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差不多。
一點真情實感都沒有。
但她就有本事哭出全世界她最可憐的樣子。
不知是不是被她超強的信念感影響,搞得荀錦樓也覺得她确實有點可憐了。
仔細一想也挺荒謬的。
此時,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繼續說完。
荀錦樓指了一下他畫好的那張符,“你要能畫出一張一模一樣的,一切都好說。
”
“都好說?”瑟瑟被這三個字吸引了。
荀錦樓點了點頭,應的幹脆,“對。
”
他無非是篤定她畫不出來。
這符紙由普通人看來就是鬼畫符,她照着畫也很難畫的一樣。
瑟瑟在他的目光下,拿起了毛筆,一時不知從哪裏下筆。
看又看不懂,就當比着畫畫了。
她認認真真的趴在書案上,沾了朱砂,拿着筆描了起來。
畫一張扔一張。
看得眼睛都花了,隻覺得那符紙上的紋路像是都活了起來,仿若金蛇一般舞動。
起初荀錦樓沒怎麽在意。
但漸漸地他覺察到了什麽,目光緊盯着她的筆尖。
最後一筆落下。
屋裏湧起了一陣風。
蠟燭被吹滅。
屋裏陷入了黑暗。
荀錦樓第一次意識到何謂天生道骨,隻要是修道之人就沒有人會對此無動于衷。
瑟瑟問:“先生,屋子怎麽黑了?”
在客房不遠處等着的白老爺和白夫人也同樣有此疑問。
兩個人對視一眼,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白老爺撸起袖子就往前沖,白夫人緊跟其後。
“哐當”一聲,門從外面推開。
白老爺怒喝一聲,“畜牲!你要對我家丫頭做什麽?!”
白夫人也喊道:“瑟瑟啊,娘來救你了――”
屋裏的蠟燭忽然亮了起來。
荀錦樓熄了手裏的火折子。
瑟瑟坐在書案前,拿着毛筆,疑惑的看向沖進屋裏的白老爺和白夫人。
“爹,娘,你們幹啥呢?”
白老爺和白夫人看清屋裏的情景,意識到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麽。
瑟瑟問:“爹,什麽畜牲啊?”
荀錦樓擡眼看去。
白老爺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吞吞吐吐的道:“咳,這個……”
白夫人趕緊上前替白老爺解圍,“你爹是看到有老鼠竄進來了,怕吓到你。
”
白老爺立馬應和,“對,是老鼠!”
瑟瑟說道:“可是都這麽晚了。
”
白夫人一下子抓住了瑟瑟的小辮子,幾步走到瑟瑟的面前,說道:“你也知道這麽晚了,大晚上的你不在屋裏乖乖睡覺,跑到荀先生的屋裏做什麽?”
瑟瑟拿起她畫好的符紙,“我在畫符呀。
”
“什麽時候畫不行,非得晚上!”
聽着白夫人的話,白老爺也有了底氣,對啊,本來就是他們占理,什麽時候畫符不行,非要在晚上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是對他家丫頭不懷好意!
白老爺沉着臉看向荀錦樓,那眼神恨不得割下他一塊肉。
荀錦樓不得不解釋了一句,“白老爺你可能是誤會了。
”
白老爺“哼”了一聲,“是麽?”
荀錦樓:“……”
白夫人拉着瑟瑟往外走。
瑟瑟剛畫好了一張符,還沒得到報酬呢,怎麽甘心離開。
她扒着書案不肯走,“娘,你和爹先回去,我和荀先生還有事要做。
”
夫妻兩人瞪大了眼,異口同聲。
“不行!”
“不可以!”
這丫頭和荀先生能有什麽事要做,還得讓他們先回避。
兩人心中大感不妙。
一看瑟瑟這态度,分明是她願意的,這還得了?!
白夫人态度強硬的拉了瑟瑟就走,“走,回你屋睡覺去!”
白老爺也闆起了臉。
瑟瑟戀戀不舍的把畫好的符揚了揚,對荀錦樓說道:“我們說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
白老爺一聽,說好了,什麽說好了,他還沒答應呢!
荀錦樓“嗯”了一聲。
險些被白老爺的目光洞穿。
瑟瑟得到了他的回答,開心的跟着白夫人走了。
白老爺感嘆,女大不中留啊。
他皺着眉頭看向荀錦樓。
萬萬沒想到,當初就是想找個看事的,如今卻要混成上門女婿了。
白老爺整理了一下衣袖,“小荀啊,我白家的上門女婿可不是這麽好當的。
”
荀錦樓張了張嘴,“我……”
白老爺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表現吧。
”
荀錦樓看着白老爺離去的背影,眉頭微蹙的呢喃道:“上門女婿?”
他怎麽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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