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東沒多說話,向她揚了揚杯子:“巴葉赫裡。
”
自己是來送别的,不是來撩妹的,别的啥也别多說,話都在酒裡了。
翻譯卻舉了舉杯:“一口悶!”
艹,這翻譯看起來漂漂亮亮的一個妹子,沒想到還是個酒蒙子。
兩人一口見底,翻譯伸出手,自我介紹道:“同志你好,我叫伊琳娜。
”
高振東和她輕握了一下手,随即笑道:“伊琳娜同志好,我姓高,保衛處的。
”
伊琳娜因為高振東是個生面孔而對他有興趣,一聽這話,因為是保衛處的而失掉了一半的興趣。
豪放,能喝,身材高大,沒錯了,的确是幹保衛的不二人選。
保衛處?内保科?
想到這裡,伊琳娜失去了另外一半興趣。
又和高振東悶了一杯,伊琳娜和高振東攀談幾句,有禮貌的向高振東道别,繼續應酬。
伊琳娜轉身走遠,高振東的眼睛裡,透出一絲玩味的神情。
這位美女翻譯看起來是個文弱妹子,但是高振東卻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點異樣。
不論是步态、身形、目光深處,還是雖然已經處理得很好、但是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發硬皮膚的手,都表明這不是一位翻譯,或者說,至少翻譯不是她的全部。
畢竟離S2已經十五年了,S2裡的毛子女戰士,沒有這個年紀的,也不可能這麼久了繭子還沒消退。
年輕女性,像伊琳娜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并不多。
這是一位來自盧比揚卡的同志?
又看了一眼走遠的伊琳娜,高振東确認,就是!
如果是這樣,那伊琳娜的出現,是盧比揚卡的日常安排,還是沖着591這些東西來的?
甚至,是沖着自己來的?盧比揚卡放的燕子?
不過,盧比揚卡的同志,活兒做得這麼糙的麼?
這可不像他們的風格,能在約翰牛老窩整出“劍橋五傑”的主兒,會放出這麼一個女生自用一手全新的燕子來,這可不多見。
不過高振東對此并沒有想太多,自己又不是搞這條戰線的,對于自己來說,記住一條就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别的不用自己操心。
回頭給防工委那邊去個電話,打個招呼就行,至于其他,自己不進一步接觸就完事兒。
想到這裡,高振東給自己倒上了酒,拉起地闆上兩個還在打“毛式地趟腿”的胖子,高呼一聲:“德大拿!”
——
第二天早上,防工委領導辦公室,鄭良樞正在向領導彙報事情。
雖然馬上要外放了,工作基本上交由新秘書來做,但是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是由他暫管。
比如,高振東的事情。
聽了鄭良樞的彙報,十七機部領導笑道:“看樣子,北方盧比揚卡的同志盯上高振東了?”
鄭良樞搖搖頭:“不好說,看起來像是在廣撒網的樣子,但是盯上第三軋鋼廠是一定的。
”
領導哈哈笑道:“那也難怪,賣給他們的高技術産品,源頭可都是那個地方出去的,我們的同志雖然保密是到位的,但是很多迹象還是有蛛絲馬迹的,他們能找到三軋廠這個大目标并不奇怪。
”
鄭良樞笑道:“不過振東主任完全沒有受影響的迹象,他拉着盧比揚卡的人,猛灌了人家兩杯,活生生把那女的喝跑了。
”
防工委領導哈哈大笑:“哈哈哈,高振東這也太煞風景了嘛。
不過他都快結婚了,對象又是他自己談的,各方面都很優秀,這一套對高振東沒什麼用。
而且,以高振東的品格,不論他有沒有對象,不論來哪一套,都沒什麼用。
”
鄭良樞也笑:“那是,高振東同志是堅定可靠的。
領導,還别說,北邊的同志昨天都被高振東喝怕了,給他起了個毛子名字:伏特加諾夫。
”
領導聞言,笑得在椅子上打跌:“Vodkanov?哈哈哈,看來是真喝怕了。
”
“nov”,毛子男性名後綴,一般表示這個名字來自名字、職業、地理位置或特征,有點像英語的“er”,比如Fisher。
兩人笑了一陣,鄭良樞問道:“領導,我們要不要通知高振東一下?”
領導還沒回答,機要通道的電話響了。
領導接起電話,通話過程中,他臉上神色變幻,越變越想笑的樣子。
挂斷電話,領導對鄭良樞笑道:“不用了。
”
“不用了?”在鄭良樞看來,還是給高振東說一聲比較好。
領導指了指電話:“你猜剛才電話誰打來的?”
鄭良樞腦袋裡轉了好幾圈,一下子明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