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台坐下,随着音樂的響起,一對身着黑紅相間服飾、頭戴紫色木羽帽的地母宮徒衆走上了紅地毯。
陳演知曉,此乃坳山地母宮徒衆,性情兇狠善戰,一旦激怒,便拔刀相向。
他們擡着一個長方形的黑木箱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箱蓋,然後迅速退開,仿佛箱中藏有恐怖之物。
陳演心中微感好奇,不知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突然,“吼”的一聲巨響傳來,一股翠綠之色沖天而起,箱中探出一個巨大的山羊頭蛇怪之軀。
場下衆人驚恐萬分,紛紛後退。
陳演定睛細看,隻見這蛇怪通體翠綠,血液透明,髒腑盤旋蠕動,觸目驚心。
它見到周圍衆人,頓時昂首挺胸,吐出火焰般的信子,“呱”地一聲悶響,猛地向外撲去。
但是,當它的頭顱靠近地毯邊緣時,仿佛觸碰到了烈火般急劇縮回。
周圍的地母宮徒衆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并不緊張,隻是指着蛇怪說說笑笑。
顯然,這蛇怪在鬥技大會上已是常客。
蛇怪未能沖出黑木箱子,愈發急躁起來,悶響聲越來越大,它不停圍着地毯轉圈,“呱呱”大叫大發雷霆。
不一會兒,又有一隊赤裸上身的地母宮徒衆走了過來。
他們前胸後背畫滿了各種彩色圖騰,臉上也塗滿了紅綠相間的條紋,看上去極為猙獰恐怖。
他們擡着另一隻箱子,每人手中還拿着一束熏黑冒煙的幹草。
那蛇怪似乎對幹草極為忌憚,剛聞到味道便遠遠滑落回箱子裡去。
那隊地母宮徒衆将箱子放下後也慢慢退了出去。
這箱中顯然也是極為兇悍的物種。
那蛇怪仿佛知道有天敵進入了它的禁區,不住地“呱呱”怒叫,紅芒般的信子一收一縮地發出預警信号。
突然,一聲尖亢的嘯聲響起,一道黑影從箱中如閃電般射出直撲蛇怪。
那蛇怪将身子一縮舌頭疾射而出,電光般向着黑影襲去。
黑影極為靈活地在空中略一停滞,突然分開兩翅伸出尖銳的利爪,不顧蛇頭吐出的獠牙向蛇怪的腦袋抓去。
那蛇怪猝不及防之下,被黑影的雙爪精準捕獲,頓時痛得呱呱慘叫,羊頭般的頭顱拼命搖晃,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黑影那如鐵鉗般的魔爪。
黑影趁機擡起它那尖尖的前颚,一把将蛇怪的整個頭顱緊緊抱住,猛地紮了進去。
瞬間,場中便傳來了清晰可聞的咀嚼之聲,那蛇怪的腦袋在黑影的肆虐下迅速坍塌,僅僅片刻之間,便已被黑影吞噬了半個。
咀嚼之聲連綿不絕,那蛇怪仿佛陷入了瘋狂之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心驚膽戰的羊叫聲,它在場上瘋狂地跳躍、翻滾,企圖掙脫這緻命的束縛。
突然,它猛地高高躍起,然而當再次跌落下來時,卻已經一動不動了,隻剩下那巨大的、覆蓋着白磷的肚皮還在微微起伏,生命之火眼看就要熄滅。
黑影卻并未因此而停下它的暴行,它仍舊不顧一切地扒拉着蛇怪的屍體,瘋狂地咀嚼着。
不久之後,那曾經兇猛一時的蛇怪,終于在黑影的強力啃噬之下,化為了一堆慘不忍睹的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