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
”王舒蘭頓了一下,語氣稍緩,“看看管不管事,不行就去給她買點止痛片吃。
”
“嗯,知道了。
”
“诶。
”
“還有事嗎?”
“沒事,你看着她點吧。
”
周予安挂斷電話,去廚房找紅糖,焦急地翻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隻得先倒了一杯熱水。
他走過去,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把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到他的身上,“先喝點熱水,我待會兒出去給你買紅糖和止痛藥。
”
瑟瑟身上汗津津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水,隻喝了一口就扭開了頭。
周予安握着杯子,“再喝一口。
”
“不想喝。
”瑟瑟嘟囔了一句,眉頭蹙着,手攥得緊緊的。
周予安放下杯子,“我一會兒就回來。
”
他急匆匆下了樓,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買好東西又匆匆地往回趕。
等他回去時,她閉着眼睛縮在床上,眼角還有淚痕。
周予安給她擦了擦淚。
瑟瑟睜了睜眼,“你回來了。
”
“嗯。
”
周予安給她倒了一杯紅糖水又把暖水袋給她塞了進去。
身上舒服多了,瑟瑟也有了點精神,她躺在床上,往旁邊看了看,“你在看什麽?”
周予安劃了一下手機,擡眸道:“看到一個能止痛的法子,要試一下麽?”
“試吧。
”瑟瑟沒想到生理期會提前,早知道她就不吃那桶冰激淩了。
被子撩了起來,露出了一雙纖細白皙的小腿。
周予安的指腹按上了瑟瑟的腳踝。
“你在幹嘛?”瑟瑟不敢亂動,一動就疼,但是他一碰她的腳踝,她就有點癢。
周予安把手機給她看,瑟瑟看了看,持懷疑态度地說道:“管事麽?”
“試試就知道了。
”周予安擡了擡她的小腿,一點點揉捏。
半個小時後,周予安問道:“怎麽樣?”
瑟瑟都快睡着了,聽到他問話,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好像管點事。
”
“你睡吧。
”
周予安低下頭,繼續給她按。
卧室的燈光散發着朦胧的暖意,瑟瑟看了他一會兒,輕輕地揪了揪他的衣服。
他問:“怎麽了?”
“你靠近一點。
”
周予安依言靠近了些。
嫌他離得太遠,瑟瑟拉着他的衣服,把他往下拉,周予安順着她的力道靠了過去,手臂撐在邊上。
“周予安,你對我真好。
”她眨了眨眼,纖長卷翹的睫毛像展翅欲飛的蝴蝶。
周予安看着她,放在枕邊的手微微捏緊。
“從小到大,除了爸爸,你是第二個對我這麽好的男人。
”瑟瑟睜着水潤清透的眼睛看着他,“所以我想……”
兩個人挨得近極了,彼此的呼吸交纏到了一起。
瑟瑟咬了咬柔嫩的唇瓣,仿佛在下某種決心。
“我想認你當幹爹!”
“你說什麽?”周予安眯起眼睛。
“當幹爹呀。
”瑟瑟自顧自地說着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其實說起來,還是我比較吃虧的,但是沒有關系,反正也叫過幾次了,咱們就讓這段關系更加名正言順吧。
對了,我還得跟我爸說一下,你這輩分一下就漲上去了,以後和我爸就稱兄道弟,你開心麽?”
周予安扯了扯嘴角。
瑟瑟就當他很開心了,“這樣我就有兩個爸爸了,都得疼我!”
越想越開心。
“你很缺爸爸嗎?”周予安冷冷地看着瑟瑟。
“當然不是!”
瑟瑟煞有介事地說道:“我這不是被你感動了麽嘛,趁着我現在一時頭腦發熱,你就趕緊應下吧,要不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
說到這兒,瑟瑟摸了摸他的眼睛,“你不能這樣看着我,太冷酷無情了,得要充滿愛意的眼神。
”
周予安撥開她的手,“我看你是不疼了。
”
瑟瑟對他笑了笑,甜甜地說道:“都是你的功勞。
”
周予安嗤笑一聲。
“答不答應嘛。
”瑟瑟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心口。
周予安被她點得煩躁,誰要給她當爹?
他撥開她的手,她又點了上去。
如此反複了幾次。
他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按到枕頭邊上,一低頭吻上了她的唇,他看着她的眼睛,貼着她的唇,啞聲道:“還要認幹爹麽?”
瑟瑟愣了一下,“我不是要認這種幹爹。
”
周予安嗯了一聲,“晚了。
”
手被他攥得出了汗,嘴巴有點發麻,瑟瑟嘟了嘟嘴,掃向又去給她捏腿的周予安,“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
”
“不是你非要認幹爹的?”
“我是被你那一瞬間的父愛光輝給迷瞎了眼。
”
好一會兒,瑟瑟說道:“那咱們現在算什麽關系啊?”
周予安看向她,牽起唇角,微微笑道:“反正是做不成父女了,真是可惜。
”
瑟瑟翻了個白眼,沒看出他有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