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飯,但充電寶落在劇團的大巴車上了,她折回去拿。
現在景區遊客不少,停車場車很多,一路上有些擁堵。
大巴車比轎車顯眼,很好找,她走到路口卻被迎面而來的庫裡南堵住了去路。
秦舒意的腳步被迫停下,黃色的車牌張揚顯眼,她好看眉頭微擰。
她沒想過宋鈞平在那天聽她說完那樣的話之後,還會來堵她。
出生宋家,從小就是衆星捧月的男人,自尊比天大,這輩子怕是沒糾纏過人,隻有被人糾纏的情況。
秦舒意并不想和宋鈞平有什麼接觸,腳步微頓後準備繞過車。
防窺車窗比她的動作更早,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英俊立體的臉,也是秦舒意沒想到的人。
宋崇州從車内看向她,目光深邃又平和:“秦小姐。
”
他先開口叫了她。
秦舒意愕然,沒想到會看到宋崇州,這個她前男友的小叔。
秦舒意一共見過宋崇州三次,第一次是在半年前,她在港城演出,結束後負責人帶着他們幾個主演去跟一個很厲害的大佬打招呼,那時候她并不知道宋崇州是宋鈞平的小叔。
第二次是五個月前,她和宋鈞平一起吃飯,偶遇了宋崇州,因此知道了宋崇州和宋鈞平的關系。
最後一次是一個星期前,紅喜街路口,也是這輛車,車窗落下,她看到了宋崇州。
男人的眸光在晦暗車廂内明滅,看不清神色,隻覺得那姿态矜貴又疏離。
像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問:“秦小姐,來找小平?”
宋崇州和宋鈞平差不了幾歲,身上的氣質卻天差地别,和宋鈞平難掩的吊兒郎當不同,宋崇州穩得像高山,沉穩大氣,看似溫和,山頂卻又覆蓋寒雪,讓人望而生畏。
秦舒意天然的對長輩有敬意,又是這樣厲害的人物,雖然剛聽了男友那樣的話,在宋崇州這樣堪稱‘溫和’的目光下,尖銳的話在喉嚨翻了幾翻也沒有說出口。
她隻是體面道:“唔是。
”
“那同我走?”
秦舒意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愕然擡眼。
後者隻是淡然平和的看着她,語氣溫潤:“下雨了,我送你。
”
男人平和淡然的語氣和現在重合,又不太一樣。
秦舒意回過神,疏離客氣的喊了聲:“宋生。
”
她向來是個理智的人,上一次那樣的場面,她都不會遷怒去得罪宋家人,現在就更不會了,她向來恩怨分明,隻不過對于宋家人,她現在也沒有太大的好感。
秦舒意不知道宋崇州為什麼會停下來叫她,她也沒想要交流什麼,擡步準備離開時宋崇州卻下車了。
男人高大的身影随着日光幾乎籠罩了她整個人。
秦舒意不算矮,165的身高在南方女性中可以算是高的了,此刻依舊被面前的男人襯得十分嬌小。
他穿着一身合身的手工定制西裝,手腕上是估不出價格的腕表,骨節分明的長紙上捏着一個緞面禮品小盒子。
有點眼熟,秦舒意認出是那天宋鈞平拿出來給她賠罪的那個禮物。
她的眼神多了幾分不解。
宋崇州聲線平穩:“小平前幾天掉在我車裡的,女款的手鍊,我想,應該是送你的禮物。
”
有女朋友的人,買一條女款手鍊,送誰自然不言而喻。
秦舒意先是恍然,原來這輛車是宋崇州的,而後才聽進了這句話的意思。
她抿了下唇:“宋先生,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
這句話落下,餘光似乎看到宋崇州唇角無端起了幾分弧度。
再看過去時,男人卻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模樣。
大概是錯覺。
秦舒意不想再停留:“如果宋生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