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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漫長的歲月裡,幫助這間老牌飯館扛起名号的必點招牌菜雖然有很多,但其中兩道是最為特别的,一道是“紅焖牛尾”,另一道是“玻璃脆皮燒雞”。
這兩道招牌菜之前姜雲在那兒工作的時候可沒少吃,甚至自己都經常做來解饞,的确味道非常正。
“紅焖牛尾”暫且不提,那“玻璃脆皮燒雞”可是正兒八經的技術菜。
事先經過各種處理,用荔枝木炭燒制出來的整雞,外表棗紅色的油亮雞皮得像是玻璃一樣一咬下去就喀吱作響,裡頭的雞肉還得細嫩滑口,呈現出兩種極端的口感。
姜雲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吃“玻璃脆皮燒雞”的時候,伸手一撕開雞腿,雞皮嘶啦嘶啦的脆響伴随着爆汁般的肉汁一同噴出,一口下去滿口噴香,簡直絕了。
所以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天九齋”的脆皮燒雞那都是水準極高的。
雖然不至于能達到姜雲這種神仙境界,但說是常規餐飲界的天花闆應該沒啥問題。
但就在今天,那個跟着李老饕過來的年輕人是帶着自己做的燒雞,跑到“天九齋”的後廚,硬是給那群頂級廚師們每個塞了一口。
這種行為......自信,隻能說是自信到了狂妄的級别。
想到這裡,姜雲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道:“接下來就不用說了,肯定讓後廚那些家夥吃得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愣在原地對吧。
”
“你說得真他娘的對......但也是真他娘的憋屈。
”
一提到當時的情況,後面才趕到現場的麻天九就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他當時恰好有事出了門,回去的時候李老饕和那年輕人已經走了,隻留下一地無精打采,像是戰敗公雞般的廚師們在那裡站着。
毫無疑問,那個年輕人自己帶過來的那隻燒雞,是要比“天九齋”的“玻璃脆皮燒雞”美味很多的,因此才會對那些頂級廚師們造成如此巨大的打擊。
身為專業廚師,而且還是頂級酒樓的頂級廚師,居然被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家夥先罵後打,再用極緻的美味來了個蹬鼻子上臉,這肯定誰都受不了。
可是這件事還沒完,因為在李老饕臨走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
“明天中午同一時間咱們還會過來,到時候讓你們樓裡最好的廚子來跟朱雀先生比試比試,你們輸了的話,這‘天九齋’的招牌就得拆下來,我們輸了的話,你們想要什麼賠償都行。
”
抛下這句話後,李老饕便跟那年輕人一起離開了,倒是讓匆忙趕回店裡的麻天九一頭霧水。
不是,你這是在搞什麼啊?咱們無冤無仇的,為啥要奔着拆我家招牌來?
但事已至此,麻天九也沒辦法了,畢竟人家現在是光明正大地要跟你比廚藝,又沒使什麼歪門邪道的手段。
以李老饕的影響力,如果“天九齋”這邊不應戰的話,這招牌拆不拆的其實都沒什麼兩樣,他反正橫豎都能給你弄臭了。
在這種情況下,麻天九自然便想到了雖然已經不在“天九齋”工作,可是卻是這裡挂名美食顧問的姜雲,也就隻有姜雲能夠赢下那個踢館的挑戰者。
“姜老弟,咱這招牌可有你的一半,你可是酒樓的第二大股東,這時候就得麻煩你來震一震場子才行。
”
“......你給我的股份,我可沒答應要。
”
“你要不要是一碼事,我給不給是另一碼事,總之就當老哥求你了,你過來幫忙解個圍行嗎?”
正當那邊的麻天九苦口婆心地哀求着的時候,另一邊的姜雲則是微微笑了笑。
“行了。
”他笑着說道:“你不用勸也不用求,我今天下午就到,這樣可以了吧?”
“真的!哈哈哈哈!還是姜老弟夠義氣!豪爽!”
聽到姜雲一口答應要過來鎮場子,麻天九那一下子感覺心中大石落地,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響亮了起來。
“别急着誇我,我也不是單為了你和‘天九齋’去的,隻是對那個叫朱雀先生的家夥有點感興趣而已。
”
說起那個名字,姜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芒,因為他已經大概知道跟李老饕一起去“天九齋”砸場子的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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