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那棟房子垮塌,魔弓手阿巴英便不再去多看。
因為,任何人,即便是強如他們使徒,就比如當初号稱防禦力最強的那個火龍貝魯多,對方那水晶外殼也抵擋不住他的那種破魔箭,那就更别提剛剛那個膽敢徒手揮拳去攻擊他一發破魔箭的可笑光頭男人了。
當然了,火龍貝魯多那個蠢貨被黑色劍士殺死,已經是過去式了。
原本,他們的主人‘光之鷹’格裡菲斯打算要回對方的屍體并嘗試去複活的,但奈何交換人質的計劃失敗,最後便不了了之,然後接着才有了他們的這個破襲計劃。
不過,想到貝魯多,阿巴英突然覺得,待會兒他完成任務後,可以派人去抓個俘虜問問,看看能不能尋回那個倒黴蛋的屍體并帶回去,那樣一來,或許他還能再立一份功勞,讓格裡菲斯大人記得他阿巴英的好?
“看來…..”
“要加快速度才行!”
想必,看看自己的那些手下戰魔兵使徒們竟仍舊在距離城牆最近的一兩條街道内和那些負隅頑的人類士兵厮殺且這麼久都沒有能推進,阿巴英便不禁有些惱火,然後就準備再一次彎弓搭箭去狙殺那些不自量力的愚蠢人類軍隊們的各級指揮官。
“!
”
“什、什麼?!”
然則,沒等阿巴英付諸于實踐,他就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些什麼,然後趕忙勐地轉身并滿臉駭然地朝着那棟剛剛被他一箭射爆的民房看去。
“這!”
“這不可能!
”
接着,他的那原本就十分驚駭的臉上,那雙銳利的雙眼更是直接就瞪圓了。
因為……
他看到了:在煙霧散盡之後,一個揚着拳頭且看起來毫發無損的光頭男人竟直挺挺地出現在了那棟崩塌的房屋廢墟的頂部,并一臉無辜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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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衣服髒了……”
“糟糕!”
“昨天才洗幹淨的,今天回去怕是又要洗了,而且洗衣液好像不剩多少了呢……”
自然,那個光頭男人也不是完好無損,至少,阿巴英剛剛的那一擊成功讓對方的衣服弄髒了,以至于他看到,那個滑稽的光頭男人竟大呼小叫地在那裡直跳腳并滴咕些什麼,甚至還吐口水不斷地往身上的某些個被弄髒了的部位拍拍打打着?
“……”
然則,阿巴英卻絲毫不覺得對方的言行可笑,反而還倒吸了一口涼氣。
于是!
有些不信邪的他便咬咬牙,再一次以他身前的狼鹿的鹿角為弓臂,以自己的毛發為弓弦和箭支,然後運用自己身為‘魔弓手’的魔力,彙聚自身的毛發組起來了一支比剛剛的那支‘破魔箭’更粗更長的箭支并再一次瞄準了那個還有心思用口水清理袖口的光頭。
這一次,他打算拼盡全力,争取一舉将那個可惡且詭異的黃衣光頭給射殺于自己的全力一擊下!
那是因為,他接下來的這一箭的攻擊力将十分地恐怖,即便是像眼前這個聖光之城城牆那麼厚的鋼鐵,他也能一擊洞穿!
所以,他絕不相信,那個可惡的黃衣光頭男人還能用對方那可笑的拳頭接下來。
那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
”
“去死吧!
”
當自身的魔力漸漸醞釀到達頂點并灌輸到了破魔箭之中以至于空氣都開始震蕩起來,且弓弦也都已經被自己給拉到最大最滿之後,隻是稍稍瞄準了一下,接着,阿巴英便不等那個還在整理拍打着褲腳黃衣光頭反應,再一次松開了手,将自己的這一發拼盡全力的‘破魔箭’給發射了出去。
嗖~!
→
隻一箭,爆開的沖擊波就将阿巴英所在的這一處城門樓不少的雜物、武器、屍體以及木桶等等東西紛紛掀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
那支偌大的箭支打着旋,快若閃電一般瞬間就到了那個黃衣光頭的身前。
“??”
“哈!
”
很意外地,讓阿巴英徹底傻眼的事情發生了:他那發拼盡全力的‘破魔箭’,竟被對方忽地站直身體并玩鬧一般的一拳給打得寸寸崩裂并潰散開來,同時那爆開的拳風,那裹挾着無數如同絲線般毛發的飓風,還瞬間就将那個黃衣男人身邊的數名戰魔兵使徒給絞成了一團團肉沫并飛散開來?
“什?!”
“怎、怎麼可能?!”
如果可以的話,此時此刻,阿巴英的下巴和眼珠子已經被他給瞪掉了,所以,當空氣突然寂靜下來之後,他除了瞪圓着眼睛,喃喃自語着并滿臉滿眼不可思議地瞪着前邊的那個毫發無損,甚至連手套都沒有半個破口的黃衣光頭男之外,就什麼反應也都沒有。
“……”
而阿巴英不說話,那可不代表那個黃衣光頭不說話。
“你看!”
“我的手套又被你弄髒了。
”
這不?
在一本正經地盯着自己的手套看了看,發現上邊又出現了污垢之後,黃衣光頭男便有些惱火地朝着阿巴英瞪了一眼。
“你們不走的話……”
“那我可要出手了。
”
但懊惱歸懊惱,黃衣男人似乎還記得他來到這裡的任務,所以,看看不遠處的街道,看到那些铠甲古裝士兵們被怪人們打得節節敗退,看到自己再不做點什麼這個城市就将要在怪人的攻擊下毀于一旦後,他便重新握緊了雙拳,并闆起臉豎着眉頭,收起了之前的那副吊眼傻氣的模樣,轉而變得英姿勃發起來。
“看招!”
