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錦樓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暗啞,“小色鬼,你怎麽就不知道怕?”
瑟瑟問:“我為什麽要怕?”
“你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麽不好的事情?”竟然對他這麽放心。
瑟瑟不太明白,“什麽是不好的事情?”
“就像你那晚占我便宜一樣,不過比那還要過分。
”荀錦樓的指尖壓了一下瑟瑟的唇瓣。
瑟瑟白瓷般的臉蛋慢慢暈開了紅暈,眼睛變得水潤潤的。
荀錦樓斂起眼中的情緒,迅速收回手,正準備退來,一雙纖細的手臂摟上了他的脖子。
水汪汪的杏眼凝着他,瑟瑟嗓音輕柔的說道:“那不是壞事。
”
她輕咬了一下唇,踮腳吻了上去。
溫熱柔軟的唇瓣帶着誘人的芬芳,仿佛在唇間一抿就會化作瓊漿玉液滑進嘴裏。
荀錦樓被熏醉了,手臂擡起環住了那段纖細的腰肢。
日光透過窗棂照了進來,半明半暗的光影落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生出一層朦胧的光暈。
荀錦樓撫上她的臉頰,緩緩的退開。
瑟瑟抿了一下紅潤的唇瓣,擡手摸了上去,眨着眼看向荀錦樓,眼底漾起秋波,“先生,你親得我的嘴都麻了。
”
荀錦樓心跳加速,瞥向她道:“是誰抱着不撒手的?”
瑟瑟捏了捏發梢,“好像是我。
”
荀錦樓忍不住輕笑出聲。
瑟瑟拉着他的袖子問:“先生,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呀?”
荀錦樓看着她沒吱聲。
不用他回答,瑟瑟自己先點了點頭,“肯定是特別喜歡,要不然你哪能親我呀。
”
荀錦樓道:“小色鬼,你大概不了解男人,男人對不喜歡的女人照樣親的下去。
”
瑟瑟怔怔的看着他,帶着些許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荀錦樓見不得她這副表情,剛想說些什麽,卻見瑟瑟自己眨了眨眼,像是想通了什麽似的,一掃失落沮喪,高興的笑道:“我可真笨,先生是先生,不是男人,和他們不一樣!”
荀錦樓:“……”
他很想知道,她是怎麽把他獨立于男人之外的。
瑟瑟歡喜的跟着他到處轉。
她将酒倒入盛着朱砂的小碟子裏,小心的攪動,然後問道:“先生不走了吧。
”
荀錦樓道:“日子都說好了,怎可失信?”
瑟瑟有點慌,“可是……”
荀錦樓看了她一眼,“我會盡快回來。
”
瑟瑟眼眸璀璨的看了過去,“先生回來是要做什麽的?”
荀錦樓慢悠悠的道:“你若不想我負責,我也可以不回來。
”
瑟瑟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要!要負責!”
荀錦樓失笑,“那就負責。
”
瑟瑟調好朱砂,在荀錦樓的屋裏畫了好多張符紙。
臨走前,她突然說道:“你帶我一起去吧。
”
荀錦樓道:“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可以考慮。
”
“我可以給你幫忙。
”瑟瑟伸出自己的手指晃了一下。
“用不着你。
”
“別呀,用得着的。
”
“你為什麽非要跟着?”
“我不想和你分開。
”
荀錦樓退了一步道:“要是白老爺和白夫人同意了,我就讓你跟着。
”
瑟瑟高興的應下,“我這就去跟爹和娘說。
”
在荀錦樓看來,白老爺和白夫人是絕對不會讓瑟瑟跟着他出去的,他們怎麽放心讓他們的寶貝女兒跟着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出去呢。
可荀錦樓萬萬沒想到,白老爺和白夫人竟然答應了。
荀錦樓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白家一家人是不是對他太放心了些?!
其實,白老爺和白夫人倒不是出于對荀錦樓的信任,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信任還是有些的,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迫于無奈,白老爺仍然記得荀錦樓當初的那番話,生怕瑟瑟離了他會出事,這才肯讓瑟瑟跟着去。
之後,白老爺單獨和荀錦樓談了半天話,不知說了什麽,總算讓白老爺定了定心。
走的那天白老爺和白夫人心裏很不舍得,這還是這丫頭長這麽大第一次離開他們身邊。
“娘,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瑟瑟眼裏滿是興奮。
“出去自己照顧好自己,看到好吃的也不能貪吃,冷了多加件衣服……”白夫人突然不想讓她走了,但看着瑟瑟期待的模樣就沒說什麽。
白老爺對瑟瑟說道:“出門在外別到處亂跑,跟緊了荀先生知道麽?”
“知道了!”瑟瑟點頭。
白老爺又道:“對了,錢也得多帶點,萬一有個……”
瑟瑟笑着打斷了他的話,得意的把斜挂在身前的小挂包打開給白老爺看,“爹,你放心,我把你藏的小黃魚拿着了!”
白老爺瞪大了眼睛,手裏的拐杖揮了起來,“你個死丫頭!這都讓你翻出來了!”
瑟瑟把小挂包一系,兔子似的竄了出去。
她坐上了車,笑着跟他們揮手,“爹,娘,我走了!”
車輛沒了蹤影,白老爺和白夫人仍然站在原地沒動。
“老爺,你說這丫頭在家的時候光氣咱們,這一走咋還怪不得勁兒的呢。
”
“有啥不得勁兒的,沒人胡鬧了,正好清淨清淨。
”
白老爺看了看白夫人,“那丫頭走之前跟你說啥了?”
白夫人笑了,“說要給咱們帶上門女婿回來。
”
白老爺舒出一口氣,“行,那咱等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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