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枭,又轉頭詢問一旁看似漫不經心的花輕顔:“你說夜枭到底是憑什麼赢得了金蠶?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難道真的是靠天毒教的巫術?”
花輕顔臉上浮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喲呵,沒想到還有你陳演解不了的難題啊?不過,你猜對了,但又不完全對,這可不是天毒教的巫術。
”
“不是巫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演一臉嚴肅地問道。
“夜枭這家夥可狡猾了,”花輕顔解釋道,“他把針對金蠶的毒藥塗抹在了黑鴉的身上,同時還在黑鴉的腹部塗上了能令金蠶着迷的地龍血。
這兩種藥物本就相互克制,一旦它們相互融合,就會産生一種劇毒無比的新毒藥,無藥可解。
金蠶就是這樣被夜枭給算計了,白白脫水而亡。
而遊星魂因為長期用生血飼養金蠶,他的神魂氣血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内傷在所難免,估計得在床上躺幾個月了。
”
“那剛才那個故意指鹿為馬的人究竟是誰?為何要故意混淆視聽,幫助夜枭蒙混過關呢?”陳演滿臉疑惑地問道。
花輕顔撇了撇嘴,一臉傲嬌地說:“你笨啊,這顯然是沉香谷和天毒教聯手設下的連環計。
他們特意安排了一個誰也不認識的人在關鍵時刻跳出來,這樣既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又能用他的話來誤導衆人,讓大家往錯誤的方向去想。
這樣一來,夜枭就徹底擺脫了麻煩,也能避免在下一回合的比拼中出現什麼變故。
”
陳演望着她那張如花般綻放的笑臉,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接着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
花輕顔依舊笑嘻嘻地說:“我聰明絕頂嘛,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前知五百年,後……”
“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快停吧。
”陳演一臉後怕地打斷了她的話,裝出一副膽小謹慎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說道。
就在這時,“铛”的一聲鑼鼓響起,将衆人的思緒再次拉回到了高台上。
隻聽主會人此時高聲宣布:“這一回合,由玄水堡的虎皮蜂對戰百蠱門的人臉蜘蛛!”
陳演猛地站起,盡管多日奔波讓他的眼角布滿了倦意,但眼中的光芒依然不減。
他暗暗運起真氣,驅散内心的焦慮,然後從容不迫地提起一個三寸見方的黃色盒子,大步流星地向高台走去。
主會人望着這位一臉清癯卻精神抖擻的陳演,微微一笑,拱手道:“這位公子,請這邊來。
”說完,他便安排陳演站在了自己的左側。
陳演微微颔首,以一種淡然自若的姿态望着場下那些七嘴八舌、指指點點的衆人。
主會人雙手高舉,示意大家安靜,随後又朝着百蠱門的方向高聲喊道:“百蠱門的代表來了嗎?”
隻見人群一陣騷動,百蠱門的衆人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一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牙齒稀疏的老婦人,在身旁一個豆蔻年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