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最親密的一次。
夜色朦胧,她勾着他的脖子對着他笑。
他卻一反常态地撇下她離去。
路途遙遠,瑟瑟一連多日沒跟他說上話。
撩開簾子望去,隻看到飛燕騎着馬,随行在車駕左右。
“你失寵了?”秋月扮作婢女前來送飯。
“沒有。
”瑟瑟不承認。
秋月打開了飯盒,“你看。
”
清湯寡水的飯菜令瑟瑟皺起了眉。
元祁一進馬車就看到了一個不該在這裏的人。
“你來做什麽?”
瑟瑟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走,“殿下,我是來争寵的。
”
元祁瞥向她,蹙了一下眉,“争寵?”
“那些人覺得我失了殿下的寵愛,連飯菜都成了青菜豆腐。
”瑟瑟頗為委屈,“我不是殿下最寵愛的人麽,殿下為何不理我?”
元祁沒開口,她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湊過去親了他幾下。
他攥住她的肩頭,“你做什麽?”
瑟瑟輕聲道:“殿下可是因為那晚的事情在生氣?那這一次我多親親殿下,可否就消氣了?”
元祁看了她片刻,将她攬入懷中,“少用你的腦子胡思亂想。
”
“嗯,隻用來想殿下。
”
……
京都繁華,元祁不像之前在封地時帶她外出遊玩,反而将她留在內院,連前院也不讓她去了,把她當籠中鳥似的藏了起來。
有小丫鬟私底下議論,說她恃寵而驕被齊王冷落,不複當日恩寵。
瑟瑟并不當回事,繞到水榭去喂魚。
她身上的衣料千金難得,他肯以金玉珠翠來養護她,那這個寵就還在。
沉思間,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瑟瑟回頭看去。
看到了元祁,還有另一個陌生男子。
元祁看向她,緊抿着唇,神色中多了幾分凝重。
那個男子大步走來,“這便是六弟獨寵的美人?”
元祁走到瑟瑟身邊,将她拉到身側,“還不見過太子。
”
瑟瑟微微詫異,斂起神色,行了一禮。
太子的目光不加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如此美人,不知六弟可舍得割愛?”
元祁的下颌緊繃,“無此女在側,臣弟怕是輾轉難眠。
”
太子不以為意,“一個女人而已,孤用十個美人換她如何?”
瑟瑟看向元祁,等待他的決定。
他再次拒絕了太子,太子憤然離去。
元祁坐了下來,将她拉到了懷中,瑟瑟看到他額間的青筋,他在壓抑着情緒,她第一次見他如此憤怒。
瑟瑟撫上他的發際,“我給殿下惹麻煩了?”
他擡了擡眼,“與你無關。
”
第二日飛燕來到了瑟瑟的身邊。
抱着劍,像個門神似的日日守在她身邊。
“來歇一會兒吧。
”
“不必。
”
瑟瑟不再勸她,轉頭看向帶到京都的那盆童子面。
花無百日紅,過了花期,隻剩下碧綠的枝葉。
元祁大部分時間都在前院,她不知他在忙什麽,每次回來都是深夜。
他有時抱着她不說話,瑟瑟也早已習慣,自己找個舒服的位置,勾着他的手玩。
他埋在她的頸間說道:“太後給我指了一門親事。
”
瑟瑟頓了一下,“太後指的應當是極好的。
”
元祁擡起頭,緩緩道:“是不錯,相府嫡女,溫婉娴雅,蕙質蘭心。
”
很少聽他誇人,如此不吝贊美,看來是很滿意了。
“這般好,正好與殿下相配。
”
元祁捏起她的下巴,“你呢?王府有了主母,可容得下你?”
瑟瑟撇過頭,“奴婢有什麽可容不下的?”
“我的孩兒隻會由你所出,你說哪個主母能容你?”
瑟瑟愣了愣,下意識捂住了肚子。
元祁牽起唇角,悶笑了一聲。
她去看他,他卻閉上了眼睛。
……
太後壽辰,元祁入宮參加壽宴。
瑟瑟送他出府。
他對她說,太後壽宴過後,他們就回去。
瑟瑟看着他登上馬車。
可是,有人不想齊王離開京都。
飛燕留在瑟瑟身邊,見她對着一盆花呆坐半日,奇怪地看了她幾眼。
宴會過後,齊王出了皇宮,在上馬車時,突然胸口絞痛,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消息傳來,府上亂做一團。
秋月趁亂找到了瑟瑟,“我帶你走。
”
瑟瑟沒有動,“再等等。
”
秋月看着她,“毒已經下了,還要等什麽?”
“軟玉香不會立刻要人性命,我還沒有親眼看到結果。
”
兩日後,齊王清醒,出了皇宮回到府上。
瑟瑟擔憂地道:“殿下可有哪裏不舒服?”
元祁擡眸看着她,他伸出手,瑟瑟立馬靠了過去,他緩緩道:“勞你挂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