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演的身軀上,一股異乎尋常的寒意悄然蔓延。
他侃侃對上官飛沉聲道:“顯然,坦西人早已預見到了這一日的到來。
我揣測,倘若神降未能如願,他們亦已決意以生命殉其信仰。
此地偏遠閉塞,食物匮乏至極,他們用餐之時,總是将最珍貴的肉食優先給予年幼的孩童,而自己則滿足于殘羹剩飯。
這看似熱鬧非凡的場景,實則深藏着絕望的哀愁。
他們飲着最為粗鄙的酒液,卻義無反顧地踐行着心中的信念。
或許,這便是愛的真谛所在吧。
”
上官飛正欲言語,忽見一老仆神色慌張,步履匆匆而入,急切言道:“情勢危急,大祭司有請二位速至議事堂,請二位随我來。
”
陳演與上官飛目光交彙,神色變得異常凝重,随即連忙跟随老仆,疾步向議事堂趕去。
......
步入議事堂,隻見朱麗與娜莎在一旁低語,其餘衆人則面色凝重,肅穆站立,空氣中似乎彌漫着一股不祥的氣息。
見到陳演與上官飛步入,朱麗的神色變得嚴肅:“我本欲讓二位多留幾日,好讓我這老婆子盡一盡地主之誼,并将我所知之事悉數告知。
然而,此刻我卻希望二位能盡快下山。
”
兩人聞言,不禁一愣,連忙追問:“究竟發生了何事?莫非是我們有何不妥之處,為何突然要我們離開此地?”
“發生了何事,你們當真不知?”一個身着黑衣短褂、頭戴白巾、面容方正、手握開山斧的年輕小夥,怒氣沖沖地對着兩人喊道,“阿木老爹因你們的到來已撒手人寰,接下來,還會有更多人因你們而喪命!”
“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恰好在此,阿木老爹的事怎能歸咎于他們?”朱麗身後,一位年長的老者開口為二人辯解。
“不是他們還能是誰?阿勞端木大師一個月前就告知了我們真相。
他們一個是蠱佛,一個是山魔,來到此地定會攪得我們雞犬不甯,人獸遭殃!”小夥瞪大眼睛,氣憤地說道。
陳演與上官飛越聽越糊塗,急忙打斷:“我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阿木老爹是誰?阿勞端木大師又是何人?為何說我們會帶來無窮後患?”
朱麗伸手制止了正欲繼續發作的小夥,緩緩說道:“阿木老爹是我們東坦西人最為敬仰之人。
他原本是個打鐵匠,一生未婚,也無親生子女。
然而,三十年來,他卻收養了我們族人的遺孤近百人,悉心照料,陪伴他們成長。
因此,所有被收養的孩子都親切地稱呼他為老爹。
阿果,便是阿木老爹收養的第三十三個孩子。
”
朱麗稍微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阿勞端木大師,乃是西域紫教蛾龍寺的住持,與我們教主阿吉聖師有着數十年的深厚交情。
上個月,他途徑此地,向我們傳達了他的預言。
他告知我們,一個月後,‘佛魔齊至,後患無窮’。
并說,要想破解此劫,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