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進了一座牢房。
兩個小丫鬟圍着瑟瑟說道:“姑娘,你可看到外面的花紅柳綠了?好看麽?”
“嗯。
”瑟瑟的唇角牽起,“好看。
”
兩個小丫鬟看呆了眼,原來冷美人也會笑啊,笑起來還這樣好看。
自這日起,瑟瑟的臉上也會露出笑容了,兩個小丫鬟看了都替她高興。
梁弈來時也發現了瑟瑟的不同。
“殿下在看什麽?”瑟瑟收起笑容,闆起了臉。
梁弈笑着問道:“什麽事讓你這樣高興?”
三年了頭一次見到她的笑臉,這可是稀奇了。
瑟瑟回道:“整日悶在這裏,能出去走走逛逛當然高興。
”
“就因為這個?”
“不然還能因為什麽?殿下說話好奇怪。
”
梁弈慢慢地說道:“我還當你是見到什麽人才心情大好。
”
“殿下不必拐彎抹角套我的話,我見沒見到誰,殿下不是清楚得很麽?”身邊有人跟着她,她的一舉一動他怎會不清楚。
瑟瑟抿了抿唇,繼續說道:“那時少不經事,如今時過境遷,即使想起來悵惘,也留不住什麽了。
”
他試圖分辨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從她的神色之間,他看不出她撒謊的痕跡,也許她說的是真的,也許是她太會掩藏。
梁弈幾乎要忘了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留下她了,原想着端容深得惠陽喜愛,她又和端容關系親密,留着她當個棋子,在必要時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可他發現,他在這顆棋子身上投入的精力太多了,隻要給她吃喝養着就行的事,他卻三天兩頭地往這邊跑。
梁弈來不及細想,便聽瑟瑟道:“殿下若有時間,不妨多帶我出去走走。
”
他擡眸看向她。
瑟瑟垂着頭,擺出一副柔弱順從的姿态,“如果可以的話。
”
梁弈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答應了,但看到她因他點頭而揚起的笑容,便覺得這也沒什麽了。
春深日暖,繁花似錦。
梁弈帶了瑟瑟去郊外賞花。
她身着月白色的素紗衣裙,這個顏色極襯她的膚色,清透嫩白的雪膚如剝了殼的雞蛋,束腰的緞帶系出纖細如柳的腰肢,行動間,衣袂飄飄。
看着她擡起素手勾住花枝輕嗅,梁弈勾住她的腰肢把她抱進了懷裏。
花枝顫動,花瓣撒在了她的發間和身上。
瑟瑟抵着他的胸膛,臉頰微紅,“殿下,你放開我!”
梁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鉗着她腰肢的手不僅沒放,反而收得更緊。
“你要做什麽?也不看看在什麽地方!”瑟瑟推拒着他,臉上的薄紅漸漸加深,像施上一層的胭脂,清麗的面容多了幾分豔麗。
梁弈低下頭,“這裏不行,別處就能行麽?”
“你……”瑟瑟踩了他的腳一下。
梁弈笑着放開了她。
為了這事,回去的路上瑟瑟一直沒理他。
梁弈來的次數越來越多。
隻要一有空就來,每次看到她都讓他心情舒暢。
慢慢地瑟瑟也能時不時地出去走一走、轉一轉,但前提是要有他在身邊陪着。
梁弈對女人倒也大方。
送來許多的绫羅綢緞和珠寶首飾,讓兩個小丫鬟看花了眼。
瑟瑟勾着一支金步搖在手裏輕輕地搖晃,流蘇晃動閃爍着璀璨的光,纖纖玉手撩人心弦。
梁弈看迷了眼,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瑟瑟的手。
瑟瑟撩起眼睫,擡眸看去。
望着她的秋水明眸,梁弈捏緊了她的手,喉結滾動,俯下身來要吻她。
沒吻到那抹朱唇,被一細白的手指抵在了唇間。
梁弈就勢握着她的手親了一下。
瑟瑟惱怒地扔了金步搖。
他卻看着她笑。
……
幾乎一兩日就要來一趟的人,已經有五六天不見蹤影。
兩個小丫鬟擔心瑟瑟要失寵,天天到門邊去看。
瑟瑟在心裏猜測,不知他是被什麽事絆住了腳。
梁弈近來确實很忙。
因為對婚事不滿而跟皇上大鬧了一場的惠陽公主突然轉了性子,主動進宮去看望皇上。
皇上龍心大悅,認為惠陽終于懂事了,知道她不太滿意驸馬,存着彌補的心,對她的要求幾乎是無條件滿足。
讓梁弈忙得焦頭爛額的原因就在這裏,惠陽竟然開始插手朝廷裏的事,向父皇推薦的官員,都被應允,朝廷裏的關系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她這番舉動,着實掀起了不小的波動。
梁弈不明白惠陽為何突然插手朝廷裏的事,他派人出查,也沒查出所以然。
梁弈思前想後,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
會是他麽?
梁弈不太确定。
如果是他挑起的事,那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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