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都是地位低的。
想想也正常,聖上需要平衡各方,後宮不少都是朝中官員之女,又不是家家姑娘都能長得美若天仙。
至少沈陵見到過的夫人們,有些容貌連普通都稱不上。
但古代男人的思想便是娶妻娶賢,納妾納美,妻子更重要的是地位和能力。
隻要是女人,沒有人不怕臉上留疤的。
男人們都無所謂,不得天花才是更重的。
方氏還好,年紀大了對容貌看淡了,文以苓卻沒辦法不看重容貌,她獨占夫君,于世俗本就不容,不少女人覺得她善妒,若是她還毀了容
沈陵不知她這般心結,隻以為她在意容貌,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你看咱們,身體好的時候種,臉上都不會長,反應很小的,這幾個月我一直讓你們鍛煉,你們身體都好很多了。
雖說如今沒有天花,可誰都不能預料未來,阿苓,咱們一家人都要健健康康的,你是要陪我一起老的人”
不知那句話觸動了她,總算是把她說通了,文以苓願意為此再鍛煉鍛煉體格,希望不要有太大的反應。
聖上為了滅絕天花,命宮妃們也種牛痘,皇後作為表率,以身作則。
朝中轟轟烈烈地開展種牛痘,等到下半年很快就傳入了民間,聖上命地方官推行種牛痘之法,毫無疑問,這顯然讓聖上在民間的威望又上了一個高度。
據說每月從各地送來頌揚聖上功德的奏折就有一打,朝中百官也都紛紛上奏,認為聖上乃一代明君,理應封禪泰山。
聖上謙遜,自覺遠遠不足,推辭之。
沈陵相信在史書上,聖上絕對有濃墨重彩的一筆,聖上如今推辭,不過是他登基時間尚短,還不急于封禪泰山。
近幾個月,聖上的心情好極了,于推行牛痘格外熱衷,妃嫔們都開始種了,下面官員的家眷又如何敢不。
沈陵喜聞樂見,聖上愈喜歡對他好處愈多,畢竟會記得他的功勞。
暫時是不奢望升官,首先他資歷短,其次在京城上升就沒有那麽固定,地方調任資歷到了都可以升一下,京城一個位置一個坑,并非他如今正五品,過幾年就是從四品,很可能十來年都不動官職,一下子升到四品或者三品,主要還是看聖上想把你擺在哪個位置。
沈陵如今在工部做得挺順手的,左尚書待他也不錯,若是換個還不如這兒的地方,他還不如就在這正五品的位置上呢。
他在工部如魚得水,由于工作的需要,他對工藝方面更加了解了,和下面的工匠溝通起來也更方便。
這種“國企”比較大的問題就是缺乏研發動力,即便擁有最頂尖的能工巧匠,但他們從來不會去想如何改進,守着這點技藝就過一輩子了,沒有競争壓力也是一個原因,除了上面需要的東西,他們就不會多動。
沈陵上任後就提出要求,要求他們改進技術,有進步他自掏腰包。
沈陵設計了一個手動的切割機,切割木頭快一點,現代是電動的,古代就隻能做個手動或者手拉的,做木活更方便一些,不然鋸大木頭真是太累了。
這種東西看着是小物件,可用處很大,一旦有了就離不開。
除了下面的署可以使用,他的作坊也需要,這樣可以加快效率。
新宅子裝修也能更快一些,沈全除了每日接送年年,又有了新的事情,每天都去新宅子那邊盯着,生怕工匠們做得不對。
今年年底,建康府傳來噩耗,爺爺的身體快撐不住了!
沈陵二話不說,立即向朝廷遞了假,古人重孝,這種假非常好請,得了假,沈陵立即準備馬車全家前往建康府,北方的河道都封住了,隻能坐馬車一路向南,等到河水未冰封的地方再換水路。
一路上沈全很沉默,沈陵明白他的愧疚,這些年父親一直很愧疚自己未能在爺爺奶奶面前盡孝,爺爺奶奶一直是那種為後輩考慮的人,亦是從未對他們提過任何要求。
沈陵隻恨船和馬車為何如此之慢,內心從未這般煎熬過,路上他未哭,一直安慰着父母,待趕到建康府,得知爺爺在十日前已經去世了。
沈陵大恸,未能見到爺爺最後一面,淚水滴在棺木上,腦海裏浮現爺爺的音容。
沈全哭得捶胸頓足:“是兒子不孝啊!是兒子不孝!”
沈老爺子還未入土,如今天冷屍首還能保存,都等着他們回來,靈堂上又嚎起了各種哭聲。
大伯扶着沈全,怕他傷心過度,含着淚說:“阿全,爹沒怪過你們,爹知道你們回來一趟不容易”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更加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走一章劇情,昨天太困了,忘記發紅包了,我去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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