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和焦慮。
“你們說……”
“會不會是那些亞空間惡魔們自己在内鬥,然後分配不均打起來的?”
“他們這段時間不是經常内讧嗎?”
頻道沉寂了一小會,忽然又有人開始出聲并胡亂猜測起來。
“内讧?”
“不太像!”
“如果是他們那些惡魔内讧的話,也不至于還要燒掉那個地方吧?”
“那你說是怎麼一回事?”
“别問我!”
“我不知道!”
“但反正我覺得不像是内讧!”
就這樣,這群士兵們開始在頻道中胡亂猜測和讨論着,但說了好一會,就還是得不出一個合理和靠譜的結論。
“行了!”
“都别說了。
”
“我把剛剛監測到的畫面放到頻道裡,你們自己看吧!”
突然!
沒等那些士兵們繼續胡亂猜測,他們的作戰設備,也就是那可以共享視野、敵人位置、地圖以及進行戰術交流的頭盔目鏡上便顯示出了之前那體育館沒有燃燒起來前的畫面:那似乎,是那個巨大體型的惡魔頭目在和一個體型小巧,比他們這些成年人還要更小的目标進行着戰鬥的畫面?
當然了,畫面并不清晰,那就隻是透過了體育館的牆壁檢測到裡邊的那兩個目标的紅外圖案以及戰術雷達掃描出來的大概輪廓而已,完全沒法監測到戰鬥雙方的具體樣貌。
“……”
“……”
“……”
“……”
“……”
但即便是那樣,也足夠這一群士兵們沉默了。
他們顯然都被那個畫面上的事實給震驚到了,顯然是沒想到那個體型嬌小的目标竟成功打敗了惡魔,然後在斬掉了那頭不管是體型還是力量都無比駭人的怪物後,還用某種武器或者靈能燒掉了一整個體育館?
要不是親眼看到,要不是有着畫面佐證,隻怕他們誰都不會相信那樣的事情吧?
“你們看!”
“體型那麼小,不太像是惡魔呢。
”
“咱們和那些怪物打了快三個月,哪裡有見過那麼小的?”
“那些最小的也沒有那體型的。
”
許久,在看完了影像,看到火光燃起的瞬間就失去了那個小小身影的蹤迹後,有士兵開始忍不住小聲咕哝起來。
“可是!”
“體型那麼小,不是惡魔又是什麼,難不成是我們人類?”
“一個小孩子嗎?”
在那人說完後,理所當然的,士兵中立刻就有人提出了質疑,并還用戲谑的語調在頻道中調侃挪逾起來。
“哈哈!”
“小孩子,怎麼可能?”
“就是!”
“小孩子看到惡魔就吓哭了,怎麼可能還跟那麼可怕的一頭惡魔首領正面對抗,而且還打赢了?”
“我從沒聽過這顆星球上有哪個小孩子那麼厲害!”
“我也沒有!”
“一樣!一樣!”
“哈哈哈哈…….”
就這樣,當有人笑了出來後,其餘的士兵們也紛紛大聲哄鬧起來,直接就打破了隊伍之間的那緊張和壓抑的氣氛。
“可不是小孩子,那種體型,你們說會是什麼?”
“不知道。
”
“反正不可能是小孩子!”
“确實!”
“我也覺得有些蹊跷……”
“總之!”
“我認為就是小孩子!”
“哈哈,下士,你還是别亂開玩笑了,那怎麼可能?”
“我沒有開玩笑,我隻是在就事論事地分析!”
“可那分析聽着就不靠譜!”
“……”
“還别說!”
“我覺得他說的對,如果是人類的話,那就隻能是一個小孩子!”
“荒謬!”
“還小孩子……”
“咱們這群人一起上,估計都不夠那隻惡魔收拾的,換成是小孩子,即便再強,又怎麼可能?”
“是啊!”
