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自己需要拿出什麼才能打動塞納,或者說打動東方人。
塞納雖然客氣,但實際上身份比自己更高。
見此情形,塞納主動提醒了對方一下。
“他們對技術的渴求,超過對金錢。
但是對方對技術的要求不低,例如剛才談起的SS.11,他們就看不上,甚至反過來賣我們錢。
而我們能滿足對方的眼光,同時又被許可拿出去的技術,不多。
”
他隻管賣、或者說交易被許可出售的貨物,至于什麼東西是被許可的,他不關心,也不該他關心,他隻關心自己手裡的籌碼是否足夠。
年輕人想了很久:“如果需要的話,他們可以和我們合作這種軟件,它不在禁售技術名單裡,而且不是管制物資或裝備。
”
一套全新的軟件,不在清單裡很正常,這時候對于軟件的管制,還是一片空白,大家都沒什麼經驗。
嗯,多少算是有一些籌碼了,塞納對此非常滿意。
雖然這個籌碼完全被掩蓋在迷霧裡,但是總比沒有好。
“好的先生,我想我可以試一試。
但是我要提醒你,我最多隻能得到一個答案,那就是對方有沒有滿足你需求的計算機,而不是對方最先進的計算機是什麼情況,這兩者差别非常大。
”
年輕人點了點頭:“謝謝你,塞納先生,我想這已經足夠了。
”
送走了兩位來自裝備總署的人,塞納先生很是滿意,軟件技術,我就不相信東方人不上鈎,這回總算是有一點自己生産的、同時又符合先進工業國的出口産品了。
一想到自己除了倒賣花旗芯片,剩下的就隻能向一個以落後聞名的國度出口糧食和化肥,塞納就委屈得想哭!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對于他們願意出口糧食和化肥,我們還是很感謝的,這時候的我們,真的需要這兩樣東西。
這也是他即便退休後,也一直被我們稱為“我國人民的老朋友”的原因。
相對于高盧雞的扭捏和認命,花旗佬就完全處于震驚之中。
對于東方的這個國家,别看花旗佬在宣傳上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但是鞭子打在身上的才知道疼,他們的精英階層,對于我們的忌憚是極深的,比老毛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畢竟老毛子看起來再有肌肉,也沒有真的暴打過自己,而這位可不一樣,把自己一整個香堂的人都暴打了一遍。
“10微米?這不可能!”看着蘭利中心的人帶來的一份情報,一位半導體的資深頂級專家發出了驚歎。
這份情報,來自高盧雞、老毛子,還有我們對岸,多方應證,别管内容真不真,但是情報源是真的。
蘭利中心的人知道這個情況很重要,代表着對方獲得了一種非常巨大的能力和潛力,但是到底有多大,他們得找專業人士判斷。
“教授,我們暫時不讨論這份情報的真假問題,我是想請你判斷一下,如果這份情報是真的,那麼他們離我們的差距還有多少?還需要多少年才能趕上我們?”
如果高振東在這裡,一定會搶答——“别問,問就是永遠的落後30年”。
教授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兩位蘭利中心的人,嘴裡發出了無情的譏諷。
“趕上?你是喝三十年前大西洋城的私酒喝多了嗎?”
花旗佬20年代到30年代禁酒,私酒泛濫,私酒工藝不一,醛類殘留等情況嚴重,更容易把腦子喝出問題。
蘭利中心的人一愣,但是面前這種代表巨大利益的頂級人才,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隻要他們自己沒出毛病,他們背後的大公司可不是自己這種底層小雇員能硬鋼的,蘭利中心的也不行。
“教授,請解釋一下?”
教授露出一種“人還是要多讀書”的表情:“好吧,先生。
如果這份情報是真的,那就不是他們還要多少年趕上我們,而是在數字集成電路這個細分領域,我們要多少年趕上他們的問題。
”
說完,不顧蘭利中心的人一臉的驚愕震撼,他指了指手邊的一片芯片。
“先生,看見這個沒有?這也是數字集成電路,裡面大概有100個不到的集成元件。
”
“哦,我的上帝啊,這麼小一片,能集成這麼多?”哪怕不是技術人員,蘭利中心的人也為技術的神秘美感而驚歎。
教授冷哼一聲:“多?那我告訴你,如果這份情報是真的,那麼東方人能在同樣大小的芯片裡,放進去上萬個集成元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