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易容術還是第一次被人一眼看穿,她決定硬撐下去,低着頭要往外走。
瑟瑟輕聲說道:“茶裏的東西對我不起作用。
”
“……”有完沒完了,她帶不走她,難道要讓教主親自動手麽?!
水寐把茶杯往托盤上一放,冷着臉走了出去。
“站住!”淩雪瞪大了眼睛,喊了一聲,那個小丫鬟停都沒停,直接走了出去,“誰給她的膽子?”
瑟瑟笑道:“她本就不是小丫鬟。
”
水寐無功而返。
伏昊天已經沒有多餘的耐心。
看着所謂的武林大會,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這些正道人士一個個都喊着除魔衛道,又有幾個有本事的?
越是沒本事的人,越是喊得比誰都響。
伏昊天的怒氣不斷積壓。
水寐沒能把人抓來,更是火上澆油。
“一個黃毛丫頭都抓不到,要你有什麽用!”
“水寐該死!”
伏昊天眯起眼,目泛寒光,往擂臺上掃視了一圈,忽然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這些年天魔宮太低調了,才讓他們忘了害怕,什麽人都敢出頭逞英雄。
是時候讓他們重新想起來了。
……
聽完瑟瑟的解釋,淩雪憤怒地道:“竟然是那個妖女!她又想來擄人麽?不行,我去找人抓她!一定要把那個妖女抓住!”
瑟瑟說道:“她對我沒有惡意。
”
“她都把你擄走了,指不定存了什麽壞心呢!你可千萬別信她,她是魔教的人,魔教有什麽好人?你看這次她又是易容又是下藥,差點被她得逞!”
淩雪急急地跟瑟瑟說着,就是不想她被那個魔教妖女騙了。
瑟瑟笑了笑,雖然水寐幾次三番想抓她,但從未真正傷害過她,這一點她是清楚的。
沈若儀道:“魔教的人詭計多端,還是不得不防。
”
沈若儀的話音剛落,外面異變突生。
擂臺被炸響,衆人俱驚。
伏昊天一現身,各門各派的掌門紛紛站了起來。
楚盟主肅聲喝道:“伏昊天,你膽敢到武林大會來作亂!”
伏昊天傲然道:“有何不敢?”
武林群雄被他激怒,皆是義憤填膺。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殺了他”,數人圍攻而上。
伏昊天冷笑一聲,猛地出手,霎時人仰劍飛,慘叫四起。
此番目的是想震懾一下那些正道人士,但敵衆我寡,伏昊天沒想一個人力戰整個武林,他又不是那個瘋子,可做不出這種事情。
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忽然朝一個方向掠去。
白紗被內勁震開。
淩雪和沈若儀震驚之下,還不忘把瑟瑟護到身後。
伏昊天右手一揮,淩雪和沈若儀被甩了出去。
看清瑟瑟的面容,伏昊天的眼睛閃了一下,一把将人抓了過去,點住了穴道。
在被點住穴道前,瑟瑟已經捏碎了手串上的紅珠,心中暗嘆,這人武力高強,這毒藥對他怕是沒什麽效果。
伏昊天鉗着瑟瑟一出來,四周驟然安靜了一瞬。
煙塵嘈雜盡皆散去,天地間隻餘那一抹最動人的顏色。
她穿了一襲月白色的素紗衣裙,衣袂飄飄,似要淩風而去。
當她擡起眼眸看過來時,神魂都要被那雙眼睛吸走。
“伏昊天!”
墨山老人怎麽也沒想到伏昊天的目标是瑟瑟,他就是豁出老命去,也不能讓他帶走瑟瑟。
被墨山老人這一喊,衆人仿佛如夢初醒,奮力沖了上去,任誰都不忍心看着這個美麗少女被帶走。
楚英、唐銳以及孔孟道都亮出武器,迎了上去。
情況比伏昊天預想的要難以應付,他并不戀戰,擊退一波人,便帶着瑟瑟離去。
墨山老人和蘇木緊追不舍。
在伏昊天即将越過屋脊時,一片青瓦朝他直擊而去。
伏昊天餘光已看到那片青瓦,不由嘲笑誰把這一碰就碎的瓦片當暗器,運起真氣,擡袖揮去。
誰知那瓦片不僅沒有被擊得粉碎,反而發出金石相擊之聲,速度不減地朝他襲來。
伏昊天心頭一震,連忙運起真氣抵擋。
這一次他使出了全力,照樣沒抵住那片青瓦的襲擊。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伏昊天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片瓦重傷。
驚駭萬分,不知是誰有這樣的手段。
等伏昊天從劇痛中回神,才愕然發現,懷中少女已經被人帶走,他竟然連人都沒看到。
墨山老人已經停了下來。
“師父?”
蘇木焦急不解地看過去。
墨山老人皺起了眉。
楚盟主與身邊的一位道長說道:“你看到那個身影了麽?”
道長搖頭嘆道:“沒有。
”
楚盟主的神色變得凝重,“我也沒有。
”
這才是最可怕的。
片刻後,道長忽然說道:“我想到了一個人。
”
一個久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