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肱骨心腹。
”
“尤其是你,更是我兒親自派來我身邊的人。
”
“你說,我兒眼下,可還安好?”
“——奴不知。
”
不假思索的應答,惹得栗姬眉頭立時一周,小宇宙又再度有了些爆發的趨勢。
強壓下怒火,再拿出自己所有的耐心,繼續問道:“那眼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又該做些什麼,才能助我兒渡此難關?”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栗姬的聲線,已經帶上了明顯的顫音。
暗下更是已經打定主意:若是再問不出什麼,就直接遵從本能!
好在這一次,夏雀卻并沒有立刻搖頭口稱‘不知’,而是像模像樣的皺眉思考了許久。
待栗姬都有些躁怒不安起來,才終于從‘思考’狀态中回過神。
“夫人該怎麼做,奴不知。
”
隻此一語,便惹得栗姬當即從卧榻上起身!
正要擡腳朝殿門的方向而去,卻聞夏雀繼續道:“隻是上回,長公子落了難,夫人想要做些什麼,卻險些壞了長公子的大事。
”
“這一回,長公子又落難了……”
“——那能一樣嗎!!!”
夏雀話音未落,栗姬凄厲的咆哮聲便再次響起!
更目眦欲裂的望向夏雀,驚怒交加道:“上回那隻是挨闆子~!”
“挨了闆子,事兒也就過去了!”
“——這回這事兒,可都鬧到太廟去了!”
···
“你知道太廟是哪兒嗎?”
“你知道上一個跑進太廟的人是誰嗎?!”
“——轵侯薄昭!!”
“人是豎着進的太廟,那是橫着被擡出來的呀!!!”
說到情急處,栗姬更是直跺起腳來,好似羅刹般兇戾的雙眸,卻是蒙上了一層濃霧。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夏雀那好似樹懶般過于平緩的語速,以及好似老龜般古井不波的面容。
“今日臨出門時,長公子帶了三天的幹糧。
”
“帶了幹糧,便當是預料到了自己這三兩日,不會回鳳凰殿。
”
“即有了盤算,若需要夫人做什麼,長公子會留話的。
”
“沒留話,那就是不需要夫人再做什麼。
”
極其平緩、鎮定的語調,再加上那永遠看不到第二種表情的面癱臉,也終是讓栗姬急促的呼吸平緩了下來。
便見栗姬借着思考的功夫,深吸一口氣,又拍了拍胸口。
良久,才昂首望向殿門外的葵五。
“你也這麼認為嗎?”
在栗姬詢問夏雀的過程中,葵五雖仍作一副門神狀,但注意力卻是完全集中在殿内的動靜上。
本就豎着耳朵,聽着栗姬同夏雀的對話,又聽聞栗姬點到自己,當即便擡腳跨入殿内。
本能的想要開口,卻又被栗姬的問題難住,頓時僵在了原地。
見葵五這般反應,才剛被夏雀意外安撫住的栗姬,隻頓時又有些焦躁起來。
也正是這個時候,劉榮安排的後手,才終于姗姗來遲……
“陛下口谕~”
“皇長子劉榮,酒後失儀~”
“其母栗姬,教子無方~”
“——其令鳳凰殿即刻閉殿,任何人不得出入~~”
“靜候太皇太後、皇太後旨意,以待發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