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大明女皇天授元年九月下旬。
官拜大明帝國大将軍、京衛指揮使兼五軍都督府總督的大明水師提督、東海提督李率裝備着燧發米涅步槍的李家精銳火槍手五千、從戰艦上卸下來的艦炮一百餘門,兼各類輔兵三萬有餘,戰闖賊于其私立的大順國西安城下。
此時,已于懷慶、平陽一線慘敗的僞大順國賊軍卻閉門不出,并提前做好了堅壁清野的準備,似是想要以此迫退來襲的明軍?
“……”
而此時,西安城的皇宮裡,自稱大順國皇帝的李自成正身穿金甲,高坐在他的皇座龍椅上,看着在場的部将們默然不語。
放眼望去,站在他皇位下方兩側的大順國将領有:右營制将軍袁宗第、左營制将軍劉芳亮、汝侯兼左都督的劉宗敏以及李來亨、田見秀等等心腹俱皆在列,而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餘一幹大順國的大将們。
眼下,他們正在皇宮這裡商讨退敵的良策!
但……
明軍的火器彪悍犀利,那種火铳竟能在上千步外置人于死地,千百人一起齊射,聲勢駭人,以至于人馬皆不能近?
而除了那種可怕的火铳之外,明軍的大炮也十分可怕!
因為,它們的射程,據說竟可達數裡且還精準無比?
于是,大順國的将領們雖說有心殺敵,但終究還是無力回天,最後除了坐困孤城西安,不得不行去那堅壁清野的計策之外,就并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都說說吧!”
“快說!”
“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難不成,朕要被那區區三四萬的明軍給活活困死在這個西安城裡不成?!”
之前,在山海關敗于吳三桂和建奴之手後,李自成就匆匆在紫禁城内稱帝,然後一路逃回西安,逃回自己的這個大本營這裡。
從那以後,他便開始以皇帝自居,平時自稱也都用上了‘朕’等字眼,以此來彰顯他的身份。
“……”
“……”
聽到李自成問話,大順國的群臣們卻你看我我看你,最後就還是劉宗敏硬着頭皮站了出來并行禮後緩緩說道:
“陛下!”
“西安城的城防早就被我等改造經營多年,牆高且壕深,可不是三五萬人就能攻得進來的。
”
“況且,附近秋收的糧食和村鎮的吃食,也全都被我等提前搶收并運到了城裡來,此次明軍遠道而來,肯定帶不了多少的糧草,再加上北地近些年幾近顆粒無收,料定必不能持久!”
“想來,多則三兩月,少則半月,明軍無以為繼,必定退兵!”
“屆時……”
“我等以逸待勞,随後出城掩殺,說不定還能有所斬獲?”
劉宗敏搖頭晃腦地說着。
反正在他看來,西安城就肯定不是那麼容易被攻破的,畢竟啊,城裡可是有近十萬守軍的,雖說野戰肯定不能勝,也更不敢出去跟那夥跟以往的明軍都大不相同的敵人野戰,可守城的話,在他看來就肯定是沒問題的。
即便是設身處地去想一想,換成是他劉宗敏率領那三五萬的明軍,也基本是拿西安城這高聳的城牆和深深的壕溝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權将軍所言甚是!”
“沒錯!”
“陛下勿擾,咱們隻管在城裡好吃好喝地守着就行,就讓那些官軍來攻打咱們好了!”
“就是!怕他個鳥!”
“是極!”
“正所謂,孫子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
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現在我大順國守城兵力至少三倍于明軍,且還有堅城為憑,他卻隻有區區三萬餘人來攻,又能奈我何?”
“好!右将軍說的好!”
“還有!眼下西北馬上就要入冬了,咱們接下來就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讓那些明軍在外邊喝西北風去,凍死他們!”
“哈哈哈!”
在劉宗敏說完之後,很快,那些右營制将軍袁宗第、左營制将軍劉芳亮、、李來亨、田見秀等人便紛紛大聲地哄鬧着笑了起來,并你一言我一語地讨論着,剛剛的那份凝重的氣氛瞬間就沒有了。
雖然他們這些人确實是有些怕那些明軍,更怕對方的那些可怕的火铳,但是,現在是守城,他們隻管躲在城牆後就可以了,那些明軍火铳大炮再犀利再厲害,就總是要攻城的,而攻城就總是要靠近的,到時候,一旦等對方靠近城牆,他們守軍哪怕是一個換一個,沒幾天也就能把那些區區三萬人的明軍給換沒咯!
“……”
李自成沒有說話,他可不像那些手下心腹們那麼樂觀。
不過嘛,經過劉宗敏還有那些憨貨們的一通奚落嘲諷讨論之後,他的臉色就總算是稍稍好看了不少,對于守住西安城的信心也就更足了一點。
“唔?”
“何事?”
“是明軍攻城了嗎?”
忽然,李自成就轉過頭去,看向了殿門處,因為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偏将正快步朝着這裡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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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
“陛下,城外的官軍給咱們傳來一封書信!”
說着,那名偏将遞上了一封被他攥在手裡的文書,而他似乎還是改不了口頭上的某種習慣,以至于還下意識地認為明軍是官軍,并仍舊那麼習慣性地稱呼着。
“念!”
臉色一凝,但李自成卻沒有要讓人呈遞上來的意思,而是示意那個偏将直接念出來。
“這……”
隻可惜,那個偏将卻突然變得有些遲疑和尴尬起來,拿着書信卻沒有打開,而是看看左右,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因為啊,他壓根就不識幾個大字!
他之所以在拿到城下的明軍送來的書信後就第一時間跑回來禀報,就不過是想要在他們的闖王,現在的大順國皇帝面前刷刷存在感,讓他可以簡在帝心而已,讓他真個念出來就真的是有些為難他了。
“拿來吧!”
“速速退下!”
劉宗敏道顯然也看到了那個偏将的窘态,所以,他幹脆就走了過去,将書信一把從對方手裡奪過,然後示意對方趕緊趁着皇帝沒有生氣之前退下去。
“唔……”
“陛下。
”
“信上,是這麼寫的…….”
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再看看龍椅上的那個李自成,遲疑了一下,劉宗敏就還是不得不咬牙念了出來:
“信呈闖、闖賊……賊酋首李自成……”
“嘗聞汝等入京後,從宮中搜掠出内帑‘銀三千七百萬錠,金一千萬錠,錠皆五百兩,且镌有永樂字’樣?”
“又聞汝等入京自崇祯十七年三月二十七日起,便開始拷掠明官,四處抄家,規定助饷額為‘中堂十萬,部院京堂錦衣七萬或五萬三萬,道科吏部五萬三萬,翰林三萬二萬一萬,部屬而下則各以千計‘不等?”
“故……”
“現勒令爾等開門投降,并于三日内交出白銀一萬萬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