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相互切磋,争奪名利而已,根本影響不到他們魔教。
之前教主也隻是派她來川州,這會兒卻親自前來,不知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左護法皺着眉頭說道:“萬丈涯那邊有異動。
”
水寐知道萬丈涯,那是一處天險,深不見底,雲霧缭繞,便是輕功絕世的人也不敢從那邊經過。
萬丈涯并不在魔教,但教主卻派了人去盯守,水寐那時也曾好奇過,不明白那裏有什麽秘密,讓教主如此重視,竟是派了教中武功最高的長老去萬丈涯,四周都是懸崖峭壁,有什麽好盯着的?
一直沒有找到答案,水寐早就沒心思去猜了。
如今猛地聽到萬丈涯三個字,水寐忽然緊張了起來。
“走吧,教主在等着。
”
水寐跟了上去。
片刻後,見到了魔教教主伏昊天。
年約五十,鈎鼻深目,身上的威壓叫人喘不上氣。
“參見教主!”
水寐恭敬地行禮。
伏昊天淡淡道:“你來川州這麽久,可發現了什麽不同尋常之處?”
水寐不清楚教主想要知道什麽,但要說不同尋常之處,就是在瑟瑟身上了,她随手彈出的那支曲子,要讓教主知道,肯定不會放過她。
“回教主,并無異常之處。
”
水寐要親自動手,不能讓別人插手。
伏昊天并未指望能從水寐這裏得到什麽消息,想到萬丈涯的事情,總覺得心中不安,這才往川州跑這一趟。
也許是他多疑了。
這世上沒有完全的銷聲匿跡,除非那個人已經死了。
那人最後的蹤跡便是萬丈涯,萬丈涯是什麽地方?即使武功再高,也不敢在那處天險之地停留,任憑那人是如何的天縱奇才,終究是肉.體凡胎。
要是那人沒死,怎麽可能十多年沒有一絲動靜,那是個安安穩穩、甘于平靜的人麽?
伏昊天揮了揮手讓水寐下去。
過了武林大會,他就回去,或許是他杞人憂天、小題大做了。
可一想起當年正邪兩道被那人攪得人人自危,就覺得還是謹慎些好。
……
川州魚龍混雜,墨山老人為了瑟瑟的安全,不讓她再去外面走動。
淩雪和沈若儀陪着瑟瑟解悶。
淩雪興奮地說道:“昨日驚鴻仙子到川州了,大街上擠滿了人,都是想看武林第一美人長什麽樣子。
可惜,驚鴻仙子坐在轎子裏沒露面,要不然我也能見見了。
”
沈若儀笑道:“你要想見,去盟主府送上名帖就是了,看驚鴻仙子會不會給我們淩大小姐面子。
”
淩雪搖了搖頭,“我不去,人家是楚盟主的貴客,能見我這個小輩?”
她轉頭看着瑟瑟,一臉陶醉地說道:“再沒有比瑟瑟更美的人了,與其去看驚鴻仙子,還不如多看看瑟瑟。
”
瑟瑟輕輕地笑,如春風般溫柔。
這一笑,淩雪的心都軟了。
忍不住去摸瑟瑟的手,剛要碰到,被沈若儀“啪”的一下打到了手背。
“疼呀,若儀你幹嘛?”
“你在幹嘛?”
淩雪委屈的不行,“我不就是想摸摸小手麽!”
她都洗手了,還不讓她摸!
瑟瑟的眼睛微彎,“摸吧。
”
淩雪眼睛一亮,一把捧到了手裏,“真的?”
瑟瑟無奈,真的假的,她都抓上了。
柔嫩白皙的玉手捧在手裏,淩雪抑制不住的激動,嘴角壓都壓不住。
沈若儀沒眼看,其實她也想……
趕緊搖了搖頭,她可不能跟淩雪一樣。
摸着小手,淩雪心裏別提多美了,“驚鴻仙子好多年不出來了,這次楚盟主是怎麽請動她的?”
沈若儀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是想開了吧。
”
瑟瑟不了解江湖上的事情,便認真地傾聽着她們的談話。
可她不知道,被她那雙澄澈的眼眸注視着,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溫柔以待。
淩雪在她的眼波裏暈了暈,不經大腦地說道:“确實得想開了,當年那麽多裙下之臣,幹嘛惦記那個大魔頭啊。
”
“淩雪!”沈若儀語氣中多了幾分嚴肅。
淩雪回過了神,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幸虧沒當着家中長輩說這話,要不然可能要挨訓了。
瑟瑟看了看她們,善解人意地說道:“若是不方便就不用說了。
”
她對別人的情史,沒那麽感興趣。
淩雪和沈若儀對視了一眼,她說道:“也不是不方便說,就是家裏那些人不讓說,哎呀,那都過去多少年了,已經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
“就是說起來有點丢臉。
”淩雪輕咳了一聲。
她這樣一說,瑟瑟就有點感興趣了,想聽聽怎麽個丢臉法。
沈若儀不管淩雪。
淩雪抓了抓頭發,大概地說道:“就是當年有個大魔頭,在武林中掀起了血雨腥風,靠武力沒人能贏他,就有人提出讓驚鴻仙子去……”
淩雪不好意思說下去,她那時也小,這些事還是偷聽來的。
最丢人的是,“最後驚鴻仙子沒把對方迷倒,反而讓自己陷進去了。
”
瑟瑟眨了眨眼。
賠了夫人又折兵。
嗯,确實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