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
這個事情吧,和道德綁架沒關系,說得難聽點,你要混得不夠好,人家都不稀得綁架你。
這種事情,自己量力而行就好,不綁架,但是也不用嘲笑甚至辱罵别人的善良,哪怕是表面表現出來的善良。
從大衆層面上看事情,還是“論迹不論心”要客觀一些。
知道這種事情高振東肯定是不會退在後面,易中海倒也沒有喜出望外的感覺,而是覺得理所當然。
他親自來叫高振東,主要是尊重高振東,而不是怕自己不出面高振東不去。
和高振東約了時間,時間晚飯後七點半,地點中院,易中海就先回去了。
晚上七點半不到,院子裡的住戶開始三三兩兩的聚集過來,至少也是來了一個人的,有的有閑的,全家出動也不少見,像許大茂家,就兩口子都來了,許父許母早就受不了龐水仙和許大茂在家天天吵,搬出去了。
沒一會,中院就擠了熙熙攘攘好幾十号人。
照例還是中間一個桌子,三把椅子圍着,其他人自帶的有獨凳的,有闆凳的,把桌子圍在中間。
當然,也有傻柱這種蹲在洗衣台上的。
眼見人都到齊了,易中海就宣布開會。
剛開會,易中海還沒說話,劉海中就先提出意見了:“等一下,一大爺,我們這個全院大會,是不是該加把椅子?”
多年老街坊了,易中海心裡大概知道劉海中的意思,不過這個事情他有自己的看法:“加什麼椅子?”
“高處長啊,你看高處長是廠裡領導,完全有身份代表廠裡參加我們院子的大會啊,是不是在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之外,再加一把椅子啊。
”
易中海心想,伱個官迷難怪永遠也當不上官,你看高振東是在乎你這院子裡幾大爺的麼,加把椅子,四大爺?那你還敢當這二大爺?
不過他也沒直接反對,而是轉頭問高振東:“高處長,你看.”
高振東才不想趟這個渾水,他笑着搖搖頭:“不了不了,我還年輕,這院子裡的事情啊,還得你們這些生活經驗豐富的老同志才能處理好,我是技術幹部,在這方面可不如你們。
而且吧,我是軋鋼廠的幹部,這院子裡可不止軋鋼廠的人,同時我也代表不了廠裡,不合适,不合适。
”
一邊婉拒,一邊還暗戳戳譏諷了一下劉海中不會說話。
易中海一邊暗笑劉海中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一邊轉過頭:“既然高處長這麼說了,那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習慣來開會。
”
說完喝了一口水:“今天啊,主要就是一個事情,眼看快過年了,我們院子裡的傳統,是要解決一下困難戶的困難的,今天請大家來,就是商量這個事情。
”
劉海中也跟着發言:“按說這種事情,按照去年的走就行了,可是啊,街坊們,事物是在不斷發展變化的,我們的應對方式和策略,要按照最新形勢的發展來制定,才不會浪費大家的好意。
”
這幾句話不知道是他從哪個文件上背下來的,用在這裡說不合适吧,好像也湊合,說合适吧,又總感覺有那麼一點違和。
闫埠貴見前面兩位都說話了,那自己也得說啊:“二大爺說得有道理,蕭規曹随,那是懶惰。
正所謂刻舟求劍,固而不通,膠柱鼓瑟,拘而不化,時移事變,須有的放矢。
”
老闫就是這點不好,喜歡拽文,他這句話裡,“蕭”是誰“曹”是誰,估計在座的一大半都不知道,更别說後面這一串了。
傻柱先受不了了:“三大爺,你一說話我就頭疼,你就說我們要商量商量幫誰幫多少不就完了嘛。
”
其實這個事情,說起來也簡單。
幫助哪些,怎麼幫助,就這兩個問題。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有困難的提,覺得對方不夠困難的也不是沒人反駁。
與直覺反應不同的是,聾老太從來都不算困難戶裡面的,她是五保戶,有政府管着呢。
不過總體來說,已經确定的困難戶的名單和去年大緻一樣,畢竟這種時候,可沒那麼多當暴發戶的機會。
傻柱今天可算是和闫埠貴杠上了:“闫老師,你們家今年可不算困難了,解成的工作可幹得好好的。
”
往年闫埠貴家也能夠着困難戶的邊,不過到了今年,闫解成有了事情做,平均一扯,可就不算了。
院子裡人本來還沒想着這個事情,畢竟闫解成有事情做這個事兒,不是誰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