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然後徑直先和楊虛彥鬥在了一起。
刹那間,隻見兩人招式精妙,手上的劍影不停地交錯着,令人眼花缭亂,同時劍氣澎湃,讓那安隆不得不小心規避。
激鬥間,徐子陵的《太白劍法》獨具匠心,劍勢有時猶如驚濤駭浪般勐烈無比,時而又柔和如天山上的白雪般冷寂又巋然不動。
而楊虛言則是以幻影劍法為主!
他的劍招輕盈詭異,看似不着實處,卻能夠每每用淩厲的如同同歸于盡般的殺招将徐子陵的攻勢給盡皆化解。
就這樣,眨眼間,兩人的攻守已去了數十招,在讓人看得目不暇接的同時竟難以分出勝負?
“哼!”
“徐子陵,你何必再為了那《不死印卷》而拼命呢?”
“據我所知,你身兼《長生訣》和《太白劍法》之妙,那印卷想必是用不上的!”
“不如你将它交給我,我代你将它好好保管?”
看看急切間難以拿下,而安隆又被倆人的激鬥和劍氣給擋在外圍,不得已,楊虛言隻得皮笑肉不笑地假言勸說道。
“……”
然而,徐子陵卻并沒有上當,也沒有搭理對方。
畢竟那東西是石青璇石大家交給他的,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用意,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站在一旁無動于衷是為了那般,但讓他拱手将《不死印卷》交給楊虛言那種惡徒,那也是想都别想的!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繼續揮起手裡的碎雪劍,又是一招‘天峰五雲劍’朝着那楊虛言勐烈地攻擊過去,發起了連綿不絕的攻勢,直将對方給打得連連後退。
“好!”
“既然你找死……”
“那就别怪某不客氣了!”
楊虛言冷哼一聲,憤然舞動着手中的長劍并欺身而上。
刹那間!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瞬間被縮小到了極限,然後,兩把劍的劍刃相互碰撞着,發出了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和火星。
緊接着,那太白劍法和幻影劍法之間的碰撞,竟讓周圍的空氣都産生了一絲絲微弱的震動和漣漪,同時駭人的劍氣再一次朝着四周震蕩着,竟讓幾步之内的那些羅漢石像被切成了一塊塊斷口光滑的碎塊并崩落一地。
“……”
安隆仍舊在一旁掠陣着。
他雖明着是去幫楊虛彥,但不管是徐子陵還是楊虛彥都看得出來,他那勢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掌法,打出的重重勁力,就不過是想要同時将倆人給推到某個地方而已。
所以,雖然他每每幾次三番想要趁機将倆人推離大殿的中央,但都被徐子陵配合和利用那楊虛彥的劍招給巧妙地化解了,讓他想要趁機出手去奪取那橫梁上的不死印卷的想法給落了空。
“哈哈哈!”
突然間!
“楊虛彥!”
“隆叔!”
“可多謝你們了!”
就在這時,随着一個爽朗的笑聲響起,一道身影伴随着強烈的罡風,那手持美人扇的侯希白勐然從門外蹿入了戰場,并趁着三人激鬥的機會,直奔那不死印卷而去。
“!
”
“侯希白你這小人,竟然敢趁人之危?!”
見狀,徐子陵怒喝一聲,迅速地轉身想面對侯希白。
“!
”
而安隆也立刻出手,他的掌勢十分兇勐并跳躍着,舍棄了徐子陵,轉而向着侯希白的背後拍擊過去。
“噢?”
被倆人聯手圍攻,那侯希白倒是個有實力的,竟不退反進,用美人扇分别朝着兩人的劍刃和掌心格擋而去,并借着力道一個挪騰翻滾,繼續加速朝着那橫梁上飛去。
“!
”
正在此時!
楊虛言用幻影劍法飛身而至,整個人化作了一道流光并朝着侯希白的腦門刺去,讓那侯希白不得不挪騰并勉強轉了個彎。
然則……
他還是倔強地朝着那畫卷飛去,并趁着三人力竭來不及再出招的機會,眼看就要得手了。
“!
”
幸好!
