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羨眼中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要我放手?”
“當然!”瑟瑟說得十分肯定。
她的話音剛落,蘇羨的手就松開了,瑟瑟沒想到他松得這麽迅速,沒控制住往後扯的力氣,一下就往後倒了下去。
瑟瑟的手按在地上,頓時僵住了,這個滑溜溜的東西是什麽?!
快速的往旁邊一滾,滾到了蘇羨的身邊,瑟瑟一把揪住蘇羨的衣服,咬牙切齒道:“你快把這玩意弄走!”
蘇羨垂了一下眼睛,朝瑟瑟的方向傾下了身,瑟瑟跟着往後倒去,看到他伸過手去,抓住了什麽,在地上狠狠地摔了幾下。
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
蘇羨擡眸看了看被摔打的不成樣子的黑蛇,低頭對瑟瑟說道:“有吃的了。
”
所以不要再哭了。
瑟瑟松了勁,一下倒在了地上,生無可戀地說道:“我要被你折騰死了。
”
蘇羨歪了一下頭,抓着尾巴将那條黑蛇拖了過來。
份量很足,肉應該不少。
蘇羨将它打成了一個結。
看了瑟瑟一眼,淡淡說道:“是肉。
”
而且不是人肉。
瑟瑟捂住耳朵,扭過了身子。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
蘇羨把手裏的黑蛇挂到了旁邊的樹枝上,等她想吃再說。
第二天,瑟瑟下意識提起自己的包袱,裏面的重量讓她愣了一下,東西在昨天都吃完了,包袱怎麽還這麽沉?
懷着一絲疑惑打開了包袱。
瑟瑟:“!!!”
這玩意兒是誰給她放包袱裏的?!
還是打成了蝴蝶結!
蘇羨看她盯着包袱發呆,眼神直直的,像是很饞的樣子,“餓了?”
“餓你個頭!”瑟瑟額頭的青筋都要冒出來了,把包袱往他身上狠狠擲去。
蘇羨接住包袱,抿起了唇,黑沉沉的眼睛直視着她。
瑟瑟也回視過去。
蘇羨拎着包袱一言不發地在前面走,瑟瑟冷着臉在後面跟着。
自從昨晚吃了那最後一根香蕉,就再也沒吃過東西,走了一上午路,又累又渴還又餓。
到了中午,蘇羨停了下來,拿起枯木生火。
既然在生火,肯定是要做飯的。
瑟瑟立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冷冷地說道:“我不吃!”
蘇羨沒停手,“沒讓你吃。
”
瑟瑟被噎了一下,心煩地轉過身去。
不一會兒有香味飄了過來,瑟瑟抿着嘴不去看。
等了片刻,蘇羨走到她身邊道:“走了。
”
瑟瑟憂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們走了很久了,什麽時候是個頭?”
蘇羨停了一下,側身說道:“不走怎麽給你找吃的?”
聞言,瑟瑟愣了愣,臉上忽地綻開了明媚動人的笑容,之前的不悅一掃而空,“原來是為了給我找吃的呀。
”
聲音細細柔柔,裏面的愉悅藏也藏不住。
蘇羨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掃,漫不經心地收回了視線。
沒走多久,從路上竄出了幾個人,手裏拿着木棍和菜刀,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這幾個人個個紅光滿面,不像是餓了許久的人,但看到瑟瑟和蘇羨時,他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這讓瑟瑟想起了在那座古宅中最後剩下的那些人,也是這樣的眼神。
這幾個人明顯沒把瑟瑟和蘇羨放到眼裏,其中一個人興奮地說道:“把這兩個細皮嫩肉地抓回去,今晚就炖了!”
“別啊,這個女的……”這人嘿嘿笑了幾聲。
幾個人同時淫.笑了起來。
看到這些人,瑟瑟忽然就覺得蘇羨一點都不變态了,凡事就怕有對比,至少蘇羨他長得好看啊,偶爾犯犯神經似乎也可以原諒了。
瑟瑟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行不行?不行咱們就快點跑啊。
”他們手裏有刀呢。
蘇羨把她往後推。
這是要幹的意思喽?
瑟瑟看看他挺拔清瘦的身形,心裏想着,行不行啊,這種時候可別逞強。
往後面打量了一下,瑟瑟随時準備着拉着他一起跑。
找好退路,瑟瑟一扭頭就見蘇羨把其中一人手裏的菜刀奪了過來,面無表情地收割,鮮血濺到了他的身上,他也絲毫不在意。
一開始沒把他當回事的幾個人,這下慌了神,看着躺倒地上從脖子裏汩汩冒血的人,又擡眼看向身上沾着血的蘇羨,紛紛扔下武器逃跑了。
瑟瑟拉住了他,被他看過來的眼神吓了一跳。
“別追了。
”
蘇羨看了看手上的鮮血,拿出那次瑟瑟扔給他的手帕擦拭幹淨,瞟到瑟瑟手上沾到的血跡,又把她的手拉起來,低着頭細細地擦了一遍,擦得白皙幹淨了才算滿意。
他們往前走了一會兒,又看到了一座院子,和之前那個院子看上去一模一樣。
難道他們又轉回來了?
心裏存着疑惑,慢慢地靠近。
一開門就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繞過這些屍體,走進屋內,瑟瑟才确定這不是同一個院子。
牌位又發出了聲響。
瑟瑟眼見着蘇羨把那些東西扯得七零八碎,慘不忍睹。
收拾完這些東西,他回頭看向瑟瑟,把桌上的供品往她身前推去。
“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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