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爹給我買的,可洋氣了。
”
少女瞥了一眼,目光落在瑟瑟眉眼彎彎的笑臉上,這鄉下丫頭長得還挺漂亮。
“你這叫什麽洋氣,我讓你見見世面。
”
少女轉過身,走了幾步,發現沒人跟上,一回頭看到瑟瑟還站着沒動,她走過去直接拽起了她的手。
瑟瑟跟着少女進了她的屋子,她打開了衣櫥,從裏面拿出了一件件漂亮的小洋裙。
“看到了麽,這才叫洋氣!”
瑟瑟目光落在那些漂亮的裙子上,笑道:“好看。
”
少女笑了笑,又拉着瑟瑟來到了梳妝臺前,各種首飾和化妝品,看的人眼花缭亂。
她看向瑟瑟,似乎在等她說什麽。
瑟瑟想不出來,就對着她笑。
少女嘟囔道:“傻裏傻氣的。
”
瑟瑟這可不幹了,“先生說我精着呢!”
少女被她逗笑了,“你就是傻!”
瑟瑟直搖頭,“不傻!不傻!”
瑟瑟越說少女就越笑的越厲害,笑着笑着忽然臉色慘白的捂住了肚子。
少女疼得直冒冷汗。
瑟瑟蹲在她身前問道:“你怎麽了?我去叫人!”
“等等。
”少女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腕,忍着疼說,“我一會兒就好。
”
瑟瑟以為她在逞強,結果沒多久她果真緩了過來。
瑟瑟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要看大夫才能好。
”
少女沒說話。
瑟瑟托着腮看着她想了一下,随後拉過她的手,大方的從小挂包裏拿出了一根小黃魚放到了少女的手上,“快去看大夫吧。
”
少女看着手裏的小黃魚發愣。
這個鄉巴佬在跟她炫耀。
少女不甘心了,她時不時在瑟瑟面前端着咖啡走動,說上流人都喝這個。
顯擺夠了,她讓人給瑟瑟端了一杯,瑟瑟嘗了一口,頓時皺起了眉頭,苦死人了,比藥還難喝。
“快別喝了,都壞掉了!”瑟瑟愈發同情她,這麽苦的東西怎麽喝的下去。
氣的少女猛灌了一口,結果苦的自己差點吐了。
瑟瑟搖了搖頭,學着白夫人的語氣說道:“你說說你,怎麽就不聽話呢!”
少女氣的手發抖。
她似乎跟瑟瑟杠上了,拿着詩集在瑟瑟面前用洋文念起了詩。
聲情并茂的朗誦完,剛想看看瑟瑟的表情,卻見瑟瑟扭頭就跑,少女皺了一下眉,難道是聽她念詩自慚形穢了?
沒多久,瑟瑟一臉嚴肅的跑了出來。
少女剛要說話,“啪”的一聲,一張黃符按在了她的腦門上。
“我就說你是中邪了,都開始說鬼話了,這是我從先生那裏拿的符紙,可以幫你驅邪的!”
少女:“……”
她那叫洋文!洋文!
這個鄉巴佬到底懂不懂?!
瑟瑟幫助了人,高興的回去跟荀錦樓說道:“先生,你那符紙果然管用,一貼上她就好了。
”
瑟瑟嘴甜的很,“先生真厲害”
荀錦樓可不敢當,修長的手指抵着額頭輕輕地笑,“還是你厲害。
”
瑟瑟坐在椅子上,輕輕晃動小腿,嘴角揚着笑。
“出來,鄉巴佬你出來!”
少女在外面咋咋呼呼的叫了起來。
荀錦樓瞟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握住了瑟瑟的手。
瑟瑟疑惑的看着他。
沒人出去,外面的聲音也消失了。
荀錦樓思索了片刻對瑟瑟道:“盡量離她遠點。
”
“為什麽?”
“她……”那少女身上有些古怪,有種若有似無的死氣,荀錦樓垂眸細思,一時沒有頭緒,“算了,反正過幾日就要走了。
”
張大帥請荀錦樓來是為了尋找父母的屍骨,當年他父母在村裏下葬,後來那地方發生戰亂,多年之後再派人回去找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很多墳墓都平了,周邊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才想請荀錦樓去那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尋到屍骨。
要出發的前一天。
少女堵住了瑟瑟,“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瑟瑟毫不猶豫的點頭,“是呀。
”
少女一噎,憋悶的道:“為什麽!”
“先生不讓我跟你玩。
”
少女垂下了眼。
靜了幾息。
她忽然說道:“明天你也要跟着去麽?”
“嗯。
”瑟瑟點頭,嘴角微微彎起,“等先生忙完,他就跟着我回去,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
”
少女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翌日。
外面的車輛已經準備好。
瑟瑟站在樓下感覺有人在看她,她擡起頭,看到那個少女站在陽臺上往下看。
瑟瑟笑着揮了揮手跟她告別。
少女張了張嘴。
瑟瑟什麽也沒聽到。
坐上了車,離開了那棟洋樓。
看着車窗外閃過的風景,瑟瑟回想了一下,她似乎是在對她說,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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