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你沒有。
”
瑟瑟的一句話,讓端容心頭驟然一松。
她靠在他的懷裏,柔聲道:“端容,我們一起走。
被抓到就被抓到,我們能過一日是一日,別讓我自己孤零零的。
”
瑟瑟想起夢中的場景,不想讓端容經歷那樣的事情,他的手上不該染血。
“端容你難道就不想我麽?”瑟瑟仰起粉頸看他。
“想。
”日日夜夜都在想,端容擁她入懷,“我們一起走!”
瑟瑟揚起了笑容。
馬車動了起來。
端容忽然開口道:“瑟瑟。
”
“嗯?”瑟瑟心情不錯地看向他,水潤的眼眸明亮動人。
“可以把我的腰帶松開麽?”端容白淨的臉上染上了紅暈,他的褲子快要被她拽掉了。
“……”瑟瑟迅速松開了手,避嫌似的直起了身子,腿上裹得嚴實,她曲着腿蠕動了幾下。
車廂的空間是有限的,她退也退不到哪去,所以她的避嫌之舉純屬多餘。
多不多餘不要緊,要的是這個态度。
端容側過身子去系腰帶。
瑟瑟腦子一抽,嘴巴不受控制地問道:“要我幫忙麽?”
端容回頭看了瑟瑟一眼。
她剛想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卻聽端容說道:“下一次吧。
”
還有下一次啊,瑟瑟不由得在腦子轉了轉,這個下一次是怎麽個下一次,她得再把他的腰帶扯下來麽?
……
“人找到了麽?”惠陽公主急忙詢問。
“回公主,并未發現端公子的行蹤。
”
“廢物!全都是廢物!”惠陽公主大發雷霆,怒氣沖天,臉都氣紅了,“還不再去找!快去啊!”
惠陽公主氣喘籲籲地坐在椅子上,手心用力地攥着把手。
伺候的人噤若寒蟬。
坐了片刻,惠陽公主起身疾步而出。
梁弈收到消息,得知端容也不見了,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譏笑。
他缺了她吃還是缺了她穿,就這麽迫不及待地跟情郎私奔?!
梁弈的視線往屋內掃了一圈,桌上擺滿了她今晚買回來的東西,東西太多,桌上放不開,摞到了地上。
兩個小丫鬟隻看到公子一人回來,卻不見姑娘的身影,本想問一句,可一瞧公子陰沉的臉色,她們就不敢開口了。
梁弈走到桌前拿起了一隻花瓶,這花瓶是侍衛找回來的,被她放到了路邊的石階上。
不是說要擺在寝室天天看着麽,這就是她口中的喜歡?
梁弈的眼中漫上戾氣。
擡手将花瓶擲到了地上。
隻聽一聲脆響,花瓶瞬間破裂成瓷片。
兩個小丫鬟吓了一跳。
惠陽公主進宮去面見皇上。
此時已是深夜,皇上最近身體欠佳,正準備就寝,聽說是惠陽求見,皇上心道她深夜進宮求見,定然是有急事,于是重新穿好衣服去前面見她。
後宮嫔妃衆多,皇子公主也是一大堆,要說皇上對誰有幾分真心,也就隻有惠陽這個女兒了。
她幾乎是皇上一手帶大的,自然與其他人不同,又因為她母妃早逝,皇上對惠陽公主又多了一份憐惜。
皇上一露面,惠陽公主就着急表明自己的來意。
“父皇,你快派人去幫我找端容!”
現在天還沒亮,城門關着,他走不出去的!
皇上沒想到是因為這事,他神色不明地問道:“你那個男寵不見了?”
惠陽公主一臉焦灼,“父皇快點讓人去搜!挨家挨戶地搜,不信找不到人!”
他是她的!
哪裏也不能去!
皇上看了惠陽公主片刻,在她急切的目光下,應了下來。
惠陽公主高興地離開,皇上又傳了人來。
他吩咐道:“找到人就不要留了。
”
這個男寵對惠陽的影響太大,堂堂的公主豈能讓一個玩物牽着鼻子走。
還是殺了幹淨。
惠陽公主找了一夜也沒找到人。
她親自去城門口盯着,進出的人都要一個個排查。
此時,端容和瑟瑟早已出了城門。
城門雖關着,但也不是唯一的出路,早在一年前端容就暗地裏找人挖通了一條廢棄的水道。
昨晚便出了城。
天氣陰沉沉的,飄着幾朵烏雲。
行了一段路。
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瑟瑟撩開車簾,伸手去接,清清涼涼的雪花地落在手上就沒了蹤影。
“端容,下雪了。
”
端容和瑟瑟一起看着外面飄飄灑灑的雪花。
他見瑟瑟在笑,于是問道:“你喜歡下雪?”
瑟瑟把手伸進他的大氅,環住他勁瘦的腰,眼睛微微彎起,“我喜歡跟你一起看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