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易中海一家還沒見過自己,高振東正準備再自我介紹一次時,後面的聾老太開口了:“中海,這是你們廠剛分來的大學生,才到我們院兒裡住,就在他身後東廂房,是個好小夥兒,以前戰場上下來的。
”
高振東補了一句:“易師傅,我剛分到廠裡當技術員,您叫我振東就成。
”
三大爺闫埠貴也在旁邊插了句話:“嗯,老易,振東人不錯。
”
易中海一聽,戰場上、大學生、技術員,又聽聾老太和三大爺都交口稱贊高振東人好,心裡更是把高振東的位置往上擺了擺,雙手和高振東握了握:“高技術員,歡迎你進到這個大家庭。
”
又用手指指他們三個管事大爺坐的那張桌子:“高技術員,你當過解放軍,文化又高,一起坐下來聽聽?”
這話一出,劉海中臉上就有點兒不自然了,這是要從三分之一變四分之一?
不管易中海這個邀請是拉是捧還是真心實意,高振東都不準備接這個招,他擺擺手:“易師傅,你叫我振東就成。
易師傅,劉師傅,闫老師,我就不坐了,我剛來,不了解院兒裡情況,先聽聽就好,也學習下院子裡的民主生活是怎麼過的,離開部隊好久沒過民主生活了,你們坐,你們坐。
”
高振東這話,裡面其實隐含了幾層意思。
一是我尊你們年老稱一聲師傅老師可以,但是别和我擺管事大爺的譜兒。
二是我年輕,我也不擺大學生、技術員甚至日後工程師的架子。
三是發動群衆這招,我也會,而且還很熟。
四是我不了解情況,我先不說話,但是不等于我永遠都不說話,扯到我頭上,必要的時候該說我還是要說的。
不過幾位管事大爺和院子裡其他人能不能聽懂,聽懂幾分,其實高振東都不在意。
不多時,院子裡人也坐好了,水也端上了,耳朵也立起來了,準備看戲文了。
易中海喝口水,右手輕輕敲敲桌子:“說說吧,都怎麼想的?有話都說說。
”
傻柱搶着開口了:“一大爺,您是知道的,就這許大茂,攪合我相親的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有個都快成了,結果硬生生被他攪黃了。
我忍他不是一天兩天了。
”
高振東恍然大悟,前世刷劇還納悶呢,就算有個拖油瓶妹妹,按傻柱的條件,也不至于30出頭了還沒找着個媳婦,原來由頭在許大茂這兒。
許大茂冷笑一聲:“傻柱,自己屁股不幹淨就别怪别人說你味兒大,你家裡要沒那點破事兒,誰攪得黃你的親事?你本事大,三十七塊五嘛,大家說是不?”
吃瓜群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兩人就這麼你來我往的鬥了五分鐘,互相抖摟的破事兒就沒一件是重樣的。
三位管事大爺也也許是聽入迷了,亦或是知道這兩位不互噴個過瘾就停不下來,一直聽着沒插話。
高振東正在大呼過瘾,不由感歎最了解你的還真是你的敵人,卻沒想到自己完全低估了這兩貨在院子裡搭台唱戲的頻繁程度,旁邊一堆七姑八嬸兒在那邊聽邊點評。
“這事兒以前聽說說過。
”
“沒意思,沒點新東西。
”
“早就知道許大茂幹過這事兒,聽這麼清楚還是頭一回。
”
“......”
好不容易能聽見幾聲表示故事有了更新的。
“喲,這事兒沒聽說過啊。
”
“嘿,傻柱還犯過這傻呢?”
随着場上雙方辯手的唇槍舌劍來往翻飛,這台戲也漸漸向高潮和終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