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道:“可滿意了!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荀錦樓低笑一聲,“滿意就好,既然滿意了,那就回去吧。
”
瑟瑟也聽出他的意思來了,他說了明天,那就是明天她還能再抱。
這就像挂在驢子面前的胡蘿蔔,牽着引着她往前走。
當瑟瑟還在心心念念的想要吃到面前的胡蘿蔔時,李家出了事了。
深更半夜,村裏的人家睡的早,這會兒全都熄燈睡覺了,土道上一個人影也見不着,連白天的狗叫聲都沒有了。
李家婆子躺在床上睡不着,被那個膽小如鼠的兒媳婦給掐了脖子,越想越氣,敢對她動手真是膽肥了,等兒子回來,她得好好跟他說說,這個媳婦不教訓是不行了!
正想着兒子什麽時候回來,房門就被拍了一下。
李家婆子睜開眼側過頭聽了一下,外面響了一聲又沒動靜了。
應該是被風刮了一下或者她聽岔了吧。
李家婆子閉上眼睛,繼續睡。
沒多久又傳來“啪”的一聲。
這次李家婆子聽清楚了不是被風吹的,就是有人拍了一下門。
李壯出去了,家裏就剩下她和兒媳婦。
那就是秀娟在拍門了。
李家婆子正在氣頭上,又被白天她那種不要命的架勢弄的有點怕了,沒去開門,就在床上罵道:“大晚上的敲什麽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拍門聲一下又一下的響了起來。
李家婆子心裏發毛,她要幹什麽?
一想到白天的事李家婆子就心慌,兒媳婦看着瘦弱,手裏是真有勁兒,一掐上她的脖子掰都掰不開。
這麽晚了來敲門,明顯不安好心。
李家婆子沒吱聲。
外面敲門聲停了下來。
李家婆子剛要松一口氣,窗戶那邊又響起動靜來了。
李家婆子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一個影子出現在窗戶上,看着不像是女人。
難道是兒子回來了?
以前也有這種情況,李壯從城裏喝了酒,三更半夜的又回了家。
這次是不是兒子喝迷糊,找錯屋了?
李家婆子稍稍松了一口氣,她試探的問了聲,“大壯,你回來了?”
外面的人發出了一聲含糊的聲音。
李家婆子聽不真切,但聽着是有些像她兒子的聲。
她趕緊穿了衣服起床,一邊開門,一邊朝對面的屋喊道:“秀娟啊,你咋睡得和死豬一樣,你男人回來了你聽不見啊,快點出來伺候着!哎呀,這得喝了多少酒啊,連屋都不記得了。
”
李家婆子走到窗邊,看到一個人蹲在牆角,以為是兒子喝多了擱那兒吐呢。
她走上前去,“大壯啊,你……”
那道身影站起來了,肩膀上啥也沒有,隻有留了半截脖子,血管啥的還在往外冒血。
李家婆子吓傻了,睜大了眼睛,渾身篩糠一般發抖。
“頭……我的頭……”
“啊啊啊啊――”李家婆子尖叫一聲,當即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李壯下半夜回了村。
身上的錢全被小春燕摸走了,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一點都不假,上半夜還賣力伺候,一沒了錢,就被趕下了床,換個人繼續幹買賣。
李壯被趕了出去,身無分文,沒有地方住,隻好又回家了。
大半夜的趕路已經夠讓人煩躁的了,結果到了家門口,還沒人來開門。
李壯哐哐砸門,“開門!都睡死了麽!媽的,快點開門!”
拍了好一會兒,門才開了。
是李家婆子開的門。
李壯朝門上踹了一腳,憤怒的進了門,走了一路,又累又餓,“那臭娘們呢,讓她起來給我做點吃的!”
“吱呀”一聲,大門關上了。
李壯走到院子裏停住,他回頭看向站在門邊不動李家婆子,發現她正在對着他陰恻恻的笑。
“你笑個啥?!”李壯的眼裏流露出一絲驚恐,身體發冷似的抖了一下。
李家婆子的嘴裏發出了“嗬嗬”的聲音,幾聲之後,她才開口說話了,卻赫然發出了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我的頭在哪兒?還我的頭……”
李壯悚然一驚。
再借着月光看李家婆子,竟在她的臉上隐約看到了一張蒼老男人的臉。
李壯聲音發顫,“爹……”
“還我的頭……”
李壯吓了一跳,吓得拔腿就往屋裏跑,但屋裏的門打不開。
他眼睜睜看着李家婆子靠近,驚懼的狂拍門,“臭娘們,快開門,讓我進去!”
屋裏的人沒有動靜。
隻見李家婆子直勾勾的盯着李壯,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瘦弱的老太婆竟然把高大的李壯掐的死死地,怎麽掙紮都掙紮不開。
很快李壯的臉就漲成了紫紅色,他的眼睛睜的老大,透過窗戶看到屋裏的女人就站在窗邊看着他,緩緩地對他露出了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