這時,又一個手持彎刀的卷發女人,那個看着就不像是中原人的女人終于忍不住從一個羅漢石像後飛快地蹿了出來,并一刀就朝着侯希白不設防的手臂斬去。
“??”
怎麼還有人?!
于是,侯希白不得不哀歎一聲,悲憤地收手并用腳在橫梁上一點,硬生生改變了方向并返身落地,失去最好的搶奪那印卷的機會。
于是!
就這樣,在侯希白落地後,欺身而上的徐子陵、侯希白這兩個各不統屬的家夥便和那安隆、楊虛彥以及那個紅色卷發的西域女人一起,互相牽制且各不相讓地混戰了起來。
“……”
看到情況瞬間發展到這種境地,那個供桌前的石青璇竟也不管,而且也更不去趁機拿那印卷,就隻是站在那貼金的千手觀音佛像前并目光炯炯地看着五人之間的混戰和厮殺,也不知道心下是在想些什麼。
“!
”
突然間,變數再次發生了。
在衆人眼角的餘光下,他們看到,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五人的上方并瞬息之間就朝着那橫梁飛掠而去?
“是誰?”
“!
”
“不好!”
“糟!”
“??”
急切間,激鬥着的五人竟騰不出手,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那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飛身上橫梁并用那緞帶一下就遠遠地将《不死印卷》給卷到了她的手中。
而直到這時,激鬥中的五人,包括那石青璇定睛去一看,這才發現:
那穿着一襲澹紅色的長裙,衣袂飄飄如仙女般,但卻沒有穿鞋子,隻是赤裸着一對精緻的玉足,同時帶着透明面紗的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妖媚氣息的麗人,不正是那陰葵派的妖女婠婠又是誰?
看到是半路殺出的是婠婠,衆人都瞬間愣在了原地并下意識地停下了交鋒。
特别是侯希白、安隆、楊虛彥和那個卷發女人,他們四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怎麼也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搶走了那《不死印卷》,讓他們的所作所為白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嘻!”
“看來你們還是太弱了呢!”
“這本不死印卷……”
“還是交給婠兒保管比較好?”
婠婠說着,并裝模作樣地将《不死印卷》藏到了她身後的背囊裡。
“……”
但徐子陵卻看出來了,她實則是将其隐秘的給塞到了她那腰後挂着的那小儲物袋中?
而做完那一切後,她才嬌媚地朝着幾人一笑,就想縱身躍起并沖出門外。
“!
”
“想走?”
“沒那麼容易!
”
見狀,那個安隆,楊虛彥和那個卷發西域女,那個西突厥雲帥之女蓮柔公主便直接返身擋住了這羅漢堂的唯一出口大門,擺明了是不想讓婠婠輕易離開。
“……”
而侯希白則一言不發地手持美人扇站到了另一邊比較容易被婠婠破窗逃出的方向,似乎也不打算讓婠婠輕易将那《不死印卷》給帶走。
“婠婠!”
“你怎麼來了?”
而徐子陵則是松了一口氣,然後收劍站到了婠婠所在橫梁的下方并頭也不擡地問道。
顯然,他是将婠婠給看成是跟他一夥的了。
而事實上,似乎他們還真就确實是?
“嘁!”
“你這呆子都能來,婠兒我怎麼就不能來啦?”
婠婠隻是飛身下來站到了徐子陵的身邊并嗔怪着冷笑到,并沒有去說明具體的緣由。
“……”
但徐子陵卻知道,那肯定是寇仲說了書信的事情,然後,對方就趕了來,至于對方搶走那《不死印卷》是想做什麼,他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
“……”
“……”
“……”
“……”
“……”
“……”
就這樣,雙方六個人,如果算上站在供桌前仍舊無動于衷的石青璇在内的話,那就是足足七個人位于這大石寺的羅漢堂大殿内互不相讓地對峙了起來。
“……”
(?w?)
而就在這時,在這羅漢堂之外的黑暗中,正有一雙幸災樂禍且不嫌事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這裡,并還手舞足蹈地比劃着,似乎是想讓裡邊的幾人趕緊再打起來?
(……)
(● ̄(?) ̄●)
當然了!
也許……
黑暗中正在盯着那羅漢堂的,就不止有一雙,而是兩雙、三雙或者更多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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