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更不會刻意沒話找話。
陸言歡如坐針氈。
“言歡。
”周鶴凜忽然喚了聲她的名字。
陸言歡眼睫毛動了動,沒說話。
周鶴凜知道她聽到了,“以後有困難可以聯系蔣松。
”
蔣松是周鶴凜的特助,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私底下的事情,隻要周鶴凜交代的,蔣松都會處理妥當。
聽到這話的時候,陸言歡心髒仿佛被針紮了一樣難受,過了會兒,她深吸了口氣,淡淡牽唇道:“周鶴凜,你是在可憐我嗎?”
“可是我的可憐是誰造成的呢?”陸言歡譏诮說,褪去了一貫的溫淡,顯得鋒利起來,“我跟你已經沒任何關系了,就算我再可憐,也不需要你周鶴凜的施舍。
”
周鶴凜沒說什麼,車廂内又安靜了下來,直到手機鈴聲猝然響起。
看了眼來電,周鶴凜臉色冷沉了幾分,過了數秒才點了接聽。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隻見周鶴凜的神色瞬間大變,他問:“哪家醫院?”
挂了電話,周鶴凜加快了車速,前方路口調轉了車頭,才對陸言歡道:“晚一點兒再送你回去。
”
說着,也不管陸言歡是否同意,便又朝着懋藝工作室的方向開了過去。
半小時後,陸言歡鬼使神差跟着周鶴凜到了醫院,第一次她見周鶴凜這麼急切慌亂,完全失去了方寸、理智。
得知姜顔衾的位置後,疾步朝急診室的方向走去。
陸言歡遲疑了片刻,還是跟了過去,到急診室門口卻見周鶴凜停了下來,她往急診室裡看了一眼,姜顔衾坐在椅子上,雙手撐在腿的兩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着腳邊的男人。
半跪在姜顔衾腳邊的不是别人,是沈璨。
他緊蹙着眉,一臉陰郁,專注地檢查着姜顔衾腿上的傷,可除了陰郁,臉上的緊張和心疼也是顯而易見的。
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陸言歡心裡生出一絲怪異感,可等她想去仔細琢磨,那抹怪異感又消失無蹤了。
陸言歡收回視線,看向周鶴凜的背影,他背部肌肉緊繃,很明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