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瑟瑟還在想着,周慶忽然問了句,“小師娘,該往哪邊走?”
瑟瑟回道:“往前走。
”
“可是……”周慶遲疑了一下,“前面沒路啊。
”
怎麽可能,明明就在前頭,瑟瑟擡頭望去,剛才的那條土路不見了,眼前是一片看不見出路的茂密樹林。
“這片林子可真大,走了這麽久,連個路都沒看見。
”周慶心想,地方這麽大還把墳堆都擠到了一塊,不知道咋想的。
“我們村沒有這麽大的林子。
”瑟瑟說道。
周慶瞬間看向瑟瑟,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瑟瑟又道:“你進來的時候也走了這麽長時間麽?”
當然沒有!
他從路邊直接進來,頂多走了個幾百米。
可現在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刻鐘了也沒看到來時的路,周慶小聲說道:“咱這是遇到鬼打牆了?”
瑟瑟抓着辮子道:“應該吧。
”
“那怎麽辦?”周慶見瑟瑟神色淡定,不自覺向她詢問了起來,俨然忘記了村裏人給瑟瑟的稱呼。
被當做主心骨的瑟瑟立刻感覺責任重大,嚴肅的說道:“別害怕,小師娘會保護你的。
”
周慶感動壞了,瞬間覺得小師娘嬌小玲珑的身子變得偉岸高大,讓他很想趴在小師娘的肩頭嘤嘤嘤。
但鑒于他的塊頭太大,這個動作做起來太別扭,隻好放棄了。
樹葉沙沙作響,兩個人走了半天,前後左右都是樹,像是進了迷宮一樣,怎麽繞都繞不出去,明明是一直朝前走,但就是見不着來時的那條路。
“咱們是不是又繞回來了,我看這棵樹有點眼熟。
”周慶皺着眉頭。
“那我們做個記號。
”瑟瑟拿出一塊手帕系到了樹枝上。
繼續走了半天。
周慶忽然停住腳步,“等等!”
他指着一棵樹驚訝道:“小師娘,你看這樹是不是咱們做記號的那棵樹,我記得那棵樹的樹幹上就是有這樣一個像眼睛一樣的樹疤。
一定是那棵樹,可是你系的手帕怎麽沒了?”
又轉回了這裏,這說明他們的确是在繞圈子,周慶走的累了,又有種被戲耍的憤怒,不蒸饅頭争口氣,他還偏不信走不出去了!
撸了撸袖子,就準備繼續走。
身後傳來瑟瑟的聲音。
“我走不動了,你背着我吧。
”
“行,小師娘上來吧。
”
周慶想走了這麽久,他一個大老爺們都累了,更何況身嬌體弱的小師娘。
他二話不說就半蹲下了。
等小師娘趴上他的背,他才直起了身。
這一站險些把他勒的後仰過去。
沒想到小師娘看着瘦瘦小小,體重是一點不輕。
周慶沒抱怨什麽,背着人賣力的往前走。
沒多久他就出了一身的汗。
太沉了。
一個小姑娘真有這麽重麽?
這個念頭一閃,周慶整個人都僵住了,瞬間生出一身冷汗。
卧槽!
他背了個什麽東西?!
身後的那玩意兒忽然出聲問道:“怎麽不走了?”
依然是瑟瑟的聲音。
周慶僵着身子往前邁步。
那東西開口時,周慶的鼻間聞到了一股腐爛的臭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小周!”
一聲脆生生的呼喚。
周慶看到瑟瑟正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神色古怪的看着他的背後。
她說:“你把你親戚挖出來了?”
周慶:“……”
小師娘,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啊!
周慶撐不下去了,把背上的東西一扔,瘋狂的朝瑟瑟跑去。
大喊道:“小師娘快跑啊!”
瑟瑟看得清楚,那是一個女人,她的衣服破破爛爛,胸前像是被刀割去了,一片血肉模糊。
來不及多看,她和周慶呼呼的往前跑。
身後那東西竟然還追上來了。
周慶臉都白了。
卻聽瑟瑟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們不該跑的,就像在路上遇到狗一樣,你不跑它就不追,你一跑它就會追着你咬。
”
周慶苦着臉說:“小師娘,都到這時候了,咱就別開玩笑了。
”
這玩意兒能和狗一樣麽?
狗頂多咬一口,這玩意兒誰知道要幹什麽。
或許是兩個人還有閑情說話的舉動激怒了身後的東西。
那東西的速度忽然加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兩人的身後。
周慶感到身後不對勁,不經意往後瞟了一眼,這一眼,險些把他的魂吓掉了。
他直直的對上了一張慘白腐爛的臉,黑洞洞的眼睛裏流着血淚,一股刺鼻的腥臭撲面而來,那半張臉都爛掉了,他甚至看到有東西在裏面蠕動。
周慶又是驚懼又是惡心,差點吐出來。
那東西的嘴張的極大,牙齒森白,腐臭難聞,人在恐懼到極點時,腿也不聽使喚了,那一刻,周慶幾乎以為自己要命喪于此,眼睜睜看着那東西朝自己咬了下來。
緊急關頭,一根棍子捅了過去,瑟瑟用她的打狗棒戳進了那東西的嘴裏。
大聲嬌喝道:“滾開!”
周慶瞬間回了神,看着以一己之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