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我會檢讨自己,隻要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我通常會一笑了之。
哪怕是我的下屬做錯了事情,通常我隻會讓他們戴罪立功,而不是對他們喊打喊殺,我相信,哪怕一個最無用的人,或者總歸比一個死人總要強一些的。
”,馬天魁一臉雲淡風輕,陳演内心卻波瀾又起。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馬天魁其人,深不可測啊!
将人心的利用到了極緻。
“馬家主果真不是一般人”,陳演感慨,嘲諷道:“連紫光教都甘願為馬家主驅使,可見家主格局之大,志向之遠。
”
馬天魁不置可否,似乎并未聽出陳演話語中的諷刺,微微一笑:“不過是互利共赢,抱團取暖罷了!”
陳演聽聞話裡有話,假裝驚訝道:“難道還有人難讓馬家主寝食難安?”
“當然有,不止一家,不過能讓我馬家憂慮的,尤以五瘟宗為甚。
”
說到這,馬天魁有意無意看了陳演一眼,意有所指道:“我聽聞你也被五瘟宗所追殺過,我們倆都有共同的敵人,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我們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陳演笑笑,他對馬天魁這種說法嗤之以鼻,利益相交,重利輕義。
朋友隻是在端起利益上建議起的一種互惠關系,再更大的利益面前,說背叛就背叛了。
又有什麼意義!
馬天魁這麼說,隻不過是想拉攏自己的一套說辭罷了。
“五瘟宗号稱邪道巨擘之一,位列大乾九大頂級宗門。
紫光教我接觸不深,想必和馬家差不多,但我搞不明白,你們為何跟五瘟宗交惡?”
陳演本意是想說,你們都不是什麼好鳥,其真實目的是什麼。
但他怕刺激到馬天魁,故意溫和一點。
馬天魁沉默片刻,突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想套出背後的真相,反正這裡也沒外人,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們早先跟五瘟宗的關系其實還算可以的,隻是後來随着煉物計劃的越來越激進,越來越順利,我們就跟五瘟宗産生了分歧,在雙方意見都不可調和的情況下,我們隻得中斷了一些合作,變成了自己投入資源繼續造物。
”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和紫光教的關系才徹底綁在一起,而五瘟宗,因為失去了造物這一塊,被我們馬家捷足先登,所以才會對我們恨之入骨,想要取而代之。
”
陳演瞪大雙眼望着馬天魁,懷疑道:“按照你這麼說,五瘟宗應該沒有造物才是,可是我之前遇到一個五瘟宗的造物,厲害非常,難道是我記錯了?”
馬天魁想了一想,随即道:“你碰到的那個造物應該是大祭司那一支的,五瘟宗分為巫和道兩派,巫派以大祭司為首,道派以五部天官為主,兩派互相傾軋,相互拆台,哪怕是五瘟宗宗主也沒有好的辦法解決兩方之間的矛盾。
”
“我們之前跟道派合作,想必他們也的存了心想要在造物方面力壓巫派一頭的心思。
”
“造物工程龐大繁雜至極,其中所牽涉到的銀錢更是數不勝數,馬家又何必義無反顧地執着投入呢?”,陳演不解。
馬天魁聽到這話,頓時狂笑不止。
“你果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馬天魁止住笑聲,長歎道:“馬家實力強大不假,但在那些超級家族和大宗門眼中,那就完全不夠看了。
不說那些大宗門,就是那些超然的家族,哪一家沒有幾個王極境高手坐鎮。
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到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挑戰他們的權威......”
“但馬家就不一樣了,我們家族發迹不過幾十年,雖然在普通人眼中,我們已經是了不得的存在,但在修行界強者的世界中,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連給别人脫鞋的資格都不配,誰會把我們放在眼裡,若不是我力排衆議,啟動造物工程,想必如今的馬家早已成了别人的踏腳石,下場幾乎不言而喻......”
陳演默然,修行家強者為尊,馬家雖然實力夠看,但一個連王極境高手都沒有的家族,注定會成為别人的口食。
“何況,隻要我這造物計劃順利啟動,一切按部就班進行,不出三年五載,定然會有質的突破,哪怕造就不了一位王極境高手,即便造就一位逍遙境巅峰的高手,我馬天魁也覺得值了。
很多事情可望而不可求,我要求不高,能讓馬家繼續存活下去,不白白犧牲,那就夠了。
”
馬天魁說完,似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将從未在别人面前袒露的心扉一下子向陳演打開,整個人瞬間輕松不少。
對待陳演的态度也變的柔和起來。
“家主深謀遠慮,居安思危,小子佩服,隻是我在想,五瘟宗會這麼輕易讓馬家計劃得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