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推着早餐推車叫賣的是一個膀大腰圓的大嬸兒.
她看起來很有膀子力氣，仿佛喝上十八碗酒就能去景陽岡打虎，或者不喝酒也行。
在那大大的早餐推車上，擺着油餅、油條、包子、豆漿等常見的餐點，大嬸兒看到姜雲走來後立即用豪爽的聲音招呼道：“你好，今兒買點什麼？”
“來杯豆漿，一根油條。
”
“好嘞，小兄弟你女朋友真漂亮，真有福氣。
”
看了一眼牽着手的姜雲跟白檀後，仿佛能景陽岡打虎的胖大嬸兒眨了眨眼，再撈起一根熱騰騰的酥脆油條用油紙袋裝好，連豆漿一起交到姜雲手上。
女......女朋友？
聽到大嬸兒的話時，姜雲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即看了看身後的白檀，這才反應自己還跟她牽着手呢。
這年輕男女牽着手在街上走，可不就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嗎？
糟糕！牽鈴音的手習慣了！該不會被白檀打吧？
反應過來自己習慣性的拉錯了人時，姜雲的面色多少有些僵硬。
但本來他還以為白檀聽到别人這麼說後會立即生氣，誰知并沒有。
此時的白檀隻是專心緻志地望着旁邊的消防栓，仿佛忽然對消防栓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應該沒事吧......她都沒毒舌我，那說明問題不大。
接過豆漿油條後，姜雲遞過去幾塊零錢，然後便一邊走着一邊大口吃了起來。
豆漿配油條，可以說是中式早餐裡最樸素，最簡單的套餐。
如果豆漿和油條都做得很好，那味道也會很棒，不過大嬸兒賣的顯然不算特别好的那種。
姜雲手裡這杯豆漿并不十分細膩，裡頭還有點豆渣沉在底下，甜味很是随便，一喝就知道是廉價貨色。
炸油條的面團和炸得火候也不太對勁，油質很渾濁，導緻油條不夠酥脆，油味兒也很雜陳。
總結下來就是，這豆漿和油條在姜雲看來其實并不怎麼樣。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吃得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
看到姜雲大口吃着油條豆漿，白檀忍不住問道：“這街邊的早點質量很一般吧，你居然吃得這麼香？”
在白檀看來，姜雲身為專業中餐廚師，他對食物的要求應該是很高的才對。
可姜雲卻笑道：“還行，我要的就是這股煙火氣。
”
“煙火氣？什麼意思。
”
“精工細做的美食的确不錯，但粗糙豪放的市井小食也有其樂趣所在，這是不一樣的風味，我就是好這一口。
”
頓時，姜雲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一眼被自己吃了一半的油條。
這種食物如果以高逼格的角度來看是端不上台面，但那又如何？自己吃着舒坦就行了，管他逼格高不高。
當然，這番話白檀還是理解不了的。
她聞言把頭伸了過來，直接嘬了一口姜雲手上拿着的豆漿，然後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不好喝，而且還有渣渣在裡頭。
”
“哈哈哈，沒事，回學院後我親自給你弄豆漿喝，保證喝到你當場爆衣。
”
“......我可以把這句話當做你對我的x騷擾嗎？”
“爆衣是動漫裡對品嘗美食時的一種誇張說法，又不是真的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