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雪愧疚得不行。
沈若儀也說:“是我們考慮得不周全。
”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她們就恨自己沒用,竟然眼睜睜看着瑟瑟被人抓走。
瑟瑟輕聲細語地說道:“不關你們的事,無需自責。
”
淩雪直搖頭,居然還掉出了淚,“就怨我,就怨我。
”
男兒有淚不輕彈,對淩大小姐來說也是如此,瑟瑟柔聲道:“別哭了,我的衣服要被你哭濕了。
”
她如此一說,淩雪立馬止住了淚,臉紅紅的,憋得很辛苦。
瑟瑟對她們笑道:“你們瞧,我不是好端端的麽,而且,我等的人也回來了。
”
淩雪曾聽瑟瑟說起過,後來她又跟沈若儀提過。
因此聽瑟瑟說完兩個人愣了一下,便明白了。
“那個抛下你的混蛋回來了?”淩雪撸了撸袖子,“在哪呢?我替你教訓他一頓!”
沈若儀握住淩雪的手腕,淩雪還以為沈若儀要攔着她,卻聽她道:“加上我。
”
淩雪當即笑了,“這才是嘛,咱倆一起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再欺負瑟瑟。
”
被人真心維護的感覺的确很好,但瑟瑟還是阻止了她們。
”
淩雪關切地說道:“你可不能這麽護着他!”
瑟瑟心道,她哪是護着他,分明是護着你們。
為了不讓她們再想找柳遇算賬,瑟瑟轉了一下話頭說道:“我要離開這裏了。
”
淩雪和沈若儀同時看了過來。
“要、要走?”
瑟瑟點了點頭。
空氣忽然凝滞了起來。
淩雪拉起瑟瑟的手,依依不舍道:“怎麽就走了呢?”
沈若儀道:“是跟那個人一起走?”
“是啊。
”瑟瑟露出淺淺的笑,頓時滿室生輝。
淩雪和沈若儀仍是看呆了,往常已經覺得她美得不似凡人,如今她的笑容中添了幾分惹人愛憐的嬌媚,更讓人招架不住。
後來說了什麽,她們已經記不太清了,仿佛心神都被她攝去,眼之所視是她,心之所想還是她。
二人暈乎乎地走回去。
沈若儀突然停下,懊悔道:“我忘了問瑟瑟是怎麽回來的了。
”
她們從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那裏聽到了一點消息,那個傷了伏昊天又把瑟瑟帶走的人,有可能是消失了十幾年的大魔頭。
“沒問麽?好像問了吧。
”淩雪也不确定,她光顧着看美人了。
沈若儀笑了一下,“算了,看到瑟瑟平安回來就放心了。
不過她等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啊?也沒露個面,好大的架子。
”
“就是啊,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可以抱得美人歸,這要是我做夢都得笑醒,不行了,說着說着,我都有點嫉妒了。
”
淩雪一想到見不到瑟瑟,就感到無比惆悵,就算什麽都不做,光是看着她也是一件愉快幸福的事情,但現在她的快樂沒有了。
沈若儀道:“我們該多問問的,那人的品貌如何,也不知配不配得上瑟瑟。
”
淩雪附和地點點頭,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裏翻出了一點記憶,“瑟瑟說他姓柳,竟然跟那個大魔頭一個姓。
”
兩個人誰都沒多想,然而她們認為不可能的事,恰恰就是事情的真相。
瑟瑟喚了一聲柳遇的名字,他便出現了。
柳遇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側頭看向瑟瑟道:“都說好了?”
他的手指捏着瓷杯,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沒有練武之人的粗糙,反而透着一股矜貴優雅。
瑟瑟“嗯”了一聲。
看着他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察覺到她的目光,柳遇放下杯子,手心朝上,對瑟瑟笑道:“來。
”
瑟瑟磨了磨牙,這個混蛋,他敢笑得再慈祥一點麽?!
走了幾步,來到他的身邊,瑟瑟停了一下,沒有聽話地搭上手去,袅娜的身子轉了一個方向,絲滑柔軟地衣料從他的手心滑過,坐到了另一邊。
與他一般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纖細的手指捏起茶杯,自顧自地喝着茶,鴉羽似的眼睫投向一小片陰影,百般難描,般般入畫。
美人本該有幾分傲氣,而她可以更高傲一點。
柳遇本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自然也不會要求她乖巧懂事。
仿佛閑談般說道:“你師父與你說什麽了?”
瑟瑟擡眸看去,嫣紅的唇瓣覆了一層水光,光豔動人,“你沒聽到?”
裝什麽?
他會聽不到?
柳遇不見一絲窘迫,饒有興緻地看着她。
瑟瑟以手支頤,手臂像雪一樣白,腕間的紅珠手串鮮豔奪目。
烏黑的眼眸凝着他,她輕柔地說道:“師父說不能慣着你,要我管着你,你肯要我管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1520:27:17~2021-07-1622:50: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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