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
你别停下,邊走邊聽我說,然後再做決斷。
”
秦懷茹意識到大事不妙,焦急的看着婁曉娥,強忍住才沒哭出來。
“棒梗現在是被異物完全堵塞了器官,造成非常嚴重的窒息。
這種情況,從發生開始,黃金搶救時間是4到10分鐘,超過這個時間,就有可能發生生命危險,或者因大腦缺氧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秦懷茹腿一軟,差點直接坐地上。
她是電大生,對婁曉娥話裡的意思,理解得非常清楚。
4~10分鐘,她再慌亂,也能意識到,從發生到現在,至少已經不止4分鐘了。
看着棒梗的樣子,還沒等秦懷茹哭出來,婁曉娥繼續拉着她前進,用快速的語速邊走邊說。
“我有個辦法,也許能救棒梗,但是這個辦法以前沒有人試過,是剛剛研究出來的,隻能說有一定的可能,能救棒梗。
”
秦懷茹一聽這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邊走邊哭着點頭:“救!救!”
婁曉娥看着她,依然沒停下腳步:“你要知道,隻是有可能,也就是說可能救不了,而且就算救回來,也有可能受傷,比如肋骨骨折。
”
這話讓秦懷茹有些遲疑,她知道,婁曉娥不會騙她,騙她也沒有任何好處,其實婁曉娥真要救,其實是要承擔風險的。
而且,秦懷茹家自己,也要承擔風險,那就是救不回來的風險。
這是她兒子,賈東旭留下的唯一男丁,賈家獨苗,這個決斷,委實難以下定。
她沉默了,隻是快步跟着前面的同志,婁曉娥也沒催她,該做的她都做了。
此時的棒梗,已經徹底陷入昏迷,這讓秦懷茹反而有些清醒了。
接受過安全生産培訓的她,知道這種窒息就相當于上吊,上吊十分鐘?比喻是個好東西,這讓她自己突然清晰的知道,自己和兒子的處境。
——自己兒子,現在已經上吊五六分鐘了。
她突然停下腳步,拉住正在奔跑的人們,轉頭看向了婁曉娥。
“曉娥,救!救救他,就在這裡救救他!”
說完,她轉過頭,看着周圍的鄰居:“請鄰居們為曉娥作證,是我請她就在這裡救我兒子的,一切後果,與她無關!由我承擔!我們家承擔”
鄰居們見秦懷茹的言行,紛紛停下腳步,此時事态危急,鄰居紛紛表示:“我作證!”
來不及分辨是非對錯,既然秦懷茹都如此表示,那就沒問題。
倒座房裡的兩“兄弟”最後說話:“我們作證!”
婁曉娥看着他們兩,想起了高振東說的話:“如果有不能解決的事情,就去找倒座房裡幾兄弟。
”
倒座房裡到底幾兄弟,天知道。
她沒有繼續想,讓人将棒梗仰卧放在地上。
沒錯,她要用的,正是日後聞名遐迩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一個拯救了成千上萬人的急救方法。
不過這個時候,還沒有這個東西,這種方法,是花旗國尊敬的海姆立克醫生在1972年研究發明,1974年首次被實用救下第一名患者的生命。
這也是倒座房的同志沒法施救的原因,他們一身本事,急救也不在話下,但是這種方法,不會。
而這一次,由于棒梗已經陷入昏迷,婁曉娥要用的,是針對昏迷患者的仰卧位急救方式。
棒梗的年紀,也能夠使用這種針對大兒童和成人的方式了。
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遍振東給自己的資料上的急救方式,不管這東西振東從哪兒找來的,她相信自己男人的能力和眼光。
按照書上的描述,婁曉娥在棒梗的腹部依法施為。
好幾次過後,婁曉娥打開棒梗的下巴看了看,沒有什麼東西。
她沒有驚慌,既然開始了,就總要盡力。
再一次,她又按照方法進行了幾次施救,棒梗被推得甚至都往上移了幾分。
再次打開棒梗的口腔,還沒等婁曉娥看清楚,一位站着的鄰居已經驚喜的叫出聲來:“有東西了有東西了!”
棒梗的嘴裡,閃着一點晶瑩的閃光。
就是這個!婁曉娥連忙将彈珠從棒梗嘴裡取出來,棒梗依然沒有醒。
秦懷茹抓緊雙拳,緊張的看着婁曉娥,東西取出來了,這讓她心裡燃起了一絲希望。
婁曉娥知道這是為什麼,憋太久了,沒呼吸了。
她顧不上别的,正要彎下身體,被倒座房的人攔住了。
“同志,這個我來吧,我們熟。
”
喉嚨裡的異物我們不懂,人工呼吸嘛,這個咱們可就熟悉了,滾瓜爛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