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該是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可是中間偏生有個礙事的村婦!
就像昨晚那樣,明明她和陸公子相處的很融洽,結果全被這女人攪了局,還害得她的手被熱茶燙着了,到現在還疼的很。
此時此刻,沈曼兒乍然聽到瑟瑟這話,整顆心都活泛過來了。
如今她私自逃婚出來,在事情還沒過去之前,她自然不能回去,要不然不僅要承受父親的怒火,說不定還會把她綁去京城。
她才不要當什麽皇後呢。
說的好聽,還不是守活寡!
哪裏比得上與自己心愛之人恩恩愛愛。
沈曼兒覺得自己此時跟了陸公子也不是不行,有了她,陸公子難道還會看那個村婦一眼麽?
這種鄉野之地的女人,怕是連字都不識,如何與陸公子談詩論賦,他說的話她能聽懂麽,即便是說給她聽,也不過是對牛彈琴。
沈曼兒已經想好,早晚要讓陸公子休棄這個好吃懶做的粗鄙村婦,到那時事情過去了,她再和陸公子一起回去。
心中一定,沈曼兒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正要張口說一句“一切但憑夫人做主”。
話到了嘴邊,臉上的笑還沒完全綻放開。
隻聽嘩啦一聲響,餘光中一個茶杯直直朝她擲了過來。
沈曼兒大驚失色,連連後退,慌亂間踩到了裙角,一下子跌倒在地。
小巧的茶杯應聲而落,“啪”的一聲向四周的迸開了。
沈曼兒的耳畔被一塊細小的碎片劃過,吓的她一縮脖子,臉色蒼白的看向了瑟瑟。
這會兒那個笑意盈盈的女人仿佛變了個人,一雙眼睛冷的讓人心裏發寒。
瑟瑟睨着她道:“你倒是敢想。
”
沈曼兒被她唬住了,一時間忘了反應。
“還坐在地上做什麽?別教人說我欺負你。
”瑟瑟慢悠悠地說道。
沈曼兒從驚慌中回神,這下是恨毒了瑟瑟,但又敢怒不敢言,正欲起身,忽然看到陸衡往這邊走來。
心思一動,她立馬楚楚可憐的看着瑟瑟說道:“夫人對我是有什麽不滿麽?如果我哪裏做的不對,您說出來,我改就是了,何苦這樣磋磨人。
”
瑟瑟挑了挑眉,跟她來這手。
陸衡走進來,看到眼前的情景,問道:“這是怎麽了?”
沈曼兒得意的笑了笑,終于讓陸公子看到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此等蛇蠍心腸的婦人怎配做陸公子的娘子。
“還不是她。
”瑟瑟頭疼的按了按額角。
“不是你說留的?”陸衡笑了一下。
瑟瑟歪了歪頭,語氣有些危險,“你是在看我笑話?”
“不敢。
”陸衡說着不敢,眼裏卻全是戲谑。
抱的她腰酸背疼的,他的心情反而出奇的好了。
瑟瑟看到他的手裏拿的字畫,“你這是……”
陸衡答道:“養家糊口。
”
瑟瑟撫着發髻笑了,“那相公可要多努力,賺了銀子給我買花戴呀。
”
被兩個人同時忽略的沈曼兒傻眼了。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陸公子看到這女人如此惡毒的行為,難道不憤怒?
他怎麽還與她談笑?!
被沈曼兒寄予厚望的陸衡正眼都沒看她一下的走了。
瑟瑟起身走到沈曼兒的身前。
“還愣着幹嘛,不幹活了?”
她早就說了,她才是一家之主,可沈曼兒偏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