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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在木精靈的那種清幽空谷般的輕靈音樂聲中,仍舊是那木精靈的位于參天古木之上的樹屋酒吧裡,‘吹牛嘴炮’技能點滿的吟遊詩人埃德金、戰鬥力爆棚但是基本沒有太多腦子的野蠻人霍爾蓋、初出茅廬的菜鳥術士西蒙以及那個會變身的德魯尹妹子多立克四人組成的的‘俠盜聯盟’再一次聚到了一起,并開始分享着德魯尹妹子白天的時候闖到那無冬之城城堡裡去所查探到的相關重要情報。
“啊?”
“也就是說……”
“你先是變成了蒼蠅,看到了無冬之城寶庫的大門,它上邊卻有那什麼魔鄧肯的奧術封印在保護?”
“然後……”
“你被那個真實身份其實是紅袍女巫的索菲娜給發現了?”
“接着你又不得不變成老鼠,鑽到铠甲裡混成了他們的一份子,卻很快就被發現,接着又不得不變成老鷹、變成貓、變成鴕鳥、最後變成小鹿并在千鈞一發之際,成功跑出了無冬之城?”
“哇喔!”
“真是厲害,沒想到你還真的變成一隻小鹿了……”
“哈!”
“小鹿?”
“有意思!”
“我就說我們的隊伍缺一隻小鹿的,你看?”
“至少聽起來是挺酷的!”
聽完德魯尹妹子的話,那個吟遊詩人埃德金以及野蠻人霍爾蓋也不知道是觸到了他們神經中的哪一個笑點,竟互相擠眉弄眼地挪逾并自顧自地樂呵着,似乎在為沒能親眼看到多立克變成小鹿,沒能看到對方被無冬之城的守衛們攻擊射箭并最後成功奪路而逃的精彩畫面而遺憾或者是向往?
看得出來!
他們這兩個雖不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由于一起撫養琪拉多年而住在一起的,至少在某些方面就還是挺有默契的,要不然,也不能從那個冰天雪地的監獄裡順利逃出來了。
“各位!”
“先等等,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
“關于那索菲娜的事情!”
然則,和埃德金以及野蠻人霍爾蓋倆人關注的重點不同的是,初出茅廬的菜鳥術士西蒙卻聽到了讓他心下直犯滴咕的某個可怕的事實。
“多立克!”
“你真的确定,你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也就是光頭,腦袋上有特殊的符文,真的是那副樣子?”
于是,他不得不打斷了兩人并再次朝着德魯尹妹子多立克連聲問着并确認道。
“是的!”
“我看到了她的那标志性的紅袍,還有腦袋上的印記。
”
“雖然她後來又變成黑袍了,還戴上了風帽,但我很确定我沒看錯,她就是那種塞爾紅袍女巫!”
多立克表示,雖然她還很年輕,但是,身為‘翠綠閑庭’中的一名出色的德魯尹,如果連紅袍女巫和其腦袋上的标志性印記都認不出來的話,那她也沒必要繼續守衛這片木精靈的領地以及和三人試圖去颠覆那狡猾弗奇的統治了。
“這就對了!”
“怪不得,我就一直奇怪為什麼當初在科林城堡金庫那時,我會反制不了她的時間停止力場,原來是這樣!”
雖說西蒙的本事确實是不怎樣,要不然也不會混到和吟遊詩人埃德金以及野蠻人霍爾蓋坑蒙拐騙并準備去盜取那無冬之城的寶庫的地步了。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終究就還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術士!
且他的祖先還是艾爾明斯特·奧瑪,而作為艾爾明斯特·奧瑪那傳奇大法師的後代,他是這個菜鳥術士即便再怎麼差勁,由于家學淵源的關系,對于某些事情,特别是和法師相關的常識,他就還是十分熟悉和精通的。
“紅袍女巫!”
“哈!”
“這下好了,咱們有好戲看了!”
所以,在确定了那個情報後,他一下子就變得沮喪和焦躁起來。
“沒錯!”
“我們要快點去行動才行!”
當西蒙說完,埃德金似乎并沒有領會到西蒙的意思,隻是沉着臉,然後沒去想多立克變成小鹿是怎樣的一副景象,隻是緊皺眉頭并握着手裡的杯子繼續說道:
“一定要盡快扳倒弗奇那家夥才行!”
“那混蛋,明知道那個索菲娜是紅袍女巫,卻還讓我的女兒琪拉和她待在一起,那太危險了!”
“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要救出她!
”
埃德金可是還記得的,當初,他的妻子就是被紅袍巫師之刃給殺死的,那種傷勢沒有人能修複,無藥可救!
而現在,他的女兒的身邊竟然也有一個紅袍女巫,而且還持續了最少兩年時間那麼久,那種可怕的事情,他單是想想就忍不住渾身顫栗,隻覺得那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是一種煎熬。
“救?”
“你要怎麼救?”
然則,和埃德金的樂觀以及堅定的态度不同,西蒙卻持着完全不同的看法。
“那可是紅袍女巫!”
“而且!”
“那是魔鄧肯的奧術封印啊,你們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嗎?”
埃德金不懂也就算了,可對于施法者而言,特别是對于菜鳥術士的西蒙而言,不管是‘紅袍女巫’還是‘魔鄧肯的奧術封印’,那對他來說都是難以逾越的高牆,甚至是高山,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
至少,目前是那樣,反正他現在沒有任何辦法,未來幾年可能也不會有!