“認真一拳!
”
下一瞬!
黃衣光頭男忽地終身一躍,竟高高地跳到了比阿巴英所在的城牆門樓更高的高度,然後在緩緩作自由落體下落的同時,收腹一拳擰正色着怒斥一聲朝着阿巴英襲來。
“!
”
“去死吧!
!”
見狀,魔弓手阿巴英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還是因為有些難以接受事實,看到那黃衣光頭男居高臨下朝着自己襲來時他竟不躲不閃,而是第三次使出了吃奶的勁彙聚出了第三枚‘破魔箭’,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拉弓搭箭,并不信邪地一箭就朝着那黃衣光頭男朝着自己攻來的拳頭射去。
轟!
!
随着一聲爆響,騰空的煙霧、粉塵以及漫天的沙土便迸發起來。
于是!
正在交戰中的雙方,特别是附近的戰魔兵以及那些聖光軍團的士兵将領們便齊齊驚駭地看到:
那個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黃衣光頭男人,其僅僅隻是看似随意的一拳,便将那個使徒首領,将那個魔弓手阿巴英以及對方所站立的城門城樓一起,甚至連帶着将原本盤踞在那處的好幾隻使徒怪物直接轟殺成渣,并制造了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大坑,讓城門城樓以及一段城牆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
“……”
“……”
“……”
于是,附近的交戰雙方在驚駭之餘,便紛紛停了下來,然後齊刷刷地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朝着那個打完之後緩緩降落并站到大坑中間的黃衣男人瞪去。
“??”
“什麼?!”
在阿巴英被轟殺成渣的瞬間,左德當然也感應到了。
“阿巴英那家夥被打死了?”
“不可能!”
“那個光頭又是誰?!”
然後,在那聲地動山搖的轟鳴聲過後,左德便不得不停下了和‘複仇之魂’狀态下的克蕾特脫離酣戰狀态,并扭過身去一臉震驚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看到了,那個黃衣男人,對方在一拳打死了阿巴英後似乎還不滿足,竟還再次騰空而起并飛躍到了城内的巷子裡,并繼續用那種駭人的方式,用那種随意一拳就打死一個使徒的恐怖戰鬥力橫掃了整整一條街數十名的使徒,将那些眼看就要突破敵人防線并沖到城内燒殺擄掠的使徒怪物們盡皆轟殺成渣?
“桀!
”
“哈哈哈!”
“這麼強的對手一定很有趣!
”
看了看身後那個變身後似乎隻剩下戰鬥的本能而沒有了智慧,就隻會就近尋找對手且正在斬殺那些呆怔在原地的戰魔兵的女人克蕾特,再看看那個如入無人之地的黃衣光頭,不死的左德狂暴了。
“狂妄的光頭小子!”
“站住!”
“來來來!”
“讓我左德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然後,在一聲聲嚣張的大笑聲中,左德果斷舍棄了複仇之魂狀态下的克蕾特,轉而咆孝着,以最快的速度沖向了那個黃衣光頭,并如同偷襲一般,舉起手裡的巨大利刃一刀子便狠狠地朝着對方的後背,朝着那那白色披風下的瘦弱身軀全力斬去。
要知道,他左德之所以總是出沒于戰争中,為的就不過是尋求屠殺的快感和強大的對手而已,而現在,既然眼前的黃衣光頭要比那個丢了魂一般的女人更強,那他就當然是更加願意來和眼前的這個敵人較量一番。
“??”
而這時,對于來自于背後的襲擊,那黃衣光頭似乎也察覺了,然後,正準備繼續向前突進并轟炸更多怪人的他便忽地扭身并下意識地一拳就朝着背後偷襲的左德轟去。
轟!
!
又一聲如同炮鳴般的巨響響起,接着,當那拳頭引起的飓風吹過之後,所有人就都發現,那恐怖的沒角牛頭怪物,那個‘不死的左德’竟瞬間被那黃衣光頭那輕飄飄的一拳給擊潰,并瞬間化為了分子級别的存在,徹底消散在了這個天地之間,可以說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
“!
”
“這……”
“…….”
于是,剛剛已經被黃衣光頭轟殺阿巴英的威勢和一拳一個殺了最少幾十上百個使徒,且還個個都是一拳擊殺,完全就沒有任何抵擋能力的行為給徹底震懾住的戰魔兵使徒們在看到号稱‘最強使徒’的左德大人也步了後塵,看到那個号稱格裡菲斯大人麾下最強存在的頭領都頂不住對方的那恐怖一拳後,原本就膽戰心驚震撼不已的它們,心下繃緊着的某根弦終于崩斷了。
“呃啊!
!”
“不、不好啦!”
“左德大人和阿巴英大人都被那個黃衣秃子怪物給殺了!
”
“快跑啊!”
“哇啊啊啊!”
“救、救命啊!
!”
“等等我!”
“??”
“發生什麼了?”
“!
”
“滾開!”
“别擋路!
!”
“哇啊啊啊啊!
”
“跑啊啊!”
“饒、饒命啊!”
“我錯了,我再也不來這裡了啊啊!
!”
然後,不管是那些已經沖到城内還是剛剛爬上城牆的使徒,又或者是還在城外不明所以的,便紛紛主動或者是被裹挾着,再也不顧之前阿巴英下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