“咱們這顆星球上的強大靈能者幾乎全軍覆沒了,如果是三個月之前,我還有點相信,可現在……”
“!!”
“聽你這麼一說……”
“你們覺得,會不會是那種被亞空間扭曲了的某個靈能者幹的?”
“這……”
“還真有可能!”
“喂!”
“士官長,你覺得呢?”
讨論了許久,終究還是沒能得出一個結論的士兵們想了想,便開始有人在頻道裡向他們的長官,向那個負責這一次行動任務的士官長問道。
“……”
“行了!”
在頻道一陣寂靜之後,那個似乎是士官長的男人開口了,并無奈地歎了口氣後說道:
“不管是什麼!”
“既然那隻可怕的惡魔被消滅了,那咱們避難所的壓力也會小上不少,咱們還是先回去複命吧!”
那個士官長似乎也沒有什麼主意,所以就隻能這麼提議着。
接着,在說完後,他第一個離開了窗台,不再去觀察遠處的那個小區以及小區裡的體育館,隻是轉身回到房間裡開始收拾他們帶來的某些重型裝備。
“是啊!”
“士官長說的對,至少不用跟那種怪物拼命了。
”
“那咱們就這麼回去?”
“哈!”
“不會去還能幹嗎?”
“在這裡等着看看有沒有新的惡魔過來嗎?”
“别傻了!”
“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就是!”
“趕緊收拾東西回去吧,這可真是好運的一天!”
頻道裡再一次讨論了一會,接着衆人心中松了口氣,雖然那些解釋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但至少結果目前是好的。
“好運?”
“那恐怕不一定呢!”
“唔?”
“怎麼說?”
“我擔心那火光會引來新的惡魔,可别被對方發現了咱們的避難所,到時候那可就慘咯。
”
“這……”
然而,偏偏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就讓原本輕松的衆人心下一下子就變得沉重起來。
“都别說了!”
這時,那個士官長再次開口了:
“快點!”
“收拾東西撤了,咱們回避難所去!”
“那怪物死了也好,好歹咱們省下了一顆戰術氫彈!”
“走吧!”
“小心點,别讓那玩意炸了!”
接着,那個士官長開始催促着士兵們行動起來,然後小心地跟另外兩名士兵将一枚剛剛已經組裝完成的氫彈給重新從發射裝置上拆卸并讓其中的一個士兵背負好。
就這樣,在窸窸窣窣地操作了一番後,這一群身穿着簡易動力服,然後身上還帶着各種輕重武器的士兵們在讨論得不出個結果之後,便紛紛哄鬧着收拾東西并蹑手蹑腳地小心離開了這個易于觀察遠處和發射導彈的高層鋼鐵建築房間,開始緊急撤退,往他們自己的地下避難所摸索而去。
“士官長?”
“唔?”
“你說……”
“我背上着玩意,它真的能幹掉那種級别的惡魔嗎?”
“我不知道,剛剛咱們不是沒來得及打嗎?”
“你别問我!”
“噢……”
“也是!”
“……”
“……”
“那你說,它會不會突然炸起來?”
“要不!”
“您換個人來背?”
“我總覺得瘆得慌!”
“不必!”
“??”
“為啥啊?”
“因為要是炸了,咱們所有人都得死!”
“換誰都一樣!”
“呃……”
“說的也對……”
就這樣,這群原本似乎是打算執行核爆那個體育館的士兵們心中帶着深深的疑問,在黝黑且混亂的建築通道和樓梯裡小心地摸索前進着。
而那隻原本盤踞在他們避難所附近的強大惡魔頭目的死亡就并沒有能給他們帶來多少的安全感,因為,這個城市裡的惡魔實在是太多太多了,而且還有更多的正從那種亞空間裂隙中湧出來并仍舊持續不斷地在這個歸墟市裡制造着血案和屠殺,所以,即便不需要執行危險的近距離戰術核爆,可未來的不确定和新的未知威脅就仍然籠罩在他們所有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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