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小丫鬟上前行禮。
匆匆看了女子一眼,她不似一般女子打扮,梳着高馬尾,穿着男子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柄劍,倒跟秋月在血衣樓的打扮很像,不過這女子不似秋月冷酷,反而十分嬌媚可人。
她走了過來,“殿下要來賞花,不用你們在這裏伺候了。
”
“是。
”
瑟瑟走了兩步,忽然折身,對着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既然殿下要來賞花,不如讓奴婢将這花搬到那邊的亭子旁邊,也方便殿下觀賞。
”
飛燕看着眼前的丫鬟,隻見她生得明眸善睐,瓊姿花貌,身姿窈窕婀娜,這般姿容倒不像個丫鬟。
“你是新來的?”
瑟瑟回答是。
飛燕往亭子那邊看了看,便答應讓瑟瑟去搬花。
瑟瑟擺着一盆童子面走過去,起身時,輕撫了一下鬓間,正想着要不要此時下個毒,身後傳來了動靜。
飛燕也搬着花盆走了過來,拍了拍手,“是有點沉。
”
“……”瑟瑟放下了手,微笑。
齊王身邊的人都這麽任勞任怨的麽,沉就不要搬了嘛!
一盆盆搬過去,瑟瑟始終找不到機會,看着飛燕姑娘都動手了,另一個小丫鬟也趕緊走過來搬花。
一下成了三個人的搬花活動,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瑟瑟真想搖着飛燕的肩膀問問,她能不能不要這麽勤快?看着她們幹活多開心!
“好了,你們退下吧。
”
“是。
”
沒有理由再停留了,瑟瑟垂下眼,剛轉過身,便看到有人沿着長廊走來。
飛燕笑了起來,從她們身邊走過去,對着來人行禮,“殿下,您來了。
”
瑟瑟沒擡頭,正要依着規矩行禮的時候,身邊的小丫鬟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這聲響聽着都疼,“拜見殿下。
”
我去。
要行這麽大的禮嗎?
瑟瑟僵住了。
不帶這麽害人的。
這樣一來,她就很難辦了,跪還是不跪成了一個大問題。
瑟瑟擡了擡手,一咬牙,曲起了膝蓋。
“起來吧。
”一道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
瑟瑟頓時松了一口氣,雖然不是對她說的,但也隻好硬着頭皮糊弄過去。
垂着眼睛,看到了一片潔白的衣角,衣料的質地極好,輕柔似雲,皇家的驕奢淫逸果然不是吹的,就這身衣服都夠她再辦一場接任宴了,看來就得掙皇家的錢。
“殿下,您快看看,這些茶花都開得很好呢。
”
瑟瑟一邊走一邊聽着飛燕跟齊王說話,或許也可以從別處着手。
知道齊王有時會來看那些山茶,但是他什麽時候來卻沒辦法确定,瑟瑟想過去接近飛燕,那日見她和齊王相處,總覺得不似一般護衛,或許是齊王的枕邊人也說不定。
血衣樓有一種藥,若是能下在飛燕身上,那麽在二人親密之時,就可将之度到齊王的身上。
可惜的是,她身邊沒有這種藥,跟秋月也聯系不上,瑟瑟愈發覺得殺人真是個技術活兒。
盡管齊王是她的目标對象,但瑟瑟認為這也不妨礙她“殺”他一次。
機會難尋。
在瑟瑟苦思冥想之際,機會突然就來了。
夜來風雨,她記起院子裏的山茶就匆匆地趕去。
雨滴落了下來,瑟瑟搬起花盆往裏走,搬了一盆又一盆,身上都淋濕了。
當她搬起最後一盆時,一轉身看到廊下站了一個人,他持着傘靜靜地看着她。
聽到他的聲音時,瑟瑟覺得他應該是個溫潤柔和的人,真正看到了他這個人又是不一樣的感受,至少在此時此刻他給她的感覺是透着疏離的。
她将最後一盆花搬了過去。
“見過殿下。
”
他盯了她片刻,将傘塞進她的手裏,撩起衣袍蹲下身去察看那些茶花。
瑟瑟握着傘,走近了幾步,給他舉着傘遮雨。
真是個好機會,可她來得太匆忙,沒有戴簪子,瑟瑟感到羞愧。
修長白皙的指尖輕撫着花葉。
瑟瑟卻瞅着他被雨水打濕的衣袍,這麽貴的料子,大概是不會再穿第二次了。
給他舉傘舉得手臂都麻了。
元祁站起身,從瑟瑟手裏接過傘。
“叫什麽?”
“奴婢名叫瑟瑟。
”
他問完話便離開了。
瑟瑟為錯失良機而可惜。
第二日,元祁身邊的人給她送來了賞賜。
瑟瑟忽然覺得在齊王府好好幹,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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