“意味着什麼?”
“魔鄧肯又怎麼了?”
看到西蒙似乎開始沮喪并隐隐有打退堂鼓的趨勢,埃德金急了,趕忙開口詢問。
“魔鄧肯怎麼了?”
“哈!”
“你們知不知道‘魔鄧肯’那三個字到底意味着什麼?”
“那意味着:那道門它無法穿透!
”
“因為!”
“魔鄧肯是法拉尼斯活着的法師中最令人敬畏的一個,沒有之一!”
“幾乎沒有哪個施法者沒聽說過他在魔法領域裡的驚人造詣,而他在魔法領域裡的技能和學識更是廣為人知。
”
“事實上,絕大多數法師都學過至少一個或多個由魔鄧肯發明的法術,連我也不能例外!”
看到眼前的埃德金竟然能說出那種那麼沒有任何常識和常理的話,再看看霍爾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西蒙有些抓狂,但還是便耐心地給倆人以及那個臉色憂郁的多立克科普了一番。
“我當然知道他很厲害,但那有什麼問題嗎?”
“西蒙!”
“你可是艾爾明斯特·奧瑪那傳奇大法師的後代啊!”
“你一定有辦法的!”
“就是!”
對視了一眼,絲毫不掩飾各自眼中的驚訝和意外的埃德金和霍爾蓋想了想,就還是盲目地表達着他們對西蒙的信任,并不吝鼓勵着。
畢竟,這是目前他們所唯一能做的了,且西蒙也是他們目前唯一能依靠的法師,且對方看起來似乎也确實懂得很多。
“太好了!”
“幸好你們還知道我是艾爾明斯特·奧瑪那傳奇大法師的後代……”
沒想到埃德金和霍爾蓋又故調重提地提起了那茬,西蒙不得不哭笑不得地也學着倆人的語氣尖利地重申了一遍。
“那你們一定還知道,我不是艾爾明斯特·奧瑪,沒錯吧?”
“各位!”
“我隻是西蒙·奧瑪!”
“我連艾爾明斯特·奧瑪千分之一的本事都沒有!”
最後,他隻得與偶寫歇斯底裡表示:他西蒙雖然有個了不起的祖先,可他的祖先再怎麼了不起也都跟他沒有太多的關系。
反正,不管是破解魔鄧肯的奧術亦或者是去打敗那個強大的紅袍女巫,他都沒有丁點的機會,那種事情是真的有點過于為難他這個菜鳥術士了。
“可是!”
“那隻是一扇門!”
“你就不能用魔法去打開它嗎?”
埃德金顯然是有些不太甘心,并繼續急迫地追問道。
畢竟他們的計劃從來就不是強攻,而是潛伏進去并偷走對方的财寶,然後救人并進而去搞垮對方,所以,到時候他們需要面對的就隻是一扇門而已,不是紅袍女巫,也更不是魔鄧肯!
“又來了!”
“還隻是一扇門?”
聽到對方說得那麼輕松,西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埃德金……”
“魔法它不是萬能的,我一直強調并很反感你那麼去認為!”
“它有着很多很多的限制,也有着很多的派系!”
“比如奧術法師和術士可以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流派,也可以互相有着某些交集,而魔法隻是一種統稱,它們之間的複雜程度超乎了你們的想象!”
“反正我沒辦法破解魔鄧肯的奧術!”
“除非我跟我那先祖艾爾明斯特·奧瑪一樣,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那種術士,要不然,我真的沒辦法不經過施法者而強行破除那個奧術封印!”
“那可不僅僅是一道門,那相當于是一種規則,我沒法去逾越它!”
勉強解釋了這麼幾句并說得有些口幹舌燥後,西蒙幹脆就不繼續往下說了,直接攤手表示他這個小小的術士真的是無能為力。
“也許……”
“你們可以過去讓她那個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強大的奧術大法師去試試?”
“或者,我們有那傳說中的‘斷法頭盔’!”
接着,再想了想,有些不忍看到埃德金和霍爾蓋兩個老朋友那麼沮喪,西蒙就不得不勉強說出了他的那兩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并有些打趣一般朝着不遠處的某個小女孩看去。
“啊?”
“最、最強大的奧術大法師?”
埃德金和霍爾蓋一怔,接着對視了一眼。
“……”
“……”
然後,他們兩人齊齊無言并下意識地轉頭朝着酒吧不遠處的那個同樣在這間木精靈的小店裡吃吃喝喝,然後,昨天還曾惱羞成怒讓巨熊将他們挂在樹杈上半天,直到夜晚才放下來的蠻橫和可惡的糟心小女孩看去。
“??”
(???.???)????
“幹嘛?人家的東西可不會給你們吃!”
(???3?)
看到某個怪大叔和怪嬸嬸竟朝着自己瞥來,臉上的表情還很是奇怪,以為對方想要來蹭吃蹭喝的安妮就當然是趕忙将頭撇過了一旁去。
“西蒙!”
“你還是說說那個什麼‘斷法頭盔’吧!”
“它有什麼用?”
然後,埃德金很快就知道該怎麼去選擇了。
反正啊,經過一天的接觸,對于那個隻會吃喝玩樂睡大覺以及仗着魔法玩偶巨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