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瑟瑟撞見飛燕在哭。
于是安慰道:“生死有命,一切皆有定數。
”
飛燕神色古怪地看了她半天,差點對她拔劍,“你不要讓殿下傷心!”
瑟瑟覺得自己以後還是不要安慰人了,有生命危險。
她走進屋裏,元祁問了她一句,瑟瑟就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看了看她,說道:“飛燕在齊王府長大,她的父親救過我的命。
”
瑟瑟說道:“那我以後多敬着她些。
”
元祁垂下眼,扯了扯嘴角。
某一日,元祁早早地醒來。
他将她叫醒,說要跟她去看看院子裏的山茶。
那些山茶開得極好,花色嬌豔,香氣濃郁,即使在寒冷的冬日也依舊綻開。
瑟瑟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元祁沉默了片刻,捏着茶杯說道:“生在皇室,免不了被卷入風波,有不少人想要我的命,我必須小心謹慎以求自保。
”
他的目光投向豔麗奪目的山茶。
“然而即便如此,也有人放心不下,竟然請了血衣樓出手。
”
瑟瑟擡了擡眼。
他看向瑟瑟,将她擁到懷中,“你想要我死?”
瑟瑟擡頭看着他,輕聲說道:“血衣樓從不失手。
”
他吻了吻她的唇,呢喃道:“真是狠心。
”
瑟瑟摟上他的脖子,“殿下對我何嘗不狠心,難道您不曾将我視作棋子?”
“是想過。
”但當舉棋不定時,又如何再把她視作棋子?
瑟瑟笑了笑,愛嬌地貼近他的脖頸,“那您就不冤。
”
齊王死了。
死在了他最愛的美人懷中。
……
“任務完成了。
”
秋月在一片缟素的王府中帶走了瑟瑟。
路上下起了雪。
瑟瑟撩起車簾,看着滿天飛舞的雪花。
車廂裏放着一株童子面。
血衣樓的長老們誰都沒料到小樓主真的把任務完成了,可任務是完成了,但他們的錢隻拿到了一半,太子垮臺了,另一半還來不及付的傭金沒了着落。
“會有人付的。
”
瑟瑟說完就回了房間。
長老們面面相觑。
秋月跟在瑟瑟的身後,走到一半,瑟瑟忽然扭頭看着她道:“你還跟着我做什麽?”
秋月說道:“不跟你跟誰?”
“你給我的軟玉香顏色鮮亮、香氣淡雅,咱們血衣樓哪有那麽好的手藝?”
一幫大男人哪裏懂女人的心思,調出的顏色也就差強人意,而秋月給她那盒品質一下子就提上去了,當她眼瞎麽?!
瑟瑟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秋月開口道:“多年前血衣樓就已經入不敷出。
”
“那也沒短了你的!有我的就有你的,我什麽時候虧了你了?”
瑟瑟氣惱極了,“你個叛徒。
”
秋月淡定道:“你聽我說。
”
“還有什麽好說的?”
“因為血衣樓撐不下去,所以老樓主就把血衣樓給賣了。
”
瑟瑟停住了腳步,張了張嘴,“賣了?”
秋月點了一下頭,“對方出手很闊綽。
”
……
兩個月後。
血衣樓來了一位客人。
是一位年輕的白衣公子。
白長老前去接待。
不一會兒,白長老急匆匆去見了瑟瑟。
“發生什麽事了?”
“小樓主,前頭來了一個客人。
”白長老頓了頓,“是來向你求親的。
”
瑟瑟拍了一下桌子,“趕出去!”
無法無天了!
“趕不走。
”白長老無奈地搖頭,把契約文書遞給了瑟瑟。
瑟瑟看了一遍,抓着契約文書,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
她俏臉含霜地站在門口,冷冷地看向他。
他起身,笑着向她走來。
元祁不愛笑,便是笑也是淡淡的,而此刻他卻露出了春風般的笑容,連瑟瑟也不曾見過,要不是朝夕相處過,真要以為是換了個人。
瑟瑟把契約文書扔給了他。
“你什麽意思?”
元祁将文書折好,“在下是誠心誠意求娶姑娘。
”
瑟瑟瞥向他,“你嫌命太長了?”
元祁笑了一下,“樓主可願與我做一筆交易?”
瑟瑟坐到椅子上,擡眸道:“說來聽聽。
”
“聽說血衣樓從不失手,所以我想請樓主親自出手取一人性命。
”
“誰?”
“我。
”
……
多年後。
秋月一邊替瑟瑟看着剛會走路的孩子,一邊提醒道:“第四十九次了。
”
瑟瑟撇了撇嘴,“總會成功的。
”
“夫人。
”元祁将一枝嬌豔欲滴的桃花送給了瑟瑟。
瑟瑟含笑接過,低頭輕嗅了一下,“夫君,血衣樓最近新出了一種暗器,不知威力如何,夫君可願一試?”
元祁微笑颔首,“當然。
”
看着兩人相攜離去,秋月抱着孩子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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