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聽見響動,走出來,他也剛回家,正往櫥櫃裡放小飯盒呢,看見高振東拎着東西,知道這位又找他做菜來了。
不過他并不反感,還挺開心,一來他把高振東當朋友,給朋友做菜他是願意的,二是每次做,高振東準備的東西分量都挺足,但凡方便的時候,都是叫上他和雨水一塊兒吃,雨水蹭了好多次了都。
頓時傻柱就覺着小飯盒不香了,這個每次能吃到啥,得看運氣,今天沒人開小竈,帶回來的就是大鍋菜,比高振東手裡的東西,那是沒得比。
于是傻柱把小飯盒往櫥櫃裡一扔,圍裙一系,做飯。
聽見傻柱切菜“哚......哚......哚......”的聲音,高振東想起自己的收音機和留聲機來:“傻柱,一會做好了給後院兒聾老太端點兒,剩下的幹脆直接端我那兒去,咱們邊吃邊聽廣播。
”
傻柱這才知道高振東收音機修好了,前面他一直笑話高振東45塊買了個木頭盒子來着:“你那玩意可算是弄好了?成,我一會端過來。
”
何雨水聽見興趣來了:“振東哥,我要聽收音機,哥,你自己做飯,我去振東哥那邊聽匣子戲去。
”
傻柱一聽不樂意了:“诶诶诶,你倒是留下幫幫我啊,一會兒吃飯晚了可别怪我。
”
何雨水沒聽見,早就一出溜跑高振東那邊去了,高振東隻好跟上去給他開門,扔傻柱一個人忙活。
何雨水在聽收音機,高振東又開始搗鼓ESR的資料,他抽空回校找其他專業的老師要了冶金專業的課本,拿着課本對着ESR的資料看,感覺又收獲不少。
過不多時,傻柱端着熱騰騰的飯菜過來了。
收音機中響着晚間的新聞,暖和的房間裡飯菜冒着騰騰熱氣,已經是十月深秋,屋外溫度已經下來了,隐隐還傳來一點呼呼的風聲,更襯出屋裡的惬意,傻柱敬了高振東一個:“還是你這生活舒坦,小曲一聽,小酒一喝,工作順暢,就隻差個媳婦了。
”
這一句“差個媳婦”把高振東幹沉默了,大四暧昧對象還沒談上,穿了,穿過來,打仗去了,打完仗,又上學去了,結果上學時候,學校裡同學建設祖國熱情高漲,學習氛圍濃得化不開,還是沒談成。
想到這裡,高振東驚了:“壞了,我該不會是金蟬子轉世吧。
”
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給逗樂了,輕笑一聲搖搖頭:“伱别扯這個,說起這個,咱兩是半斤八兩。
你也24了吧,雨水的嫂子還在天上飛呢吧?”
這回輪到傻柱難受了,吹牛嘛,他會:“你不知道,我那是沒看上,要說追我的姑娘,都能從這兒排到東直門去。
”
高振東随口一問:“你就吹吧你。
說真的,你想要個啥樣的?”
傻柱嘬了一口酒,陷入了憧憬:“盤靓,條順,顧家,脾氣好,能生養,有戶口,有工作......”
聽聽,這也就是還沒經過現實的毒打,還沒到日後對秦京茹都五迷三道的時候,那時候他就不講戶口、工作了。
高振東轉頭一想,這特麼不是頂替了賈東旭工作之後的秦淮茹嘛,原來根子早就埋這兒了,問題是你這能生養也沒說清楚是不是生養你自己的啊。
高振東舉杯自己喝了一杯:“得,你還是單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