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自己以後會太過溺愛孩子。
他小的時候對父母的印象很模糊,但也記得有一段時間非常渴望父母的陪伴,等他有了孩子,沈陵希望年年能在愛中成長。
所以即便他現在什麽都還不懂,沈陵每天晚上還是會和他進行一些簡單的互動,比如說觸摸,或者幫他擦洗。
年年出生時給老家寄了一封信,告知爺爺奶奶,這會兒收到了回信,還有齊家的來信。
老家的來信是三郎寫的,寫了家裏的情況,以及今年作坊的狀況,由于周圍市場的飽和,今年家裏作坊和前幾年沒法比。
沒有一家企業能夠傳N代,更不要說一個小作坊。
在這個大家基本不怎麽買木質成品的時代,木制品太容易被仿造了,不容易仿造的就是風扇,因為傳動鏈條不是誰都可以造的。
這種作坊必須不斷有新産品推出。
這讓沈陵深刻認識到,不管祖上有多了得,還是要看子孫後代。
每個人都必須要有立身于世的本領,吃老本吃不了多久的。
他當即寫了一封信,把嬰兒車的圖紙夾在信中一道寄了回去。
再打開齊家寄過來的信,是俊哥兒寫的,他今年終于中了秀才,沈陵看到這一句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實在是太高興了。
俊哥兒雖不是沈家的孩子,但是他的幹兄弟,好歹也算是出了個秀才。
沈陵不免又想到了世敏,三郎在信中說大哥對他的期望很高,過兩年就打算讓他去考童生,算了算年歲,世敏今年應該是九、十歲,大哥好似有些把他作為标準了,可他當時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沈陵有些坐不住,齊家的信看到一半,又給回給老家的信中加了一頁紙,專門說一下世敏以及下面幾個侄兒的教育問題,雖然要重視,但也不能揠苗助長,适得其反。
他就怕大郎他們抱着以他為範本的想法,這樣對孩子來說壓力太大了,沈陵還專門寫了一段話給世敏,希望他不要受影響,隻要努力了,自己覺得火候到了再去嘗試。
沈陵希望童生試是一次就過的,這樣能夠建立希望,如果在一開始就給孩子造成很難的感覺,會對科舉産生害怕的心裏。
寫完他再回過去看齊子俊的來信,俊哥兒提起慈善的事情,現在他們的助學慈善以及幫助了五十名學子了,有兩名今年考上了童生,也算是有些成效了。
沈陵看到這兒也很高興,說明助學慈善是有用的,希望以後能有越來越多的學子能夠考取功名。
沈陵給齊子俊也回了一封信,讓他不要松懈,舉人還是有希望的,齊子俊今年也才不過二十。
然後說了一下助學慈善的注意點,主要是怕有人利用慈善牟利,一定要嚴謹審核學子是否真的上進用功讀書的,其次是否真的家境很貧寒。
處理完老家的事情,沈陵回到房間裏,發現房間裏已經燒炕了,年年躺在炕上,難得沒有睡,手在哪兒亂晃,最近他會追聲音了。
“怎麽已經開始燒炕了?”沈陵坐到炕上,把年年抱起來,年年吐着小舌頭,嗯嗯啊啊,口水不停。
文以苓笑着給他擦了擦口水,道:“娘說不要凍着,這個時候最怕孩子凍着。
”
沈陵看了看被裹得動彈不得的年年,伸手進他衣服裏摸了摸,道:“他都出汗了,現在燒炕有些太早了,小孩子體熱,如果燒炕就沒必要穿這麽多,不給孩子吹風不會凍着的。
”
文以苓也是新手母親,有些糾結不知道聽誰的。
沈陵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孩子的後輩,還真的是好熱,道:“爹娘從建康府過來的,覺得北方太冷了,其實屋子裏沒有這麽誇張,冷了先點炭盆,炕不要少太早。
”
文以苓懂了,公婆的确太怕冬天了,覺得特別冷,厚衣服都已經拿出來了。
沈陵抱着年年玩了一會兒,他正處于感知這個世界的時候,對聲音比較敏感,沈陵就和他多說一說,或者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他雖然還看不清,但會自己去追聲源。
他不太能見得孩子被裹成個熊,對襁褓也不是太喜愛,覺得束縛了孩子的手腳,道:“阿苓,要不給年年做身合身的衣裳吧,等年年再大一點,不要裹襁褓了。
”
“可到底還是襁褓暖和,若做衣裳,棉襖一穿,孩子手腳就動不了了。
”文以苓說道。
沈陵道:“等以後燒炕了,年年就可以穿少一點,那個時候他就要坐起來了,手腳都愛動了。
就用棉布做一身,做這種樣式的”
沈陵講了爬爬服的樣式,這樣也能當裏衣,等天氣暖和的時候,年年估計也就爬得很利索了。
莊子上的作坊已經開始進入正軌了,之前的月餅盒現在叫點心盒經過六福的推銷,賣了不少給京城最大的點心鋪子,這樣的點心會更好吃嗎?不,會更貴。
但不少人為了比解魯班盒而去買,因為沈陵設計了好幾種不同的魯班盒。
第一批嬰兒車出來後,被齊王給拿走了,說是要給幾個嫂子、宮裏的母妃們都送去。
他的腦海裏瞬間閃過幾句廣告詞:王妃都在用嬰兒車,你隻得擁有。
小皇子同款嬰兒車
齊王這個營銷手段,沈陵是佩服的!