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爬犁往前走,即便有趙小蕊的拼命幫忙,前進起來,也是非常的吃力。
得虧冬天寒冷,黃土地的表層都成了凍土,硬硬的。
這樣在上面拉着,還能稍微省力一點點。
不過,即便如此。
意念裡的持久性,早就衰減的厲害的葉小川。
拉的也是艱難異常。
還沒走出去4、500米。
整個人額頭上的汗珠,就跟不要錢的雨滴一樣,嘩嘩的往下掉!
身形嬌小玲珑的趙小蕊。
她見葉小川氣喘如牛、臉紅脖子粗的,不由又暗自加大了一把力氣。
此時陝北人身上那股、已經銘刻在骨子裡的堅韌,在趙小蕊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
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體内卻好像蘊藏着無盡的力量,綿長且堅韌。
别看她此時也是小臉通紅。
脖子上,宛如透明的皮膚下,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見。
但步履蹒跚的趙小蕊,一邊拼命往前拉。
還不忘一邊心疼葉小川,“小川哥,您省着點力氣,路還長着哩!可不敢一下子就把力氣使完了。
”
唉...拉的頭暈眼花的葉小川暗自歎口氣:
自己的意念力,其實是可以随時提升它的持久力的。
可惜現在馬璐不在身邊。
沒有她巧舌如簧的幫助,沒有她吸星大法的加持,自己那股意念力的持久性,早就大打折扣了...
清理庫存,可以增加意念力的持久性。
不過這是需要陰陽調和,才能達到的效果。
隻因為葉小川前一陣子也試過幾次:靠自己勤勞的雙手...沒用!
白弄。
唉...今天沒了多少意志力的暗中幫助,以至于拉起這幅沉重的爬犁,就顯得異常的艱辛了。
看看為了替自己分擔重量。
她自個兒累的也是氣喘籲籲,雙腿打顫的趙小蕊。
葉小川暗暗歎息:因為遭遇不幸,而背上了沉重債務的她,擱在後世的話,又何至于此?
想必以趙小蕊19歲的年齡,而且還是這麼純天然的一個大美女。
應該還在無憂無慮的,盡情享受着青春吧?
“看我幹嘛呢?”
趙小蕊一邊拼命拉扒犁,一邊偏頭柔媚一笑,“小川哥,我...我好看嗎?”
“好看啊。
”
遇到女人問這種問題,隻管回答好看...準沒錯。
“小川哥你在哄我哩!”
趙小蕊的臉更紅了,“我們這些農村女子,哪能比得上張海麗她們那些城裡姑娘。
人家就跟畫片上的仙女一樣,跟我這種土的掉渣的,沒法比的呢!”
葉小川笑笑,“不比,山裡的野杜鵑花和公園裡的牡丹,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好。
”
“小川哥,你真會安慰人...咯咯咯!”
現在趙小蕊在葉小川面前說話,年輕姑娘的天性盡顯,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多的顧慮了。
她做什麼事,甚至也不避諱躺在爬犁上的婦女隊長。
恐怕得等到回了生産隊以後,趙小蕊才會收斂。
“小蕊呀,你去給我找根木棍子吧。
”
見葉小川和趙小蕊拉的艱難。
婦女隊長開口了,“大家有多少力氣、就使多少力氣,我不能成為伱們的累贅。
”
現在葉小川、趙小蕊,和婦女隊長的關系,已經發展到了親密無間、互助互利的程度。
有什麼困難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眼看着今天的爬犁确實特别沉,實在是拉不動。
于是趙小蕊也沒客氣,趕緊找了根粗棍子給婦女隊長。
于是雙腿使不上力的她,坐在爬犁上,杵着木棍狠狠的往後頂。
跟撐船一樣的。
三個人就這麼齊心協力、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等到太陽都快落坡了,一行人總算趕到了野驢溝的中心位置。
還隔着集結地老遠。
就聽見老柳頭一聲喊,“王知青同志快來,葉知青他們回來了!
呀...東西不少哩,快快快,咱相跟着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