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倒也幹脆，直接歪着腦袋，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椅子上，隻是随口應付着對面地那個醫生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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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于這些家夥今天提審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地不滿！特别是，在那面單向玻璃後邊的，不知道會是誰在偷偷觀察自己的情況下？
對于到底會是誰要提審自己，又躲在那面玻璃後邊不知道用什麼眼神看着自己的誰誰誰，他‘小醜’表示非常地感興趣！他待會，準備從這些人對他的反應，和對他提出的問題，以及今天提審他的目的中好好地猜測一番，看看到底能不能猜得對？
“說出你的姓名！”
白大褂的精神病專科醫生手裡正在寫着些什麼的筆忽然僵直了一下，然後他很快就擡起眼睛，用着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催促着。
“嘿！你口袋裡的那包煙能給我嗎？”
“我看到了的，就在你的白大褂的左邊的口袋裡……當然了，還有那個打火機，如果可以的話，可以一起送給我嗎？”
“請放心，雖然我已經早就研究完畢了這個阿卡姆破地方的煤氣管道和易燃易爆物品的儲物間，也計算過怎麼把這裡給炸成一片廢墟……但是，我敢向那個可笑的上帝發誓，我絕對不會去點燃它們的……”
“至少……現在還不會？”
坐在審訊椅上的小醜獰笑着，一個勁地用眼神朝着醫生的口袋示意着，好像對方真的會将裡邊的那些違禁品送給他一般。
雖然，他僅僅是稍微裂開了一點點的嘴，但是，他‘小醜’的那臉蛋卻讓在場的兩名審訊者和四名守衛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甚至氣溫都似乎下降了好幾度，以至于有一名膽子有點小的守衛，都不自覺地摸上了他腰間的伯萊塔92F手槍的槍柄。
“……”
“姓名……”
醫生放下了手中的筆，很顯然，他的耐心快被對方給耗盡了。
而此時，坐在醫生旁邊的那個看似是聯邦政府相關部門工作人員的評估者，也饒有興緻地抱着自己的胳膊，深深地靠在了自己椅子的椅背上，沒有出聲，像是想認真地看看今天的這場鬧劇的樣子。
“也許，你可以稱呼我做‘小醜’？”
“你們也看到了我的這張臉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化成這樣的，你們可不能再強迫我洗掉它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要偷到那個哈莉的口紅和妝粉可不容易，它們可比鮮血更能長久保持顔色？”
想起自己在不久前地那場‘精神病病人’們中的鬥毆中扯斷某個倒黴鬼的手指并拿對方的鮮血來化妝的事情，‘小醜’便陰測測地朝着對面的醫生和另一個審訊者小小的提醒了一句。
“……”
“傑克，你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終于，冷着臉的醫生一揮手，一名負責守衛的安保人員便抽出了腰間的警棍，并摁動了上邊的某個開關，讓警棍的棍頭出現點點的電火花，然後向前兩步，逼近了某個被鎖在金屬審訊椅子上不能動彈的‘精神病病人’。
“哈？你看，你明明知道我的名字的，那你為什麼還要問？”
“難道你們今天，僅僅是想要來看我的這張臉嗎？！”
看到安保人員，看到那名警衛拿着警棍上前，不想遭受那種無謂折磨的小醜在沒辦法之下，便隻能稍稍說了兩句軟話，表示自己暫時服慫認輸。
“……”
“我真想把你這個惡棍繼續關到那間潮濕昏暗的禁閉室裡，讓你把一天的屎尿都拉褲裆裡！”
警衛轉頭看了醫生一眼，沒有得到命令的他，便罵罵咧咧地重新關掉了警棍的開關，回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站好。
而他剛剛說的那間禁閉室，其實是一間僅僅讓人能夠站立的管道一樣的地方，是他們專們用來懲罰這些惡棍們的最有效的工具！在那裡，不僅沒有聲音，沒有光照，甚至，被關進去的犯人，連擡手和轉身蹲下都做不到！
“你不能那樣做！”
“因為到時候，我一般要麼會把它們給一口吃掉，要麼……會拿出來直接糊到你們這些家夥的臉上？！”
很顯然，被關到‘禁閉室’裡的話，也不是小醜願意承受的。
“……”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特别是在面對你們這些瘋子的時候！”
穿白大褂的醫生顯然是不耐煩了，要不是他知道自己的身後有大老闆在觀察室内的話，恐怕，他已經開始讓警衛們給對方一個好看了吧？
“哈！”
“這裡有瘋子嗎？親愛的，看來你的腦子也不太正常了，不會是被我們給影響了吧？”
“但是……”
“我向上帝發誓，絕對不會是我害你變成你那樣的！”
小醜正在緊急思考，他不明白，這些家夥今天将自己弄來這裡，到底有什麼打算？！
“……”
“行了吧，傑克！我們現在做個測試吧，如果你的測試通過的話，你待會兒就可以出去了。
