈夫以及公婆商量了許久，他們一緻認為，既然已經造下了孽，那就該償還。
雖然劉麗麗和她媽媽不是主要責任，卻始終是沾染了因果。
畢竟将嬰兒的屍體切碎包成餃子，想想也覺得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