”
終于，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且不打算繼續和對方糾纏下去的醫生，在跟自己身邊的同伴對視了一眼後，便從自己的文件夾裡抽出了一張紙，走到了被鎖在審訊椅上的小醜傑克的身前，直接将那張并不算大的A4紙和一支筆塞到了對方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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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稀奇，你們竟然要主動放我出去？上次我偷溜出去時，你們不是還說過要關我一百年的嗎？”
看着自己手裡的A4紙和筆，小醜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難道……”
“你們有什麼企圖？”
如果對方是要想出什麼壞主意整自己或者毒打自己一頓，小醜可能信，但是……現在說是要放自己出去，那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
“你真不想出去了？”
這下，輪到醫生有些不可思議了。
這些‘病人’瘋不瘋他比誰都清楚，但是，像對方現在這般不想出去的，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哼哼！”
“想出去我自己就可以自己出去，你們是攔不住我的……但是，現在我不想，因為這裡挺好的，被你們關在這裡的個個都是人才，他們都很有意思，說話又風趣，我很喜歡這裡的，有一種和家人待在一起的感覺……”
“不過，你們這些守衛和醫生們除外？”
對方主動放自己出去，那肯定就是不安好心！所以，小醜在沒有相同其中的緣由之前，不打算那麼快就讓這些人的陰謀得逞！
“哼！”
“傑克！根據我們的觀察……你的‘精神病’基本已經治愈了，所以，你隻需要最後将這幾道題解答一下，隻要分數及格，你就可以出去了。
”
醫生伸手在寫着滿滿當當二十道測試題目的A4紙張上點了點，然後推到了審訊椅上的小醜的面前，示意對方趕緊解答。
本來，如果對方配合的話，他們今天的流程可能會更加正規一點？
但是……
既然現在對方不願意合作，那他也就隻能是随便湊合一下，然後待會直接趕走對方了事！
“……”
“你們果然有企圖，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出去比較好？”
雖然話是那麼說，但是小醜還是快速地在答卷上用筆勾畫着，甚至眼睛都沒有多看那些題目幾眼。
“回答完畢！”
“我保證，那一定是個很糟糕的分數……”
自己随便亂答的，連題目都沒有看清，所以，小醜覺得，要是他能及格，那就真的是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
這下，輪到醫生有些尴尬了……
他選了最簡單的二十道題目，可是……對方卻這樣亂答一氣，他又該怎麼辦？這種事情，如果判合格的話，那未免也作假了，那可是有違他‘原則’的！
“給他一個A……”
這時，一個隻露出下半邊臉和身上西裝的男人，突然就從被升起一部分反光玻璃的觀察室中現身并出聲說了一句。
“遵命，先生！”
聽到聲音，醫生終于不再糾結，直接一把從小醜的審訊椅前搶走了那張答卷，直接黑着臉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開始在上邊快速地勾畫着。
“……”
“果然……”
“我認得你……”
看到出現在觀察室中的那個看不清楚臉的男人，小醜的臉上先是震驚，然後很快就換成了了然的神色。
“是的……”
“我認得你……瞧瞧你吧……你一直隐藏在黑暗裡，自以為是正義的騎士……哼哼哼……我早該想到的……”
“現在，告訴我，你為什麼突然把你的那半邊臉露出來讓我看到？告訴我原因……”
看着那半邊臉，小醜似乎是領悟了一點什麼。
想想也是，一個親手将自己抓進這裡來，一手毀了自己的事業，然後現在，對方卻又想要将自己給放出去，對于這件事情，他小醜不是傻子，總是隐約領悟到了一點點什麼的。
可是……
想要掙開，那可不太容易！
“用來嘲弄你！”
一道冷冷地聲音脫口而出，然後在觀察室内的那個身影直接轉身便走，壓根就不給小醜繼續發問的機會，隻留下一個消失在門外，且越走越遠的腳步聲。
呯！
印章蓋到了文件上。
“傑克！恭喜你，你出院了！！”
“對了，你出院的消息好像被你們的人知道了，在醫院外邊，有個人在等着接你回去？！”
揮舞着手裡蓋着醫院公章和自己簽名的病人‘康複’出院的書面通知，穿着白大褂的醫生露出了一個如釋負重一般的笑臉，并朝着小醜炫耀着道。
“……”
“啧！！”
“有趣！看來，哥譚市現在可能不會太平靜？”
......
是的，小醜猜的沒錯......
在他被釋放的時候，在某個西裝男正在為哥譚市地下世界的混亂局面頭疼不已而選擇放出小醜的時候，從納雄耐爾市蔓延過來的‘黑衣人’勢力，已經悄悄到達了這個城市這裡......
本來還想請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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